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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明珠淚5┇做錯事的孩子,坐好了,聽男友淵總訓話(2K+)

  說完事情經過,蕎蕎鬱悶地垂下腦袋:「事情就是這樣……」


  玉紹閉目嘆了口氣,欲責備又不忍:「蕎蕎,你讓為師說你什麼好?」


  蕎蕎爭辯:「我當時就是覺得好奇,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這麼亮,我……我都沒有進去的!」


  冷無雙面無表情:「擅闖相府已是犯禁,企圖盜竊寶物更是罪加一等。」


  蕎蕎梗著脖子同他理論:「你又冤枉我!說我盜竊?我壓根就沒碰你們那顆破珠子好不好!」


  漓風很是心累,眉心鬱結著:「蕎蕎,你能不能懂事一點?不要總是惹麻煩。」


  蕎蕎理屈詞窮地撅起嘴,丞相冷笑一聲:「小駙馬,你真要好好管管你的人了。」


  漓風聽他陰陽怪氣的,不禁轉回頭。


  歸嵩笑得奸滑:「你恐怕還不知道,上回她被本相抓住,可是被小公主用三十二家商鋪給換回去的。」


  漓風猛然怔住,這件事幽夢從沒和他說過,她竟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換回蕎蕎,這讓他心裡怎麼過意得去?他眉目深重地望著蕎蕎,對她越擔心,對幽夢就越愧疚。


  「這才幾天啊?就又皮癢了?」歸嵩饒有趣味地斜睨蕎蕎,「照她這麼頑皮下去,小公主有再多的家業也不夠贖啊。」


  漓風沉聲:「今日之事我自己解決,不連累公主。」


  歸嵩讚賞:「好,駙馬爺果然有擔當。」


  漓風朝他傾身一拜:「蕎蕎今日有錯,給相府添麻煩,晚輩替她向丞相賠不是。」


  歸嵩眉宇間不勝倨傲:「她是她,你是你,駙馬覺得你賠一句不是,本相就會原諒她了?」


  「請丞相看在晚輩的份上,網開一面。」


  歸嵩不表態,姬影站出來當和事老:「丞相,容本王來說句公道話。這小丫頭呢是太熊了點,該給她點教訓。」


  不知道姬影這番欲揚先抑是在幫她,蕎蕎還氣呼呼地瞪了姬影一眼,姬影沒當回事,繼續談判勸和。


  「只不過呢,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說著,姬影抱著玉紹雙肩,將他推到丞相面前,「那,她師父就在這呢,懲戒她的事應該讓她師父來。」


  趁著姬影的台階,玉紹趕忙謙恭俯首:「丞相,逆徒頑劣,但她絕非誠心偷竊貴府寶物,但求丞相大人不記小人過。」


  姬影趁熱打鐵:「是啊丞相,你那夜明珠好好的,熊丫頭連你的寶珠都沒有碰到,這也談不上偷嘛。」


  歸嵩淡淡然地勾起唇角:「你們三個都能說會道的,可本相就說她偷了,人在本相手中,你們又能如何?」


  玉紹臉色難看,姬影激將道:「丞相,你這就不厚道了啊,大人物,怎麼能蠻不講理呢?」


  「丞相經商多年,最看重利益,如此與我等周旋必是想做交換。」漓風鎮定自若地和他對視,「您就直說吧,條件是什麼?」


  「還是駙馬爺聰慧過人。」歸嵩眼裡透出貪婪的邪光,「本相聽說,駙馬爺曾得到過一件稀世珍寶,南溟玄晶?」


  姬影和玉紹都有些莫名,一同朝漓風望去,只見他雲淡風輕地笑了:「丞相連這種秘聞都知道,您的情報能力,晚輩佩服。」


  歸嵩也沒興趣再和他兜圈子,指了指蕎蕎:「憑這丫頭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抵不抵得上那塊南溟玄晶?」


  漓風旋即道:「那只是一塊破石頭,並不值錢,只是被江湖上的人謠傳誇張了,丞相何必要做這種虧本買賣?這樣吧,晚輩願意拿出上好的南國翡翠,還有雀羽織錦,用來和丞相交換,那些才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歸嵩閉目一笑,不買賬:「你以為這般花言巧語,哄騙本相,本相就會信了?本相就看中了你那塊破石頭,它值不值錢,本相自有分辨。」


  漓風陷入深思,看他這臉色,姬影和玉紹都預感到那件寶物非同小可。


  「駙馬倒也不必急著給答覆,本相給你時間考慮。」歸嵩負手說道,「初九重陽之夜,本相盛請駙馬來府中赴宴,倘若駙馬願意交換,就把南溟玄晶一併帶來做賀禮。」


  漓風看他,心說怪不得此前曾收到相府的請柬,原來醉翁之意是在這裡。


  「到時本相必會隆重款待,還會邀諸位共賞我那顆鮫國夜明珠。」


  姬影笑眯眯地打趣:「丞相,你都說有宴會了,見者有份,那我們是不是也能一起來參加?那顆夜明珠長什麼樣子?本王也想開開眼界。」


  歸嵩客氣地頷首:「影王殿下賞臉,本相甚感榮幸。」


  然後他又看到玉紹,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徒弟,便道:「當然,孟大夫曾救過皇上一命,不論出身高貴,你都是皇室的大恩人,孟大夫若是想來,本相也很歡迎。」


  ◇◆◇◆◇◆◇◆◇◆

  霽月庄,某位貴公子的奢華大床上。


  幽夢像個犯了錯聽訓的孩子,跪坐在柔軟的蠶絲褥子上,臉上微醺未褪,看起來憨憨的,有些無辜和呆萌。


  夜淵坐在對面,看她那好玩的樣子,有幾分想笑,但心中有火,便有意拉著臉,冷聲冷氣地說:「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幽夢低下的頭扭轉去一旁,呵,她還挺有脾氣?


  他內心更不爽快:「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


  她依舊咬著嘴唇不說話,這會還有些醉意,腦袋發脹,她什麼也不願想。


  「是,他是你的駙馬,你們已經定過親了,有名分。」他陰鷙的眼裡爬滿了佔有慾和妒火,「定過親就可以隨便抱了?膽肥了你?」


  酒壯慫人膽,幽夢這會也不怎麼怕他,就癟著嘴,小聲嘀咕:「那不是你不在嘛。人家心情不好,身邊都沒個人安慰……」


  這話說得真是讓他有火沒處發了,怎麼?還反倒來怪他了?這小沒良心的,自己犯了錯還死不承認,得了便宜還賣乖,現在很可以了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我不在你就找他來安慰你?」他憋著一肚子火氣,冷冰冰地問她,「這虧得我及時趕到了,我要不去,你還想怎樣?是不是直接和他上去開間房,去床上安慰啊?」


  原本酒醉就已經讓幽夢臉頰發燒了,他這麼一說,幽夢更覺臊得慌,臉也更紅更燙了。她輕說:「他才不是這種人。」


  夜淵最聽不得她誇漓風好,不禁冷笑:「他是正人君子,從不亂來,那你呢?你控不控制得住啊?」


  幽夢心虛地瞥他一眼,他老這樣拿她當個犯人審問,她也不高興,不想理他。


  他傾身,湊近了瞧她眉眼:「我發現我現在對你很不放心啊。」


  她瞟著別處,小聲頂嘴:「你什麼時候放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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