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打死那個小畜生
羅丹寧說話很沖,夾槍帶棒,半分情面不講。
她埋怨吳悠悠居然敢騙她,黎暉博撤走她那麼多親信,居然沒有向她通風報信。
這個叛徒。
吳悠悠面色一僵,隨即就反應過來,討好道:「姐,你看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來看我。可是老太太已經休息了,你這樣來打擾她不太好。」
吳悠悠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
黎暉博打算離婚了,那麼她就有上位做黎太太的可能。在這個當口,絕對不能讓羅丹寧再見到黎老太太,給她道歉認錯的機會。
只要齊鳳芝死咬著羅丹寧,作為孝子的黎暉博那就一定會離婚。
「吳悠悠,你算個什麼東西,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趕緊滾開,我要進去見老太太。」
羅丹寧對吳悠悠呼來喝去習慣了,加上心裡有怨氣,沒忍住一下子爆發出來,怒罵一句,然後用力推開吳悠悠,直接闖進齊鳳芝的病房。
齊鳳芝早就已經睡下了,可是老人家覺淺,被猛地推門撞開的聲音驚醒,嚇的一哆嗦,抬頭見識羅丹寧,氣不打一出來,隨手拿了柜子上的水杯就砸了過去,提聲想要罵人,一口氣沒上來,猛咳嗽幾下。
吳悠悠見勢,立刻跑過去大獻殷勤,給老太太拍背順氣,順帶安慰:「老太太,您別生氣了,身體要緊。」
羅丹寧昂貴的皮草被潑了一身水,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剛想發火,可是一想到此行的目的,硬是將火氣壓了下去,露出幾分討好的微笑:「哎呀,老太太,媳婦特意來探望你,你還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呢,瞧你潑我這一身的水,弄髒我的衣服。」
「你滾,滾的遠遠的,我不想再看見你。」
齊鳳芝雙手顫抖,指著羅丹寧。
「奶奶,我們是專程來看你的,你可以不領情,但至少給我們一個說話的機會吧。我知道你怪我媽,可是我媽也是無辜的,她是被人陷害得。」
黎明詩站出來幫媽媽說話。
「媽,詩詩說的是實話,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辛辛苦苦替你操辦壽宴,怎麼可能還會去買花圈詛咒你呢。我真的沒那個精力,更沒那個心思。我這兩天都在查這件事情,現在總算是有點眉目,就趕緊過來告訴你。」
羅丹寧說著,轉身面向蔣利勛,厲聲道:「你跟老太太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敢說一句謊話,我們黎家絕對不會放過你,一定追究到底。」
「哎。一定說實話,不敢欺騙老人家。」
蔣利勛點頭,緊忙往前邁了兩步,靠著床邊。
吳悠悠坐在床邊,看著羅丹寧煞有其事的樣子,在看到她所謂的證人居然是蔣利勛,心中頓生疑竇,猜測羅丹寧要搞什麼把戲。
「黎老太太,我和黎太太都是被冤枉的,都是黎明舒乾的。她親口承認,你的手術事故是她一手策劃,就是為了陷害我,陷害黎太太,當然也是為了害你。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有一句謊話,天打五雷轟。你要是不信,可以把黎明舒叫過來跟我對質。」
蔣利勛信誓旦旦的發誓。
「什麼?這個小畜生,非害死我才甘心。」
齊鳳芝雙手拍打著棉被,全身顫抖。
她本就不喜黎明舒,對她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那天,她之所以會暈倒,除了是被花圈刺激到,更多的是黎明舒幾次言語衝撞,在心裡存了鬱結,到看到花圈的時候,一口氣沒上來,就暈過去,這才有了到醫院,檢查出腫瘤,平白無故被開膛破肚的事情。
「媽,真的就是黎明舒做的,我也被她害的不輕。我現在總算是明白,她好端端的怎麼會來參加你的壽宴,怎麼會不分尊卑出言頂撞你,這都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把你氣到醫院,好實施她的惡毒計劃。」
羅丹寧將自己說的有莫大的委屈,不忘用手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
黎明詩也在一旁幫腔:「對啊,奶奶,黎明舒都好幾年沒給你拜壽,怎麼突然間就來了,肯定是有目的。可惜我們沒能早點察覺出來,不然你也不會受這些苦了。」
蔣利勛也趁機撇清自己的責任,憤怒道:「黎明舒太詭計多端了,竟然敢換掉你的CT片,這才發生誤診事件。我從醫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誤診的事情,就是被她害的。」
雖然黎明舒沒說是掉包CT片,但是蔣利勛一想就明白了,前後兩張不同的CT片,他還是有印象的。
「這個畜生,這個畜生……」齊鳳芝情緒開始激動起來,雙手顫抖著,「給阿博打電話,讓他趕緊來醫院,我要打死那個小畜生……」
齊鳳芝說著,重重咳嗽了幾聲。
齊鳳芝是相信羅丹寧的話,且面對黎明舒這個共同的敵人,很可能會結為盟友,那麼逼迫黎暉博離婚的事情就會暫時擱置。
吳悠悠覺得不妙,借著安撫老太太拖延時間:「老太太,身體要緊,千萬別太激動。」
齊鳳芝不停勸告,一把將吳悠悠推的很遠,尖叫道:「不聽話的狗東西,我讓你給阿博打電話,你耳朵聾了。」
「媽,你消消氣,我通知他過來。」
羅丹寧眼角的慍怒一閃而過,在瞪了吳悠悠兩秒鐘之後,又恢復和善的表情,拿出手機給黎暉博打電話,在接通之後,將電話轉給了齊鳳芝。
齊鳳芝將事情說了一通,在黎暉博表示儘快趕來醫院才撂下電話,仰躺在床頭,大口喘著粗氣。
沒過多久,她就冷瞥著視線瞪向吳悠悠:「沒點眼力見的東西,還不過來給我老太太墊個枕頭,想硌死我啊。就你這樣還能幫阿博處理好工作,真是個廢物。」
吳悠悠氣的全身顫抖,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流。
她緊緊握住雙手,努力調節臉上的肌肉表情,撕開一點笑意,慢吞吞的移到床邊,抽了一個枕頭給齊鳳芝的後背墊上。
齊鳳芝又不太滿意,一會嫌高,一會嫌低,如此折騰五六遍,才算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