第601章 有自己的世界
司雪梨進入莊臣的辦公室。
諾大的辦公室裏頭除了莊臣,還有鄭助理,兩人正伏案工作,桌上堆滿了文件。
“太太。”鄭助理看見司雪梨進來,把文件合上,站起,一副準備離場的姿態。
司雪梨朝鄭助理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用調侃的語調道:“鄭助理,我現在可算知道你為什麽找不著對象了。”
鄭助理的顏值雖然不是驚為天人,但好歹相貌堂堂是個標準好男兒。
而且跟在莊臣身邊不僅代表能力強更代表收入可觀,按理說這樣的男人是香餑餑。
一直沒有女朋友肯定是因為太忙了。
試問淩晨十二點還在陪老板加班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有妹紙喜歡。
鄭助理尷尬的笑,識相道:“那太太,先生,我先出去了。”去隔壁房間繼續加班,太太來找先生,他總不能礙眼繼續坐在這兒工作。
“拜拜。”司雪梨朝他揮揮手。
“過來。”莊臣這才開口。
剛才他趁雪梨和鄭助理說話之際,將桌麵騰出一片空地,司雪梨這才發現,原來文件堆裏有一份飯盒。
“你還沒吃飯呀。”司雪梨手握拳頭走過去,作勢要打人了。
真是的,上次他怎麽保證來著。
莊臣摟著她纖細的腰身,迷戀極的臉在她懷裏蹭了蹭,仰頭:“是你的。”
然後拉著雪梨在他腿上坐下。
司雪梨發覺他特別愛抱著她,也不扭捏,加上也習慣了,便直接窩在他懷裏:“你怎麽知道我沒吃飯呀”
她今天太忙了,的確忘記吃晚飯。
司雪梨把飯盒打開。
一股帶著餘溫的熱氣撲麵而來。
菜式很豐富,搭配講究,很是營養。
司雪梨兩指捏起一根西藍花扔進嘴裏,一邊嚼一邊點頭,嗯,真好吃。
莊臣看著她這小舉動簡直和女兒一模一樣,都是遇上好吃的,腦袋就忍不住頻頻點動。
說起來他已經兩天沒回家了,怪想家裏的孩子們。
莊臣收緊摟著她腰的手臂,尖削的下巴擦著她的臉蛋,最終與她形成一種交頸的纏綿姿勢。
隻是當肌膚碰上雪梨的脖子,那奇怪的觸感,莊臣立刻離開她的身,盯著她的脖子看。
雪梨的脖子處塗了厚厚一層粉,而且,項鏈不見了。
莊臣知道她的習慣,不工作的時候恨不得素顏朝天,如今卻給脖子打上一層粉
莊臣用小指一揩,脖子上的紅印緊接著露出來,頓時,他眉頭一緊
司雪梨一直光顧著吃,是等莊臣用手指頭勾她的脖子時,才猛想起她往脖子塗了遮瑕的事,她連忙把嘴裏的飯菜咽下去,正想解釋,他的聲音先一步傳來:
“誰傷的”莊臣質問。
她竟還塗了一層粉才來見他,又是想瞞著他
“那個”司雪梨弱弱地道:“我遇到飛車黨了,他們搶了我的項鏈,不過我已經報警了”
她的確是因為不想他擔心才特意塗了遮瑕上來,這遮瑕顏色和她肌膚顏色很貼切,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工作人員看出來,沒想到他這麽快察覺。
“飛車黨”莊臣看向她頸間。
他幾乎將她脖間的粉都揩了下來,紅紅的一片,很是紮眼。
而現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了,想必剛受傷時,這傷口紅更厲害。
司雪梨尋思他應該是不知道這麽低的作案手法,解釋:“就是專門坐摩托車搶路人東西的人,統稱飛車黨。”
莊臣是不解飛車掌,但他更不解的是:“沒人保護你”
從保鏢裏揪個最差的人去保護雪梨,所謂的飛車黨也肯定傷不了她。
“”司雪梨怔愣了一下。
其實她很早也想問為什麽沒有人保護她
她之前讓不是讓莊臣給她重新找人嗎,可她最近的感覺很肯定告訴她她身邊沒有人。
否則莊雲驍就不會自主到劇組找她,她在酒吧也不會遇到醉漢撒潑,今晚更不會被飛車黨搶東西。
莊臣已經從雪梨的沉默裏讀到了一些事,聲音陡然冷了下去:“是不是一直以來根本沒人找過你”
“”司雪梨不知道該不該答。
因為她也猜到了,這背後肯定是張磊搞的瑰
張磊肯定是聽到事關她的吩咐,因此又故意懈怠她,不給她安排。
不過這次還真是因禍得福。
試想,如果這次她身邊真有人暗中保護,莊雲驍根本不可能近她身,告訴她別戴項鏈。
指不定今晚不見的,就是爸爸的戒指
司雪梨可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場麵出現。
同時心裏也暗歎,世間一切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失去一些,便會得到另一些。
顯然,莊雲驍說的那句話,比她受一點身體受傷,重要得多。
“其”
“吃飯吧,吃完我讓鄭助理先送你回去。”莊臣嗓音沉沉道。
司雪梨知道莊臣這是要找張磊麻煩了,她忙道:“莊臣,不用了。我之前就是胡思亂想覺得沒安全感才想找個人保護,可我現在不需要了。而且我想了想,整日總被一個男人跟著也挺奇怪的,還是讓我做個普通人吧。”
“可以給你指派個女人。”莊臣把勺子重新塞回她手裏。
他的隊伍裏很少女性。
不過為雪梨培訓一個倒不是難事。
“不要。”司雪梨堅定。
被當作任性也好。
可她真的不需要了。
本來關於爸爸戒指的事她隻當作是莊雲驍的戲言,可經曆了今晚飛車黨一事,司雪梨無法不去深想。
她想知道得更多。
而且她有預感莊雲驍一定會再找她的,或者她去找他。
再加上她現在要定時去楊運那裏做心理開導,這可是一筆哄騙司晨的交易,她並不想讓莊臣知道。
司晨可是大寶的生母
她如此缺德去害司晨,出於私心,反正司雪梨是真不願讓他知道。
莊臣盯著她脖子上的傷看了片刻,而後吐出一口氣:“總感覺你開始有自己的世界。”
而那個世界,他一概不知。
上次雪梨突然讓他派人保護她,而今晚又很堅定說不用,一定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