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0 情敵見面

  老女人?這是……在說她嗎?

  南宮翎還沒反應過來,郁清公主慢慢走了過來,下巴微抬起來,那精緻的妝容卻沒有襯托出蕭琳的高高在上,反而一番頤指氣使的模樣。


  「你就是那個狐媚的女人?這妝容還沒有你那庶妹出色……你也敢鳩佔鵲巢?」


  鳩佔鵲巢?在說她搶奪了靖冥?郁清公主以前是見過的,是那般的客氣有禮,從沒見過這般盛氣凌人的郁清公主……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你不敢說話了?還是你打算一直霸佔著靖哥哥不放?」


  蕭琳走近南宮翎,卻引得南宮翎後退一步,她則是頗為不屑。


  「靖哥哥,你這般容貌,當真看得上這樣的老女人?她似乎還是慫的要死的那種……相當的沒出息……」


  蕭琳嘖嘖的說了幾句,翻了個白眼,向著夏侯靖走去。


  這般熟稔,莫非……郁清公主蕭琳跟夏侯靖認識了很久?這是有多久?

  毀了容的夏侯靖依舊被郁清公主惦念,這番心思,不得不讓南宮翎深思……


  「怎麼?靖哥哥,上一次南宮府梅花宴,我不過是有事情沒去,你便記恨了我了嗎?」蕭琳雙眼垂下,一副夏侯靖竟然不知道領情的怨念。


  可是這樣的她並沒有半分惹人憐愛,反而引來夏侯靖的無視。


  沉默是最有利的武器,讓蕭琳沒有了逞能的快樂,她發現對夏侯靖簡直就是油潑不進,轉而看向南宮翎。


  「靖哥哥不過是南宮府小住一些時日,你南宮府竟敢差點讓靖哥哥入了族譜?可知靖哥哥是何許人?當真是膽大的很……」


  何許人?莫非真的蕭靖?真的是陛下的六皇子?


  如果這是真的,這蕭琳和夏侯靖可是同族之人呢,如此的惦念夏侯靖,這蕭琳想必也是犯了大忌……


  「我靖哥哥又豈是一個凌雲閣主罷了,他是……」


  蕭琳還想說下去,夏侯靖終於出聲,「郁清……」


  蕭琳彎起得逞的笑容和西榮公主蕭琤對看一眼,回過頭去,「怎麼?我不說道說道你的過往,你便不肯再跟我說上一兩句話了?當真是這般的小心……眼……」


  「有些話,不需要你來說,你做好自己就好。」


  夏侯靖想要轉身離去,卻走出半步的時候被蕭琳抓住了衣袖,「靖哥哥,往日里在這偌大的皇宮,只有我是最心向於你的,你忘了我的好了嗎?」


  記得蕭琳的好?南宮翎的心在一點一滴的傷痛……他們當真很熟稔,竟然有了詩情畫意……


  南宮翎轉頭看向那飄灑的梨花樹,她不想聽……卻又不得不聽……


  「瞧瞧,你這護著的老女人,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便不願聽你我的對話了,這樣的沒有耐心,對你當真是好的?你就這般自虐?非要苦哈哈的賠笑臉陪別人?」


  蕭琳開始為夏侯靖打抱不平起來。


  「靖哥哥,這個老女人的面容如此的普通,就連南宮玉的半分容色都沒有,更遑論你的容貌?這樣的女人,與你年歲不合,與你面容不配,與你心性不搭,你又何必上了心?」


  蕭琳抓緊他的衣袖,夏侯靖抬起頭,眉頭皺起來,一手拂開。


  「靖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郁清,你是公主,你我終究身份有別……還是不要這般親昵,免得落人閑話……」


  夏侯靖顯然不願與蕭琳太過親近。


  「要是真有人要跟你我計較,儘管計較了去……我不在乎……只要靖哥哥一展笑顏就好……」


  蕭琳笑嘻嘻的走來,那臉上彷彿正巴不得如此。


  「眼下這皇宮的宴席準備開始,還是早些進入正殿的好。」夏侯靖顯然已經想著離去。


  可是蕭琳偏生不讓,「靖哥哥,往日里你見到我,都要跟我說上幾分,甚至都笑我幾句……怎麼,這一次來,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你終究是變了心思嗎?」


  蕭琳那張俏生生的臉蛋垮了下來,「虧我正月初一早早打扮了妝容,在這裡早早的盼你而來,竟然換來你的不容片刻!靖哥哥,你的心,什麼時候堅硬如鐵的?難道你就為了這個老女人?」


  老女人……老女人……這個蕭琳有完沒完?若不是身份懸殊,她真想吼回去……不過是親王的女兒,又不是當今陛下所出,又何必拿喬?

  南宮翎認真的看著手邊的梨花,不管心中多麼的翻江倒海,可是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


  「靖哥哥,你為什麼不回我?」


  「郁清公主,你是君,我是臣……終究不同,再者男女授受不親……」


  「授受不親?若是真的授受不親,我那年你何必允了我?你既然允了我,就必須要應了我!男人不該是言必出,行必果的嗎?」


  蕭琳皺起眉,手指指向南宮翎,「還是,你打算毀了你我的約定,就為了一個臣子的女兒?你打算負了那份約定了對嗎?」


  這話里話外,怎麼聽上去像是夏侯靖許諾了蕭琳什麼?

  南宮翎此時終於轉過頭來,她沒有見禮這對公主,那是因為她父親也是大將軍,她早年得了母親樂橙的尊貴,有了皇家的恩典,可不對皇家子嗣行禮。


  但她南宮翎一向恪守本分,只是對有些驕縱的皇家女子,才會拿出這而不必行禮的身份。


  只是她不行禮是一回事,這聽到夏侯靖的終生,沒有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


  難道……靖冥又給別人有了金釵之盟?

  靖冥一向不正經習慣了,與別人定下這金釵之盟,也不是不可能吧?

  如此說來,倒是她一廂情願了……以為男人認定一個人便是始終如一,卻忘了男人還是可以三妻四妾的。


  心口處,隱隱作痛,相思飲,醉了時光,酥了心神,卻毀了人生。


  這一刻,她覺得天昏地暗,彷彿萬千重量壓在肩膀上,讓她抬不起手,讓她難以離開……只能獃獃的聽著那折磨人心的話語。


  「靖哥哥,你送我的碧玉簪,我一直放在身邊,這可是你贈送給我的禮物。難道媒介在旁,你本人在旁,卻打算一筆勾銷?你當真一點也不想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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