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

  此刻，隻見婉佳豆大的淚水從美眸中奪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這可嚇壞了樂老，若是山老頭見到自己寶貝孫女哭成這般，還不得和自己拚老命。


  “丫頭，你沒事吧？”樂老有些擔憂的問道。


  樂老講的故事太感人，以至於婉佳整個心神都被故事裏的人物牽繞著，此刻隻顧著傷心，卻未曾想嚇壞了樂老。


  “丫頭，怎麽了？你可不要嚇我。”樂老幹著急，卻不知如何是好。


  張了張嘴，婉佳剛要說話，卻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


  婉佳可憐楚楚的望著樂老，一邊抽咽一邊泣不成聲的道“結局呢……結局是什麽……”


  樂老苦笑一聲，這丫頭也太脆弱了，聽個故事自己都哭成這般。突然，他遙想起自己聽到這個故事時的反應，當初貌似整個人特別緊張，擔憂著每個人物的生死，心神隨著故事的情節起伏不定，後來多喝了兩杯酒才壓下心中的波動。


  “樂老頭，飯做好了。你不是有千年難遇的美酒嗎？趕緊拿去吧。”


  山老一手端著一個菜，向著小院中的石桌走去。


  不過當他看到眼前一幕時，不由得皺了皺眉。快步走向前，隨手把手裏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上，向樂老質問道“樂老頭，你怎麽把我寶貝孫女整哭了？”


  樂老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山老搖了搖婉佳的身子，關心道“佳佳，你沒事吧？”


  婉佳不為所動，望向樂老的目光流露出祈求之色。


  見婉佳不理睬自己，反而去看樂老頭，他也驚疑的望向樂老，皺眉道“到底怎麽回事？”


  “我可沒做什麽，隻是講了個故事而已！”樂老有些委屈的道。


  “講故事能講成這樣？你給我講一個試試，也把我講成這樣！”山老不信道。


  此刻樂老無話可說，心裏疑惑著“當初那混蛋小子講的時候也沒見這樣，記得那時故事講完之後雨柔含情脈脈的望著後者，撲在那小子懷裏，被他占盡了便宜。”


  望著大有一副要和自己拚命架勢的山老頭，樂老撫了撫胡須一籌莫展，然而就在他不知所措時，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山老。


  “爺爺你別吵行不行，故事還沒講完呢，樂爺爺你繼續，我要聽結局。”婉佳用衣袖抹了抹眼淚，催促道。


  聞言，山老目光呆滯的望著自家孫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混賬丫頭，膽敢對自己這般言語，都怪自己太寵愛她了，看來樂老頭說的是真的，居然真是講個故事把小丫頭感動到哭泣。


  但此刻礙於臉麵，不能直接或間接承認自己誤會了樂老頭，隻能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樂爺爺，我還要聽，你接著講吧。”婉佳小手托著小臉，可憐楚楚的望向樂老，乞求道。


  “這個……這個……”樂老為難的看著婉佳，不知如何開口。


  見樂老一臉為難之色，還算比較了解他的山老心裏知曉，這樂老頭不知道從何處聽來的故事，隻會一半，後麵估計講不出了，他便向婉佳勸說道“佳佳，吃飯了，吃完再聽。”


  “我不……我就要聽！”婉佳卻是耍起了小脾氣，不依不饒的道。


  對於孫女的無理取鬧，山老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他還錯怪樂老頭，此刻卻不好相問。


  “還有一個菜，我去忙了。”


  說罷，山老匆匆躲進了廚房。


  望著逃之夭夭的山老頭，樂老有些傻眼，心底暗罵道“這個不講義氣的山老頭，佳佳到底是誰孫女。”


  確實如山老所料，不是樂老不想講，他隻會這些，後麵的他還沒來得及聽，這一半還是聽王冬講的時候模糊記住的。


  望著期待已久的婉佳，樂老笑道“丫頭，我隻會這些了，後麵的我還沒聽。”


  樂老無計可施，隻能如實道出，但看到婉佳可憐兮兮的眼神，他又後悔了，絞盡腦汁的回憶了一下王冬講的所有故事，但是翻來覆去都沒想起一個自己能清晰記得的。


  最後，無奈之下歎了口氣，坦誠道“其實這故事是我聽別人說的，如果丫頭喜歡聽，明日我把那人叫來，讓他天天給你講，可好？”


  婉佳小嘴一撅，勉強道“好吧！”


  見婉佳終於妥協，樂老徹底鬆了口氣，同時感歎道“有個孫女真累！”


  “哈哈……最後一道菜好了。”山老恰到時機的出現在廚房門口，含笑著道。


  如刀子似的眼神望向山老頭，樂老對他鄙視不已，這貨明顯就是在暗中觀察，這邊剛把婉佳哄好，他就立刻出現，哪有這麽巧的事。


  樂老也不和他計較，兩人急忙收拾了一下桌子，把飯菜擺好。


  山老雙目含情的看向對麵的樂老，搓了搓手，訕笑道“樂老頭，你不是有千年難遇的美酒嗎？別藏著掖著了，拿出來吧！”


  冷笑一聲，樂老諷刺道“之前你怎麽不記得我還有美酒？”


  山老自覺理虧，也不在意樂老頭嘲諷，笑道“你不是有更好的辦法嗎？說罷，山老懷疑道“哦，原來你並沒有口中說的佳釀？”


  “你也不必激將我，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叫真正的佳釀。”樂老豁得的站起身，向房屋中走去。


  片刻之後，樂老一隻手拿著一個紫色瓶子，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陶瓷罐子走了出來。


  山老有些意外的望著樂老手中的紫色瓶子，原本以為樂老隻是說說而已，卻未曾想真的不是普通的酒，頓時有些期待。


  未等樂老走到桌前，山老便迫不及待的伸手向陶瓷罐子奪去，因為他嗅到濃濃酒香味正是從手中的陶瓷罐子散發出來的。


  樂老見狀微微一笑，山老頭嗜酒如命他是知道的，曾經為了喝到滿意的美酒還曾專門跟釀酒師傅學習釀酒。


  雖然陶瓷罐子是密封的，但卻難以阻擋罐內散發出的濃鬱香味，山老小心翼翼用手揭開了封蓋，瞬間比之前更加濃鬱的香味飄蕩而出。


  湊到瓶口處用鼻子輕輕嗅了嗅，山老滿臉陶醉。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忍不住讚歎道“好酒！好酒！好酒！”


  一連三個好酒，可見山老對這瓶酒的滿意程度，拿起桌子上的碗倒了一碗，看著碗內清澈透明的白酒，他有些吃驚這酒的純度。


  迫不及待的淺嚐了一口，隨即閉上了雙目，好像到了人間仙境一般。


  樂老看到山老頭這幅沒出息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鄙視道“真沒見識！”


  拿起桌子上另一個紫色的瓶子打開，給一旁靜坐的婉佳倒了一杯，笑道“丫頭，你也嚐嚐。”


  婉佳使勁搖了搖頭，急忙道“我才不要，太辣了！”


  她曾經見爺爺經常喝，而且還很迷戀，就很好奇。所以趁爺爺不在時，自己偷偷喝了一點，卻沒有想到那麽苦，那麽辣，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喝過。


  “這種酒不辣，而且很甜，是葡萄釀成的，你嚐嚐就知道了。”樂老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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