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有驚無險
「姓田的,你給我出來,你家的兔子吃死了人,你別以為縮在家裡當縮頭烏龜這事就了了,我告訴你,沒門,今日你要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就上衙門去告你。」
聽說是兔子吃出了事,一些人嚇的立馬嚷嚷著退貨退錢,整個鋪子一片混亂。
田文錦本想叫個夥計去,但現在出了這事,他想要躲明顯沒用,便從鋪子後面出來,微微擰著眉,「大家別聽他胡說,田記的兔子肯定沒問題,你這兔子,肯定不是田記的。」
「怎麼不是?你想抵賴是不是?」
來人上前直接揪住了田文錦的衣服,扯著人,「姓田的,我告訴你,這件事千真萬確,你想抵賴也是沒用的,走,我們去見官!」
田文錦只覺得很沒面子,抬頭看到對面看熱鬧的葉子秋,忽然心生一計。
「一定是對面齊家,因為生意做不過我們,動了什麼手腳,對,肯定是他們害的你們家,不然那麼多人都沒事,怎麼就你們家的出事了?」
是啊,為什麼大夥都沒事,就他們出事了。
這讓那人微微有些詫異,一時擰著眉頭,有些懷疑。
子秋聽到這話,只覺得田文錦太過無恥了些,「田文錦你就別胡說了,你以為能推到我們身上?東西是你們家出的,關我齊家什麼事?」
「是啊,這關齊家什麼事,姓田的,你想騙我。」
「沒有,沒有,那天,就是齊家的人,偷偷進了我家的廚房,我看到了,肯定是他們做的。」
葉子秋有些納悶,他怎麼就能信口開河,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有的事,我齊家不至於做出這種下三爛的事。你以為都是你田文錦,用罌粟粉做熏兔,為了錢財做出這種喪良心的事情。」
子秋說著上前去看了看死人,拿出銀針來,扎了他的腹部,銀針瞬間有些發黑。
那家人看到如此,知道是被毒死的,哭的越發的肝腸寸斷。
「大家不要以為這事真的跟你們沒有關係,田家鋪子的兔子都含有毒性,會讓人食之上癮,但是久而久之,就會積累了毒素,破壞身體的各種功能,這人就是食用過多,這才出的事。」
葉子秋是大夫,自然診的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而周圍的人卻是嚇到了,「真的?兔子有毒?我就說,這東西怎麼越吃越想吃,原來是這樣。」
眾人這時候哪裡還敢再吃,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眾人把兔子紛紛扔在了鋪子里,嚷著退錢。
田文錦氣的咬牙,這件事不過是件小事。賠點錢也就是了,可是現在,鬧的這麼大。
「葉子秋,你別太過份了。」
過份?
「是你做的太過份了,拿這麼多人的生命開玩笑。」
葉子秋轉身欲走。這時候,突然田母從一邊竄了出來,直接上前就推了葉子秋一把。
「你這個害人精,不要臉的賤貨,我文錦做了什麼,一次次的害他,我今兒就打死你!」
葉子秋只覺得肚子奇痛,這一下怕是摔的不輕,劉氏看到了嚇的趕忙過來。
「子秋,子秋你有沒有事。」
子秋眼中閃過驚恐,「娘,我肚子疼,快,叫人去叫師傅。」
劉氏也嚇壞了,有了上次靜嫻的事,現在,她是草木皆兵,腦子一片混亂。
葉子秋見此便道:「娘,叫別人去叫。」
這時候,鋪子里的人便快步去找孟行之了,子秋雖是疼,但沒敢亂動。身下已經有血透出來,她臉色蒼白,心裡也是怕極了。
要是這個孩子沒了,她要怎麼跟天賜說,婆婆一定傷心死了。
對面的田母也有些害怕,雖是嘴上說的兇狠,便看到葉子秋流血了,也是怕了。
「文錦,文錦。」
田母躲到田文錦的身後,可是田文錦這時候焦頭爛額的,哪裡有心思管她。現在,她又出了這麼個事,真是讓人生氣。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想做這事,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做啊!
這邊死人的還在哭哭啼啼,那邊齊家不依不饒,田文錦一個頭兩個大。
「夠了!」
田文錦有些煩了,「不就是要錢嗎?說吧,多少錢,老子賠你,然後就快點走。」
他是受不了這樣在這裡鬧了。
只是他的態度激怒了那人家,那人拉著他,「你說什麼?賠錢?你以為賠錢就好了?你有錢你了不起?走,我們見官。」
說著,就扯著田文錦走,而櫃檯上的人,攔住了人,「不行,不能走,賠了我們的錢。」
「對,不能走,快讓他放開我,我才能退你們的錢。」
那人聞言便捏著拳頭,「姓田的,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快點說,把錢退了,不然老子打死你,給我家兄弟賠命。」
這男人兇巴巴的樣子,碩大的拳頭就要迎過來,好漢不吃眼前虧,田文錦只得叫人把錢退給這個些客人。
田文錦被人帶走了,孟大夫也急著趕著來了,子秋看到孟大夫就緊張道:「師傅!」
「沒事,別怕。」
子秋此時身上放了個墊子,墊子已經染紅了,本來劉氏是想著把人扶到屋子裡去的,但子秋沒同意。
孟大夫給她把了脈,而後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是抻到了,別怕了,開個方子吃些安胎藥,會沒事的。」
子秋也鬆了一口氣,給別人看病的時候不覺得,到自己才知道那種害怕也無助,深怕這個孩子有個一差二錯,好在,有驚無險。
這也是她的孩子有了三個月了,穩住了,要是月份小,只怕就沒了。
雖是虛驚一場,但子秋也不得不重視起來,這樣摔了一下,就差點流產,以後更加要小心才是。
子秋這才進了屋,而劉氏這會兒反映過來,知道媳婦沒事了,這才顧的上看向那邊的田母。
田母一直這看著事態的發展,知道子秋的孩子還在,剛鬆一口氣,就被劉氏直接按倒在了地上,狠狠的撓了一把。
兩個婦人扭打在一起,劉氏心裡發狠,田母則是心虛,自然是劉氏更勝一籌,不過一會兒,田母的臉上就掛了不少的彩,頭髮被扯亂了,薅掉了一綹,身上的衣服也滿是灰土被扯爛了。
劉氏這才緩了口氣,被鋪子的夥計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