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緣分未到的有情人
「黎明詩很喜歡秦卻,我在她家見過他們兩人的合照,是單獨裝裱在相框里。」
在進入小花廳之前,黎明詩拉住秦容昭,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一句,配上眼前的景象,這份喜歡大概也只是單相思而已。
很明顯,秦卻對她是愛答不理的態度。
「喜歡的是秦家的權勢吧。」
秦容昭順著黎明舒的意思又補了一刀,。
黎明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又覺得不對勁,問道:「秦家有什麼權勢?很厲害嗎?」
「一般般,也就是普通人家。」
在秦容昭眼裡,秦家的確是挺普通的,儘管在別人眼裡,是高不可攀的權貴。
黎明舒不置可否,只是秦老師謙虛的說法。關於秦卻的家世,學校里多有風傳,她還是了解一點。
只是秦老師跟著秦家是什麼關係?
「秦老師,你也姓秦,跟秦家是……」
黎明舒欲言又止,只問到這裡,秦容昭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指著秦卻的背影回道:「那是我弟弟,雖然我一點都不想承認,但這是不爭的事實。你的不幸,在我家也同樣發生過。」
「呀,那我們以後就是盟友了。走,坑他們一波去。」
黎明舒喜出望外,沖著秦容昭俏皮的眨了下眼,便大力的推開門,喊道:「詩詩,原來你在這裡啊,害的我找了好久。」
「你來這幹嘛?」
黎明詩看見黎明舒走進來,面露不悅,頓時變成冷若冰霜的面孔,不知道是怪罪黎明舒攪了二人相處的清凈,還是被她撞見在秦卻面前的低聲下氣。
「羅阿姨讓我來找你,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黎明舒隨口扯謊,想把黎明詩支開,好實施自己的計劃。
黎明詩對她很警惕,半信半疑,「我媽怎麼可能會讓你來找我?你是不是又想陷害我?期末考試的時候,要不是你故意栽贓陷害我,我怎麼可能會作弊。我的成績從來就不需要用這麼卑劣的手段,都是因為你,我都是被你害的。」
黎明詩說著竟然委屈起來,我見猶憐,任誰見了都心疼幾分。
可偏偏在這個屋子裡,壓根就沒人心疼。
秦容昭淡漠的背過身去,不想看這拙劣的表演。
秦卻亦是不耐煩的皺眉,迅速走開,給自己見底的酒杯道上酒,順便給秦容昭也遞過去一杯。
只有黎明舒願意配合她虛偽做作的演出,道:「你別哭啊,都是我的錯,我給你賠不是啊。你成績那麼好,才考了一次倒數第一,這都是意外。就像我考全年級第一,也純屬靠運氣,沒啥大不了的,不要放在心上。」
表面上是安慰,其實是插刀。
黎明詩氣的快要吐血,哪還有做戲的姿態,恨不得趕緊轟走黎明舒,省得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她靈機一動,決定先解決黎明舒這個麻煩,柔聲道:「你剛才不是說我媽找我嗎?走吧,去看看她找我做什麼。」
「哎呀,我差點忘了羅阿姨交代的事情,趕緊走吧。」黎明舒一股恍然大悟的感覺,拉著黎明詩就往外面走,在從門口出來的那一霎那,手掃過黎明詩的腦袋,然後又迅速落下。
「你幹什麼?」
黎明詩討厭黎明舒碰她,就怕她暗中使壞,弄壞她精緻的妝容。
「擋門,那天司機就是這麼替你擋門的,學了一下。」黎明舒淡定的解釋。
黎明詩摸了後腦勺,發現髮髻沒有鬆散,便只白了一眼,沒當回事,兩人一同去見羅丹寧,然後準備宣告對黎明舒的死刑。
等解決了黎明舒,有的是跟秦卻二人相處的機會。
而此時的秦卻正和大哥秦容昭舉杯慶賀,兩人碰杯,說道:「」大哥,你能來參加晚宴,我真是太高興了。我還以為你太忙,不會有時間過來呢。」
秦容昭搖晃紅色的酒杯,漫不經心,道:「我親弟弟金榜題名,我怎麼能不來慶賀。」
秦卻不無遺憾的說道:「真可惜,爸不在家,外出考察去了。要不然,咱們一家子就能團聚了。說起來,我們一家都有四五年沒在一起吃過團圓飯了。」
秦容昭從不認為跟師如秋是一家子,眸子淡了下去,淺酌一口紅酒,隨即轉移話題:「你跟黎明詩走的很近,是在交往嗎?」
秦卻一口紅酒差點噴了出來,「大哥,你可別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我根本看不上她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個靠手段尚未的第三者生出來的私生女,怎麼可能會入我的眼。」
秦容昭勾唇冷笑,將紅酒杯輕輕放下,淡漠道:「說的倒也是,誰家沒有點上不了檯面的齷蹉事。」
別說是黎家,就他們秦家不也一樣。
說別人是靠手段上位,他的媽媽師如秋又何嘗不是。
秦卻面色一僵,明白哥哥暗中所指的意思,隨即臉色由僵硬轉為暗淡,大好的心情被沖刷的一乾二淨,只剩下埋怨。
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的母親是個第三者,只是緣分未到的有情人,跟他的父親相遇太晚,但終究還是走到一起,足以證明情深意切。
「哥,你別光教訓我,你跟那個黎明舒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走到一起?」
秦卻吃了憋,心裡不痛快,想拿黎明舒的事情給秦容昭難堪。
「她呀,我在育英中學代課一段時間,她是我學生,剛才在女廁所碰上的。」
秦容昭故意撇清兩人的親密關係,就是怕秦卻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他太了解這個弟弟,遺傳母親錙銖必較的性格,吃了虧肯定要從別人身上找補回來。
他不敢找哥哥算賬,那就會在黎明舒身上做文章。
「是嗎?我看你們兩個那麼親密,還以為是情侶呢。我就說吧,以我哥的眼光,怎麼都不能找一幼齒。」
秦卻也才十七歲,但話里話外都是成年人的紈絝,讓秦容昭聽的很不舒服,實在不想跟他同處一個空間,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透口新鮮的空氣,將那股子紈絝的濁氣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