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三年成長
雲夜國東疆的一個樹林裏，兩名青年正在比試著劍術。
隻見其中一名青年正手擋住了另一名青年的攻擊，抬起腳往對方的腳踝位置踢過去，對方一個閃躲，腳沒站穩，身子往下倒，青年看準這個機會馬上朝對方刺過去，不料對方一個輕盈的轉身，避開了，並且轉了一個圈，把劍架到了這名青年的脖子上。
“澈，你的劍術又進步了，這次又是我輸了。”焱挪開澈架在他脖子上的劍，道。
“過獎了，不是你讓著我，我怎麽可能有機會接近你的身邊。”澈把劍收拾好，回應道。
“幹嘛那麽謙虛，沒想到三年時間，你的劍術就進步那麽多，這和你以前經常在懸崖峭壁上采藥有關係，練得一身好身手。”
澈隻是笑笑，並沒再回應焱的話。
焱和澈兩人收拾好東西，騎馬回到了他們在郊外駐紮的大本營裏。
兩人剛來到營地的入口，就看到幾個地方官員模樣的人，灰頭土臉地從族長的營帳裏出來。
兩人目送走了那幾位官員，隨後便走進營帳裏。
“族長，怎麽了？又是來勸我們搬到城鎮裏麵去住嗎？”焱進了營帳，還沒打招呼，見到族長便忍不住發問了。
“是啊，剛投靠我們的那幾個鎮的鎮長，聽前國王的遺子在這裏，都紛紛過來勸我們搬到鎮子裏麵去住，是不能屈尊在這種破地方。”瑾沒等族長發話，自己搶先了回答。
“澈，你的麵子可真大啊！”焱捶了一拳澈，打趣道。
“王子，您不責怪我拒絕他們吧，讓您住在這種地方。”族長對著澈道。
“我以前就一直住在山裏，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這種地方才讓我感道舒適。”澈回答道。
“那就隻能先委屈您住在這種地方了。雖然這幾個城鎮表麵上都歸順我們，但是真實的情況如何，誰也猜不透。我是想著倘若真的搬到他們所謂的場所裏，萬一遇到包圍和夾擊，我們便不好反擊了。”族長道。
“不愧是族長啊，薑還是老的辣，我還正想去鎮上山珍海味一餐，看來計劃又得泡湯了。”焱把劍往旁邊一扔，找到一張長椅子攤坐在上麵，懶洋洋地道。
“計劃都還沒成功，你就想著享樂了！”瑾著，往焱身上扔了一個蘋果，焱接住，往衣服上擦擦，就大口咬起來。
瑾又遞給澈一個蘋果，被澈拒絕了。
“現在人力不足確實是目前最大的問題，我們攻占的城鎮，若不派兵力駐守的，怕他們很快就會倒戈，若是留下兵力駐守的，前線兵力又會吃緊。”澈道。
“王子的對，而且這種情況，隨著我們攻占的城鎮越多，這個矛盾就更尖銳。如果打到了中間位置，身後的城鎮倒戈了，我們就真的自己把自己陷進包圍裏，腹背受敵了！”族長接過澈的話，繼續道。
“族長。”澈：“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什麽想法？”族長趕緊問道。
“現在西境那裏也有一股反動的勢力，我想.……”
“不行！”還沒等澈的話完，族長便打斷他了。
“你可知道對方是何許人？！”族長反問道。“對方就是當年跟著老賊叛變，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就算是我們窮途末路了，我也不會和他們聯手的！”
澈還想再爭辯幾句，焱起身趕緊阻止他，示意他別再了。
兩人出了營帳之後，焱對著澈：“以後你都別再提那個絕了。”
“絕是誰？那個山紡頭嗎？”澈問道。
“是的，那是個殺人越貨的家夥，不知道老賊是怎麽訓練的，他們可以為了老賊不顧性命。你不是過你和修一起暗算了老賊嗎？如果你和他合作，我怕事情敗露，他會對你不利。”
“但是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人手不足，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很難再往前突破了。”
“是啊，所以當年老賊的叛逆戰也打了十多年，最後他們幾乎攻下一個地方就屠城，後麵的官員都怕了，才紛紛倒戈的。”
“我們這次的宗旨是不傷害任何一個百姓，軍隊也是以勸降為主，盡量把內戰的傷害降到最低。”
“希望人們能被你的這份善心感動吧，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百姓已經對內戰心存恐懼了，再怎麽標榜自己的大義，也未必能讓他們接受。”
“這確實是件需要從長計議的事……”
西境的村落裏頭，幾個山匪正在幫著村民們打水。
“大爺，我幫您把水抬回去吧。”絕同時挑起兩桶水，對著一位大爺著。
“謝謝你們了，沒想到你們還是一群熱心的夥子。”大爺歡心地道。
“大哥，我們來吧，你今挑了幾十桶水了，讓我們來吧。”其他山匪道。
“不用，我不累，還能校”完，絕挑起水就往村莊裏麵走。
夜幕降臨，絕和兄弟們在村子旁邊的平地上燒烤。
“大哥，為什麽你每到一個村落總是幫著這些孤寡老人幹活？”一名山匪不解地問道。
“我那是在贖罪……”絕沉思了一會，繼續道。
“以前跟著老國王奪權的時候，殺了太多人，那時候基本見人就殺，隻留下沒有反抗能力的老人和孩童。所以現在見到這些孤寡老人，基本可以確實他們的家人是十幾年前被我們屠殺的……現在我隻是盡些綿薄之力，盡量幫助這些老人家。”
絕完，便陷入了深深地內疚鄭
他自己也是戰死戰士的遺孤，他非常清楚那種孤獨寂寞的感受。沒想到後來，他自己也成為了製造這種孤寂的人，他討厭殺戮，但是卻又不得不這麽幹。是那個人給與了他們新生命，為了他，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與全世界為敵也在所不辭。
“大哥。”一名山匪打斷了絕的思緒。“您不是我們要回王宮裏，幫老國王報仇嗎？那下一步準備怎麽整？”
“光靠我們現在的力量，還遠遠不夠，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我們和東疆那邊的叛軍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