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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1 讓你禁聲的法子

  他的吻是那般的纏綿,又帶著屬於他男子的獨特氣息,像是陳釀的美酒,讓她沉醉在這眼眸之中難以逃離。


  她想這一生就會沉醉在這樣的溫柔之中,載浮載沉,不願醒來……哪怕是南柯一夢,也只想著在這南柯的夢中,不復醒來吧?


  他抵著她的額頭,笑眯了眼睛,「小羽羽,你可喜歡我這蓋章?」


  她臉紅的緊,卻沒有多說一句話,而他則是笑意加深,「看來你很是喜歡。」


  「呸,越發的沒有正經。」


  「團圓夢兒生喚起。誰,不做美?呸,卻是你!」他伸出蘭花指,在她的額間一點。


  她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呆落木雞,而他則是笑的燦爛。


  她張了張嘴,被他那蘭花指和這句「呸,卻是你」驚到了。


  這是秦樓瓦肆之中《閨思》的故事,這詩詞像是慵懶,卻更多的有一種思念和撒嬌。


  撒嬌的語態被夏侯靖學的是惟妙惟肖,恍惚之間,彷彿見到閨怨的新婚.婦人,憑欄遠望,一股思念與嬌俏撲入眼帘,隨之而來的還有形單影隻的孤寂。


  這孤單的婦人終是盼的心上人歸來,自然少不得一番埋怨和打趣。


  這首《閨思》的曲子倒是合了婦人的心思。


  耳邊此時又傳來夏侯靖那蓄意拿細了嗓音的語調,「雲松螺髻,香溫鴛被,掩春閨一覺傷春睡。誰中常夢,夢中常念,念卿卿雲中鶴寄錦書來……」


  那聲音婉轉,帶著旦角特有的嫵媚,緩緩傳入耳中,讓她的心跟著語調而變得起伏波動。


  「柳花飛,小瓊姬,一聲雪下呈祥瑞,團圓夢兒生喚起。喚起奴家心中點滴過往,往良人身邊說,說月缺月圓,緣來緣去……卻不知哪只獃頭鵝這般忘了……」


  獃頭鵝……正聽的有趣,又被這個辭彙給驚住……


  靖冥這傢伙又叫自己獃頭鵝?


  「忘了自己偏偏不作美,讓人枉凝眉,枉凝眉……」


  此時夏侯靖的旦角唱詞變了模樣,成了小生唱法,「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挂。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真真讓人枉凝眉……」


  夏侯靖還沒唱完,卻被南宮翎捂住了嘴巴,「你這般唱法,可是要唱出一滴淚不可?」


  這話才問完,她的掌心感覺到濕熱一片,這傢伙……竟然伸出那溫熱的舌尖點了點她敏感的掌心……


  癢……從腳底竄上來,從手心傳遞四肢百骸……


  猶如觸電一般,快速縮回手心。


  心卻沒有如同她那般快的反應,依舊是鼓跳如雷。


  「你……」


  南宮翎只來得及說這麼一個辭彙,夏侯靖將手放在了她的胸口,眉開眼笑起來。


  「小羽羽,你這心為我跳的很快……莫不是被我的魅色所惑,亂了心神?不過……無論是沉迷在我的容色之中,還是沉浸在我的美好之內,我都對你照單全收,負責到底……」


  她的臉此刻像是煮熟了的蝦米,簡直紅得不能再紅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揚起手,直接將他的大手推開。


  「你怎麼可以這般放在我的胸前……」


  這裡是禁地,哪怕是他,她認定的良人,未來的夫婿也不能這般對她……如此的孟浪……


  「不放在你的胸口處,怎麼知道你的心跳如何?我又如何知道小羽羽真難的心悅與我?」


  夏侯靖的模樣像是理所當然,讓南宮翎更是紅透了臉蛋。


  「你用手聽的到?人家都不是用耳朵……」


  南宮翎才說到一半,就收住了口,糟糕……她這是暗示他……


  果不其然,夏侯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睛都亮了起來。


  「小羽羽所言不錯,我該是要親自聽一聽的……」


  說著,就要靠近南宮翎的胸口,被南宮翎大力推開。


  夏侯靖後退幾步,笑的更是燦爛,「怎麼?小羽羽,你這是羞了?」


  「我不想與你這般玩鬧,這裡是密室,該是要早些關了機關才是……」


  她想要岔開話題,可難得她是這般的羞澀,夏侯靖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早些關了機關?小羽羽,你這臉色如此的紅,我還是先關心關心你的好,畢竟你那般執著的要為我蓋章……禮尚往來之後,往往要持之以恆的來往,對嗎?」


  持之以恆的來往?這是什麼?想要在這裡……他……


  夏侯靖的話讓南宮翎有些無所適從,她只能尷尬的與他聊下去。


  儘管尬聊是需要一定的技術和耐心,可是夏侯靖絲毫不給南宮翎囫圇吞棗的機會。


  「我已經沒事了,你趕緊關閉機關吧。」


  「可是你現在的臉色不太好。」


  「沒有哦,我的臉色很好,一直很好。」


  「你方才還給我蓋了章,非要讓我記住不可呢……」


  夏侯靖抬起手腕,始作俑者的南宮翎匆匆一瞥,趕緊轉過臉去。


  她不敢看,簡直不敢直視。


  「那……那……我覺得你已經記憶深刻了,所以……」


  「可是我記憶很差,怕是需要小羽羽多多的給我這般的記憶才行呢……」


  這廝……真是越發的過分了呢……


  她深吸一口氣,被他的話語說的無路可退,只能以進為退,「你真的要多加記憶?」


  「那當然。」


  「那你覺得什麼樣子的蓋章,可以讓你收起這般的逗弄與我?」


  「逗弄?我是認真的跟小羽羽在說話,怎麼是逗弄呢?」


  「靖冥,我現在需要跟你做些正事,而不是……而不是……」真是令人臉紅,她有些說不出口。


  「而不是什麼?」


  「而不是這般打情罵俏……」她深吸一口氣,心一橫,索性說出來。


  「啊……是嗎?打情罵俏?難道小羽羽你也不是樂此不疲嗎?」


  她好像抓抓頭髮,大喊一聲,靖冥你夠了!

  可是她不敢,她知道靖冥是在報復她方才咬了他,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


  為了讓她記住不能輕易咬他,而讓她面紅耳赤不可嗎?

  那她也要找個讓他禁聲的法子不可。


  想起少時,在南宮府的花園裡看到父親南宮文和母親樂橙相擁的畫面……


  那時候母親讓父親禁聲的法子是……


  也許這法子可用……


  也許……可用……


  思及此,在夏侯靖還在滔滔不絕說著她對他這般逗弄很是開心的時候。


  南宮翎踮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獻上了一吻。


  這一吻,蜻蜓點水,卻像是觸電一般,讓他打了個機靈,隨之而來的,讓他像一個雕塑,定格在了那裡,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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