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報仇的機會來了
莊裕森要急瘋了。
自兩天前他的寶貝孫子終於跟著莊臣一塊回家,原以為一顆心終於能夠放下來,結果回來那天晚上寶貝孫子就開始發高燒。
一發就直奔40度居高不下。
家庭醫生想靠近給他打個針都嚴重抗拒。
莊裕森原想著不打針就不打針,那吃藥,結果他口水都哄幹了,寶貝孫子仍不為所動。
隻會緊緊裹住他的小被子,整個人埋在被子裏一言不發,有種自生自滅的架勢。
後來還是得靠莊臣親自出馬,莊臣壓著莊霆來了一針,第二天退燒是退燒了,但莊臣也不是經常有空在家的主。
這不,孩子還沒好就飛去國外辦事,電話都打不通。
莊園裏沒有能壓得住寶貝孫子的,一顆藥也不頂用,才下午又堪堪燒起來,從37度直奔40度。
莊裕森歎氣聲連連。
莊園的葉子都要被他歎落。
“怎麽辦,怎麽辦才好啊”莊裕森站在客廳裏,雙手背在身後左右踱步,急得頭發都白了大半。
可惜在場的許彩鳳,好幾個著名的兒科醫生都沒辦法給出答案。
許彩鳳一直看不慣莊家對莊霆的嬌生慣養。
才多大的孩子,不過五歲就如此大架子,要是長大還得了
許彩鳳:“裕森,你不覺得你對莊霆太縱容了嗎,平日你縱著就算,可現在是生病,他都燒兩天了,很快就第三天,再不趕緊給他打針,萬一燒傻了怎麽辦呀。”
莊裕森剔一眼過去。
這也是他擔心的。
他的寶貝孫子不能開口說話已經被許多人詬病,幸好年紀輕,能讓其他虎視眈眈莊家財產的旁親嫡係無話可說。
但若是變成傻子,要麽讓莊臣趕緊再生一個男孩,否則這家業以後遲早要變外人姓。
隻是,寶貝孫子他都搞不定了,還能搞得定那個大的
“哎,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莊裕森連連歎氣。
許彩鳳嘟噥:“有什麽不省心,還不是你縱容過度。”
莊裕森靈敏聽到這句嘀咕,換作平日他就算了,懶得和女人一般計較。
隻是這次事關重大,涉及他寶貝孫子的身體健康,莊裕森也動了心思:“你別光會說,你要是能打,你就上去給我寶貝孫子打。”
許彩鳳不能激,當下哼一聲,頭一仰:“打就打,有什麽難的。以前我雲驍小的時候,我親手給他打過退燒針,一點也不難,是你們太神化一個小孩子罷了。”
莊裕森朝一旁的醫生抬了抬下巴:“給她備針水。”
“是。”醫生走向醫藥箱,熟練調好針水,雙手把針筒恭敬遞過去。
許彩鳳拿過針筒雄赳赳上樓。
哼,一個小屁孩而已,有什麽可怕的。
終於給她等來報仇的機會了吧。
等會她就扒了那小屁孩的褲子,在他屁股上狠狠來一針
她要把針戳到底,然後將針筒狂攪,讓細針在他的肉裏瘋狂移動,痛死他得了
莊霆這小屁孩從懂事開始就一直和他老爸處處壓著她,早叫她不爽很久了
許彩鳳越想,心裏越嘚瑟,最後變成哼著曲兒進房。
“霆啊,我來給你打針啦”許彩鳳一步一步悠閑的走向床邊。
很奇怪,終於讓她等到手刃莊霆的機會,可她卻一點也不著急。
原來,和進行報複相比,即將報複,更讓人感受到愉悅。
許彩鳳把針筒倒著拿,大拇指一下子把杆推到底,將裏麵的特效藥水全滋出來。
哼。
她隻是想讓啞巴痛而已,才不想啞巴退燒呢。
最好一直別退,直接把他燒成傻子最好
“我打針了哦”許彩鳳靠近後,心裏有點發怵,竟莫名生起像得罪神佛之類的感覺。
真是見鬼了。
他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小屁孩,還是個啞巴,不就是仗著投胎投得好,做了莊園的小主人麽。
否則將他這樣一個啞巴扔到馬路上,最適合他做的,就是乞丐兒。
她怕什麽怕,真是的
許彩鳳調整好自己心態後,將被子猛的拉開
當看見莊霆用一雙黑黝黝且透著涼意的眼睛正望著她,而那眼神釋放出來的恐怖光線簡直比莊臣有過之而無不及
“啊”許彩鳳像看見閻羅王般驚恐的叫出聲。
莊霆從床上慢慢的坐起來。
連續幾日的高燒讓他很是疲憊。
他真是煩透除了平日經常接觸的幾個人外的每個人。
這些人在他眼裏,甚至不能稱之為人,更像是妖怪般的存在。
可惜他的周邊,一直充斥著這種妖怪。
莊家的,司家的。
莊霆瞥了一眼許彩鳳手裏拿著針水已經空了的針管。
嗬,假意上來給他打針,其實是想對付他吧。
對付就對付,還吝嗇得先把藥水擠出來,想他死的心用得著這麽明顯嗎。
許彩鳳被莊霆的眼神盯得發毛。
這個小屁孩
不,莊霆簡直是個變態,雖然他外表看起來僅有幾歲,可他的眼神,他的神情,分成老練到家
也是
若莊霆隻是一個普通小孩,又怎麽年紀小小卻早已精通各種電腦程序,甚至會幫莊臣打下手
若莊霆隻是一個普通小孩,又怎麽會在evi組織名單上榜上有名
許彩鳳之所以知道這事,是因為以前莊裕森甚至想動用一半的身家收買evi的人,希望他們能除去莊霆的名字
若莊霆隻是一個普通小孩
他早就死了,不會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出生在莊家,是榮耀,也是危險
旁親嫡係每年出生多少新孩子,但又死掉多少孩子,簡直不計其數,就因為莊家的財力深不可測,莊家的地位高不勝寒
“我,我先走了”許彩鳳被這一雙眼盯得雙腿發麻,甚至有點後悔自己低估莊霆而送上門來找死。
隻是,晚了。
許彩鳳才轉身,手腕就被一隻纖瘦的小手握住,不用看也知道是莊霆。
這是莊霆第一次握她,但許彩鳳心裏沒有半點高興,有的是,滿滿的驚恐感
“你,你要幹什麽”許彩鳳費勁的咽下口水,甚至連甩開他的力氣也沒有,但與其說沒有,倒不如說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