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不是我的錯
黎明舒說道:「奶奶,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不該反駁你說的話。你說的都是對的,做晚輩的只能聽著,要打不還口、罵不還手,我以後再也不敢惹你生氣了,求求你不要生氣了。」
黎明舒表面上是在道歉,實際上根本就是在數落齊鳳芝的各種不是。
這還不算,她在給齊鳳芝道完歉之後,就轉身給黎暉博鞠了一躬,委委屈屈的說道:「爸,您不要生氣了,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您是個孝順兒子,您讓我給奶奶道歉都是應該的,我已經給奶奶道歉了,您也消消氣,不要氣壞身體,這樣不值得。」
黎明舒將自己偽裝成可憐的小白蓮的樣子,借著道歉在訴說自己的委屈。
黎暉博見她主動道歉,雖然並沒有多少誠意,但是勉強還能接受,便想著將她打發,不要留在賓客當中丟人現眼。
他擺擺手,不耐煩道:「算了,算了,知錯就行,一邊玩去吧,別盡給大人添亂。」
客廳里圍坐的賓客看著,都覺得這個女孩子實在太沒有規矩,先是自曝家醜,隨後又陰陽怪氣的道歉,看著真叫人窩火,難怪老太太會生氣。
感同身受得有這個感覺才行,他們都是沖著黎暉博來的客人,一切以黎暉博為主,感受的自然也是主家的感受。
對於黎明舒這樣的行為,只能是厭惡,打心眼裡瞧不上。
有些賓客為了在齊鳳芝面前露臉,引起黎暉博的關注,特意討好齊鳳芝,勸慰道:「老壽星,你消消氣,小孩子家不懂事,亂說話。說到底,就不是自己帶在身邊教的,跟你不親。不過,再怎麼說,也是黎董的親生女兒,他愛女心切也是應該的。」
也有人附和道:「說的就是啊,您今兒可是個壽星,哪能跟那些人一般見識。就當是老壽星放生,由她去吧,彆氣壞了身體。」
這些人本意是規勸齊鳳芝,卻錯估了齊鳳芝的性格。
勸慰非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點起齊鳳芝的怒火,更加的狂躁,非要發作出來才能安心。
本來黎暉博輕描淡寫,甚至沒有一丁點的處罰,就讓齊鳳芝很不滿意。
這麼一勸,就更加有理由發火,當即又發作起來,突然就蹦起來,撒潑道:「你個死丫頭,是不是想把我氣死你才甘心,一口一句道歉,話里話外全都是我們的錯。你倒是說說,我們都哪裡做錯了,做長輩的還不能說你了。不愧是楊以玫那個高貴的官家小姐生的,一脈相承的狗東西,我呸。」
齊鳳芝罵人向來粗魯,且從來不顧及場合,這就是黎暉博不願意過多計較的原因。
原本想息事寧人,沒成想還是叫老太太生氣發作,鬧了好大一撥,更加不可收拾。
黎暉博的面子掛不住,就只能發泄在黎明舒身上,怒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滾,真想把你奶奶氣死。」
黎明詩是真不想待在這裡,一秒鐘都不想呆。
可是她還不能走。
醞釀的大戲才剛起了開頭,精彩紛呈的高潮部分還沒到,怎麼能錯過那麼精彩的戲份呢。
她不但不能走,還要吹鼓吶喊,讓即將到來的大戲更加高潮迭起。
於是,故意對抗就成了最好的表現方式。
黎明舒低著頭,獃獃的立在原地,牙關撕咬著嘴唇,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讓黎暉博的威嚴大大受到挑釁。
他額頭青筋暴露,根本不能保持理智,起身就沖著黎明舒走過去,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拖離客廳。
黎明舒明明一甩手就能將黎暉博掙開,可是她沒這麼做,而是迅速做出判斷,然後出其不意的抓住吳悠悠的衣袖,很用力的撕扯,將她的工服長袖直接撕扯下來,露出藕節般潔白的手臂。
吳悠悠尖叫一聲,然後就握緊衣服,趕緊蹲了下來,生怕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光衣服。
等到尖叫聲落下,吳悠悠才驚覺失態,捂著嘴巴,不知所措。
在黎暉博看不到的地方,眼神里流露出對黎明舒的怨怒,都怪她愚蠢惡毒,居然敢撕她的衣服,讓她當眾出醜。
就這樣還想結盟,簡直就是做夢,就應該將黎明舒踩死才對。
要不是黎明舒在客廳這麼死皮賴臉的不願意離開,她也不至於丟這麼大的臉。
於是吳悠悠開始她的表演,捂著臉,尖叫道:「啊,你撕我衣服幹什麼?我只是個工作助理,的確是說教了兩句,但也知道分寸,也沒說半句狠話,你怎麼能撕我衣服?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工作?」
黎明舒拿著那半截袖子,表現的更加不知所措,急忙將半截袖子扔在地上,好似這證據不存在一般,開始搖頭否認:「不是,我……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爸拉我,我才……」
如果黎明舒和羅丹寧在客廳的一番唇槍舌劍,雖然叫人聽了些家庭內幕,但終究只是小打小鬧,但是現在,黎明舒當眾撕了吳悠悠的衣服,這事情算是徹底鬧大了。
而且看吳悠悠的態度,是打算追究到底。
這個壽宴算是辦砸了,就連圍觀的賓客都看不下去,此刻都如坐針氈。
這是走也不是,不走坐著圍觀更加不是。
他們全都埋下頭去,不敢注視客廳發生的一切。
剛才規勸的兩個人,此刻早就不知道縮到哪個牆腳,生怕被黎暉博揪出來,訓斥一頓。
他們本也是好心,就想討討老太太的歡心,能給自家丈夫換來個關注,好得到步步高升,誰成想就把事情給辦砸了。
誰成想,黎家老太太是個這樣的潑婦無知的老東西……
齊鳳芝算是徹底被惹怒,提了茶几上的茶壺就向黎明舒身上砸去。
茶几和茶壺是客人剛剛進門用來招待客人,原屬於齊鳳芝的茶杯已經被她摔了,實在沒有順手的東西,拿起水壺就砸過去。
好在,黎明舒也不是吃素的,腳尖一墊,身形往旁邊挪了半寸,輕輕一閃就將滾燙的茶壺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