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奇怪
葉子秋躺在床上看著帳頂,今日的事是她大意了,齊天賜要找自己,分明可以自己來,再不濟也可以叫六子,她只是沒想到,在軍營里還能有人假傳消息。
而此時,齊天賜離開營地,騎著馬就往柳家去了。
柳府,聽說齊天賜來了,柳靜嫻的心微微一動,只是看到他黑沉的臉色,柳靜嫻面色也不好看了。
「你來有事?」柳靜嫻也不客氣,她現在也不那麼執著了,自然也就不那麼卑微。
齊天賜並未在意她的態度,只是目光不善的盯著她,「柳靜嫻,是你派人對付子秋?」
柳靜嫻眉頭一豎,「你說什麼?齊天賜,你別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對我這種態度,我什麼時候對付葉子秋了,麻煩你拿出證據來,少污衊人。」
她越想越氣,憑什麼有事就安到她的身上。
「齊天賜,你最好搞清楚你是在跟誰說話,我爹待你什麼樣,你就這麼對她的女兒,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看她還一副牙尖嘴利的樣子,齊天賜動了怒,危險的眯起眼。
「柳將軍待我的恩,我記在心裡,但是子秋是我的底線,誰碰了她,就是與我齊天賜為敵。我只問你,是不是你!」
柳靜嫻從來沒像這一刻一樣,這會兒她只有憤怒,「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隨你怎麼想,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而且,葉子秋怎麼了?死了沒?」
這話一出,齊天賜徹底火了,他是不想打女人的,但聽了這話,額頭上青筋直冒,「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不知道會不會破這個先例。」
他是說打女人?
柳靜嫻一揚脖子,與齊天賜扛上了,「來啊,你破啊,你打,往這裡打!」
從來她柳靜嫻就不是懦弱的性子,要不是看上了他,他以為她會這樣討好,現在,她決定了,她不要這個男人了,她要跟他扛到底!
這下齊天賜真的炸了,猛的向她逼近一步,嚇的柳靜嫻本能的後退二步。
一道身影突然竄進來,擋在了兩人之間,「天賜,你這是幹什麼?」
柳成昀也有些生氣了,柳靜嫻是他妹妹,自小護在身後,哪能讓人平白欺負了,齊天賜為了莫須有的事情,欺上了門,這是真的不把他們柳家放在眼裡了。
「齊天賜,你別太過份了!」
看著擋著的柳成昀,齊天賜火氣消了些,「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妹妹幹了什麼!」
柳成昀一愣,轉頭看柳靜嫻,「嫻兒,你做什麼了?」
難道她背著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不應該啊!
被哥哥這樣看著,柳靜嫻眼圈這才紅了,「哥,連你也不信我,我什麼也沒做,是這個人莫名奇妙,想往我頭上潑髒水!」
柳成昀自然是願意相信自己妹妹,「天賜你聽到了,跟嫻兒沒有關係,你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了?
齊天賜道:「那個男人不敢撒謊。」
「哪個男人?」
齊天賜自然不會說出那件事,只道:「今日有人到軍營里去通知子秋,說我找她,子秋信以為真,差點遭到不測,那人說是柳家小姐派去的,我相信他不敢撒謊。」
這樣一說,柳成昀就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他不相信自己妹妹會做這樣的事,但事情卻直指著她。
他有心開脫,但都找不到開脫的點。
跟葉子秋有過節的也就是柳靜嫻了,而且,能進軍里約人的,除了自家妹妹,怕是還真的沒有別人能做到。
只是,事情到底是哪裡有些不對呢?
「天賜,這裡面怕是有什麼誤會,嫻兒一直跟我在家,根本沒有見過任何人。」
齊天賜微微擰著眉,也有些奇怪。
「真不是你?」
「不是我!到底要我說幾遍,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我柳靜嫻從來敢做敢認,絕對不會慫包。」
是啊,這樣的性格才是柳靜嫻,只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那你們覺得有沒有什麼人選,畢竟這人報的是柳家的名。」
難道是與柳家有過節?是想挑撥他們與柳家的關係?只是那人要是真這樣做,就必須知道他跟子秋的關係,知道子秋是女人的人,又能是誰呢?
這個人,齊天賜卻是怎麼也想不到。
而此時,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這裡是柳家,齊天賜目光放在柳成昀身上,柳成昀快步向門外走去,不過片刻回來。
「是家裡的丫頭丁香。」
丁香?
齊天賜沒聽過這個名字,也就沒太在意。
這件事沒有個定論,齊天賜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只能先告辭,但是這並不是說就放過了柳靜嫻,若是發現跟她有關,他仍然會找他算帳。
齊天賜跟柳成昀點點頭,大步離開了柳家。
待他走後,兄妹倆默默的坐下,「嫻兒,你對這事怎麼看。」
怎麼看?
柳靜嫻沉默,半晌抬起頭,「我覺得有些怪,這個人一定是咱們認識的,到底會是誰呢!」
能把責任推給她,想害了葉子秋,那麼一定很了解他們之間的恩怨,而且知道葉子秋的身份。
柳靜嫻頭疼,怎麼就想不出來這個人呢,感覺並沒有這樣一個人。
要是身邊真的有這麼一個隱藏的這麼深的人,那太可怕了!
「好了,你先休息吧,這事我會去查的。」
柳成昀走了,柳靜嫻喊了聲,「丁香!」
只是並沒有什麼迴音。
「丁香!」柳靜嫻有些不滿,這個丫頭跑哪去了,平時一叫就來了,今天怎麼這麼久還不過來。
柳靜嫻乾脆自己走出門去找丁香。
丁香住在下人房,柳靜嫻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她有些慌張的樣子。
「丁香!」
丁婉兒回過頭,臉色蒼白。
「你這是病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
「沒,我沒事。」
見此,柳靜嫻也就沒再追問,但總覺得今日的丁香怪怪的,而且,此時的她,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看到她背著的手,柳靜嫻道:「什麼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沒,沒有東西。」
丁婉兒嚇了一跳,本能的一抖,手上的東西就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柳靜嫻眉一緊,低頭去撿,卻被丁婉兒一把搶了回去。
「這是別人寫給我的,小姐不能看。」
本來不看也就不看了,但她這樣子好奇怪,柳靜嫻眯眼,「你好似有些害怕。」
「沒,沒有啊。」丁婉兒神情一僵,笑的越發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