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水落石出
同樣的月光,在這照著相談甚歡的二人,可是在皇宮的另一處,卻是另一番光景。
這邊,本來端木雯邀請一起吃宵夜的劉坤文,此時,在府中正聽著手下匯報的這幾天的調查結果,根據前幾日找到的那個盜賊遺留的種種線索,終於鎖定了一人,劉坤文下令,連夜追捕,定要將這盜賊擒住,以顯皇家威嚴。
如此同時司馬翠阮偷偷來到禦花園的一座假山下,一個蒙麵人正在此等待,見到司馬翠阮先是行了一禮後道“姑姑,盜賊,查到了,這人便是住在富貴巷的一名盜賊,曾多次因偷盜收押入獄。”
司馬翠阮聽此道“退下吧,別被人發現了。”
這頭劉坤文帶著一批人馬,來到富貴巷中盜賊的家中,隻是這家此時安靜的可怕,一點聲響都沒有,就像是荒廢了的屋子一般,劉坤文心道不好,急忙闖入家中。
一群人尋找人,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大人,找到了。”
劉坤文忙趕了過去,隻見床上躺著一個人,舌頭從口中伸出,衣服前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兩眼外翻,血絲充斥著整個眼球,臉上卻一點血色都沒有,但是屍體完整,並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並且周圍並沒有飛蟲。這人正是搜查這麽多天的盜賊。
劉坤文上前檢查了一番,發現除去舌頭,身上並沒有什麽致死的傷,心想,這屍體怕是剛死不久,還沒有腐爛,應該是聽到了風聲,想有一個體麵的死法,所以咬舌自盡了,可他是怎樣進出皇宮的呢?畢竟皇室不像人家,可以隨便出入,這案子實在是疑點太多了,想到這,吩咐道“徹查這個屋子,不能放過每一個細節。”
正當劉坤文正對著屍體的時候,蒙麵的黑衣人在屋頂上看著這一切,於是轉身去查找盜賊自殺的緣由去了。
劉坤文在不同屋子穿梭著,突然被一個屋子吸引了視線,在這個房間的一角有一個小床,床上還有一個撥浪鼓,這明顯就是剛出生的小孩子睡覺用的。
可是孩子呢,盜賊的妻子呢?如果是聽到了風聲要逃,怎麽隻有母子二人逃離,盜賊本人卻還留在這裏;如果是害怕連累,又怎麽會與妻孩同住?疑點實在是太多,怕是還要好好徹查一番,,劉坤文這樣想著。
天開始轉亮,這真相也將像這天色一樣,大白於天下。
這邊黑衣人查到這盜賊偷盜“策馬圖”前幾天因偷盜入獄,而將他保出來的正是賢妃身邊的香兒,而此時盜賊的妻兒還被賢妃關押著。趕忙飛鴿傳書將這消息告訴了司馬翠阮。
而此刻的劉坤文也有了重大發現,在小床的底下發現了一方手帕,這手帕手感細膩順滑,還帶有一種不經意的香味,不似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
再看看這屋子,床邊的地上有一道痕跡,明顯是小床是移動過,又被搬回了原位,更令人疑惑的是這床腳處有一絲血跡。
再仔細觀察,不難看出,這屋子有很多物品被移動過後又搬到原位,看來是有人在這個屋子進行了打鬥,隻不過一方勢力太弱,雖殊死抵抗卻逃不過另一方的魔手。
劉坤文見此,心道,怕是這母子根本不是逃命的,怕是被真正的幕後主使擄了去,現在生死未卜,而這盜賊害怕被抓後,主使危及妻兒性命,隻得咬舌自盡。
再看床腳落了一片葉子,而這種植物生長需要極低的溫度,在京城並不多見,除了在皇宮裏,也隻有在城郊的一座深山裏才有
劉坤文馬上帶人來到深山,果然發現在山頂,有一座簡陋的木屋,就像是臨時搭建的屋子,而如此簡陋的木屋外,卻有兩個守衛在守著,怎麽看怎麽奇怪。木屋裏還是不是傳出一陣嬰兒啼哭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一個溫柔的女聲,似是在安慰哭鬧的孩子。
再看門口的守衛,不像一般的綁匪,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樣子。劉坤文心道,估計就是這個屋子了,於是命人將這個簡陋的屋子包圍。
門口的守衛沒想到突然冒出這麽多人,而且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官兵,被嚇的目瞪口呆,回過神後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一臉絕望。
劉坤文帶著幾個心腹,衝進屋子,隻見屋子裏坐著一個女人,女人手裏抱著一個嬰孩,一問,果然是盜賊的妻兒。劉坤文將他們救出後,轉身就去見被扣押的守衛。
“你們這群人,真的是謀財害命,那麽弱小的孩子你們都忍得下心嗎,你們偷得那個東西雖說很是貴重,可你們拿到手裏又有什麽用呢。這天下人盡皆知的東西你們又不能轉手賣掉,隻能留在手裏任它腐爛,我勸你們還是盡早交出策馬圖,明日午時我還在這裏等你們,休想耍什麽手段,我能保證,你們一動那花花心眼,你們的人頭就會落地。”
守衛一聽心裏還僥幸有一絲出路,可是隻怕賢妃娘娘那的一關是過不去了。
守衛趕忙飛鴿傳書,將事情報告給了香兒,香兒一聽,將情況報告給了賢妃。
此時賢妃正在宮中品茶,隻見香兒從外麵匆匆忙忙的就跑了進來,便道,急什麽,你看你,匆匆忙忙的,和個小丫頭一樣,你是才在我身邊嗎?這點規矩都不懂了。
香兒聽到此言,連忙下跪,扣了一個頭道“娘娘贖罪,香兒有失禮數,隻是事關嚴重,香兒一時焦急就慌了神了,還望娘娘贖罪。”
“所為何事呀?”賢妃問道。可這香兒卻並未答話,隻是向賢妃使了一個眼色。
“你們都退下吧。”
奴才們聽此紛紛退下,屋子裏隻剩下賢妃和香兒。
香兒這時才開口道,剛剛派去的守衛發來飛鴿傳書,那劉坤文不知怎麽查到了咱們關押那盜賊妻兒的屋子,將其救出後,威脅守衛明日午時交出“策馬圖”,否則就叫他們人頭落地。
賢妃聽此,勃然大怒,隨手就將那價值連城的茶杯丟到了地上,杯子應聲落地,碎成兩半,杯中茶也灑落在毯子上,鮮紅的毯子,印出一道印記,就像那鮮血一般。
香兒又道“賢妃娘娘,這下咱們可怎麽辦呀,真的要交出那‘策馬圖’嗎?”
賢妃怒道“那你告訴我還能怎麽辦?等著那劉坤文將我這罪行,報告給皇上嗎?讓皇上知道是我偷了那‘策馬圖’,不僅我,就連你們都要人頭落地,你去把那‘策馬圖’拿來,交給那些守衛,讓他們明天交了,然後再將他們處死,這兩個人留不得。”
香兒道了聲諾就退下了,賢妃越想越氣憤,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推到了地上,劈裏啪啦,一套價值連城的茶具就這樣碎了一地,而這仿佛還是不能解了賢妃心中的憤怒,賢妃大喊一聲,就癱倒在榻上。
第二日,香兒將“策馬圖”交給守衛,守衛接過後就馬不停蹄的上了山,將其交給了劉坤文。
劉坤文拿到策馬圖四下看了看,果真就是藏書閣被偷的那份,就將守衛放了,並派人暗中監視他們。
劉坤文拿著策馬圖進宮麵聖。
端木夜陽坐在大殿之上,端詳著劉坤文呈上來的“策馬圖”說道,“劉愛卿,真是不負朕的重望,果真將這‘策馬圖’尋了回來,隻是劉愛卿呀,你是在哪尋得的呀,又是何人所偷?”
劉坤文心想,這賢妃娘娘一事怕是不能告訴皇上,這賢妃娘娘現在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如果這事告訴皇上,皇上定不忍心重罰賢妃娘娘,而眾臣均知此事是由我去偵察的,到時賢妃娘娘定會怪罪下來,而我這人頭也將會不保,更不用說是保護雯兒了。
便對皇上說“皇上,不是什麽大人物,不過就是一個小毛賊罷了,前兩天還因為偷竊進了大牢,這剛出來就不知是吃了誰給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惦記起來皇上的東西了,那毛賊現在知錯了,待臣追到他家時,此人早已咬舌自盡了,隻剩那可憐的妻兒在家相依為命。”
端木夜陽一聽半信半疑,卻也沒有再往下追究,此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這邊黑衣人從盜賊家中離開後就四處搜查,查到,那盜賊在偷“策馬圖”前幾日剛剛因為偷竊入獄,而將他保出來的正是賢妃手下的香兒,黑衣人就懷疑是賢妃所為,就偷偷跟著劉坤文。
看到劉坤文救出盜賊妻兒,又看到那守衛將“策馬圖”交出後就被人殺害了,殺他們的人一看身法,果然是賢妃母家——王爺府的。
黑衣人將這些一五一十的報告給了司馬翠阮,司馬翠阮便對賢妃心生懷疑,可並沒有證據,也隻能就此作罷。
而這邊劉坤文向端木夜陽報告完,就回到了自己府上,這兩天,因為“策馬圖”的案子沒少操勞。劉坤文就癱倒在床上,好生休息一番。
這天色又暗了下來,一切都塵埃落定,真相也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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