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失血過多
可是餘清央告訴她,若是餘琬兮失去了鄢王這個靠山,今後也就神氣不起來了,若是能拿這件事中傷一下她也是好的。
所以今日才故意說出這件事情,隻不過結果和她們預料的不對,後來鄢王的出現更是讓她們大吃一驚。
餘清央揉著自己的腰,方才緩了好久才終於緩了過來,隻是現在依舊直不起腰來。
她一臉無辜,“我做了什麽?她手上的傷根本不是我弄的,是他們故意栽贓陷害我的。”
說到後麵,餘清央越來越激動,眼淚也在眼眶打轉。
“方才我被推的那一下,若是再有分毫偏差,隻怕現在都站不起來了。”
溫若若知道餘清央懂醫術,也確實看到鄭卓渢如何推她的,方才一心想著質問,現在有些話又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她的氣焰漸漸消了,聲音也恢複如常,“那你為何一直抓著她的手臂不放?”
“這些都是說好的,在眾人麵前絆倒她之後,假意扶她,讓她出醜。我如何知道她那裏有傷。”
餘清央十分委屈,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她斷定溫若若看不出來,所以撒了慌。
不懂醫術的人根本不會明白的,她死死按住的那個穴位,有何作用。
溫若若這個人最是吃軟不吃硬,她隻要服個軟,必然會信她。
溫若若想了一遍,確實是這樣,而且她自己也不能確定餘清央是否真的做了這樣的事。
“好吧,我姑且信你!”
見溫若若信了,餘清央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她想要接近太子,無論如何都必須和永昌伯爵府打好關係。
“隻是……”溫若若皺著眉頭,有些不知所措,“那些話我也是聽我爹說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假消息,這樣一來,鄢王妃若是告狀,咱們可怎麽辦?”
鄢王一回來,溫若若對餘琬兮的稱呼又變回鄢王妃。
溫若若見過鄭卓渢的眼神,如同一匹餓狼一樣,下一秒就會把她吞的骨頭都不剩。
就算他現在生了怪病,不得皇上重用,可到底是個王爺,她們兩個不過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而且這事要是讓爹娘知道了,肯定會罵死她的。
說到這個,餘清央的眼眸也沉了下來,她也是沒想到溫若若告訴她的竟然會是假消息。
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鄢王府
鄭卓渢翻身下馬,伸手抓住餘琬兮的腰,一下,餘琬兮便落入他的懷中。
隻是,餘琬兮落入鄭卓渢壞中的那一瞬間,明顯的聽到耳邊有一聲悶哼。
她回過頭,看到鄭卓渢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往下滴。
鄭卓渢抱著她一直到一個廂房才放她下來,進了廂房,餘琬兮看到白銘禮此刻正站在房中,焦急的走來走去。
而不遠處的床上,正躺著一個男人。
這個人正是常德。
餘琬兮詫異的看著兩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看到餘琬兮回來了,白銘禮這才送了一口氣。
鄭卓渢皺著眉頭,眼神裏閃過一絲愧疚,“常德受傷了,至於其他的事後麵會告訴你,先看看能不能治!”
在鄭卓渢的攙扶下餘琬兮坐在床邊,便開始替常德檢查身體。
她沒有想到常德竟然受了這麽嚴重的內傷,若是再晚一會兒,就真的沒命了。
表麵看一點外傷都沒有,所以不可能是從高處墜落,受傷最嚴重的地方莫過於胸部。
她眼睛都沒抬一下,聲音沉穩的說道,“他是如何受傷的。”
“是我打的。”鄭卓渢說話的聲音很輕,可以聽出來話中滿滿的愧疚感。
聞言,餘琬兮的手一頓,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不用說餘琬兮也猜的到,必然是鄭卓渢寒毒發作,常德攔不住這才受了傷。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別在這裏打擾我。”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一同離開了房間。
待兩個人都走了之後,餘琬兮這才開口,“多巴胺,葡萄糖,針管。”
她將多巴胺稀釋之後,注射到常德體內。
必須得先穩定好常德的生命體征,內傷比外傷要難搞的多,她現在權限不夠,若是有更好的醫療設備,那當然簡單,可是現在東西有限,想要把常德救回來,還得藥物用調理。
注射完畢後,她把東西收起來。
正想站起來,卻不甚觸動腿上的傷,頓時疼得又一屁股坐下去。
“嘶”真疼!
沒辦法,她隻好脫下自己的鞋看腳踝的情況,這會兒已經紅腫了。
看來晚上得用涼水冰敷一下,還得抹點藥才行。
“來人!”她大喊一聲。
很快門被打開,竟然是鄭卓渢走進來。
這會兒一看,眼前的男人一月餘不見,竟滄桑了不少。
她突然想起溫若若對她說過的話,想來那是她們唬自己的,也就沒放在心上。
鄭卓渢緩緩走過來,看到常德臉色確實比剛剛好了不少,但還是開口詢問,“如何了?”
餘琬兮回過頭瞥了一眼,“暫時死不了,不過得在床上躺一陣子了。”
說完,餘琬兮小心站起來,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我腳疼,你扶……”
說還沒說話,麵前的男人突然直直的朝著他倒下來,餘琬兮伸手去扶,讓他下巴靠在自己的肩上。
餘琬兮哪裏扶到動這個大個人,一下又坐回床上。
她突然感覺到手上一片溫熱,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血!
這才發現,鄭卓渢的後邊早就被血水給浸濕了,衣服上麵一大片的血跡。
她立刻急著大喊,“快來人!白銘禮,快進來!”
很快,白銘禮從外麵跑進來,看到裏麵的場景也是震驚,便趕快過來扶住鄭卓渢,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鄭卓渢流了好多的血。
餘琬兮檢查過後才知道,鄭卓渢的身上有很多的外傷,剛剛在馬背上,她關顧著查看他體內的毒,一時沒注意到他身上有外傷。
看這個出血量,不是傷口太深,就是傷口太多,隻是她更偏向與後麵的一個理由。
可是剛剛從永昌伯爵府到鄢王府,他一直是抱著自己的。
所以下馬時的悶哼聲,是因為觸動了他身上的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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