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將沉63┇怕我滿足不了你?就養小狼狗?(是吵架也是發糖3K)
那兩個美人見漓風如此不解風情,便做出又是嬌柔又是哀婉的模樣來。
「貴妃娘娘叫我們務必要盡心服侍駙馬,奴婢不敢違抗娘娘的命令啊……」
「是啊,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吧……」
她們說著還一起對漓風動手動腳,極盡撩撥之能事,漓風忍無可忍,用力掙脫,敏捷移步,飛快出手點了二人的穴道,將她們石雕似地定在那。
兩女子心慌不已,連聲喚他:「駙馬……你……」
漓風徑自走向廳門,眉宇間清冷桀驁:「請你們走不走,那就別怪我了。」
蕎蕎正在院子里打掃,見漓風從客廳出來,臉色陰沉沉的似有殺氣,她便拿著笤帚跑過去。
「你怎麼了漓風妹妹?怎麼氣呼呼的,要吃人啊?」
漓風看到她,斂了幾分怒火:「蕎蕎,幫我個忙可好?」
「什麼忙啊你說。」
「裡面有兩個人,一會你進去,幫我趕她們走。」
他低首湊到蕎蕎耳邊,與她大致說了下裡頭的情形,讓她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蕎蕎聽說他被兩個女流氓給騷擾了,簡直難以置信:「啊?這麼猥瑣的嗎?」
漓風面無表情:「這裡交給你了,我出去一趟。」
他走得似乎很急,隨後蕎蕎就進了客廳裡屋,果真見兩個穿著清涼的美人兒立在那。
她們見進來個少女,自己這般暴露的模樣實在難堪,可苦於無法動彈,只能任憑蕎蕎圍觀,二人皆是羞愧難當。
蕎蕎看她倆那神態,不禁笑了,心想著怎麼剛在漓風個大男人面前寬衣解帶不嫌害臊,這會在她這女孩面前倒有了羞恥心?
只見她臉上帶著笑意,慢慢悠悠地將笤帚擱在屏風邊,撣撣身上的灰塵,然後才走上來,給她倆一人戳了一指,她們終於能動了。
蕎蕎將手負在背後,神氣十足地說道:「本姑娘給你們解穴,你們趕緊穿上自個的衣裳,我數十下,要是還賴著不走,本姑娘可就拿掃把趕人了!」
兩女子聽罷趕緊去地上找自己的衣裳。
「一……二……三……」
她們手忙腳亂地穿衣,時間倉促,外衫都只能將就披在身上。
「九……」
穿得快的那個等不及,急忙去拉另一個:「快走快走!」
「十!」
蕎蕎拾起笤帚追她們到客廳門口,作勢要打她們,她倆像老鼠似地落荒而逃。
蕎蕎收起笤帚,得意地揚眉而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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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里館內清雅幽靜,這間茶樓是幽夢自己的產業,最近幾日她常待在這裡。
幽夢在茶室內會見棲梧的助手馬濟紘,要托他在城中辦點事兒。
「一切都要按我說的去置辦,價錢都不是問題。」幽夢說道。
馬濟紘頷首:「在下明白公主的意思了,會幫公主多加物色,到時多帶幾處房產來供公主挑選。」
「好,那此事就拜託先生了。」
「公主言重了,能為公主效勞是鄙人的榮幸。」
正當此時,室外起了喧嘩。
「駙馬?!」冬至急切地阻攔某人,「駙馬你不能進去啊!公主在見客,駙馬……」
可她怎麼也攔不住,來人還是不客氣地將茶室門給推開了,弄得幽夢與馬濟紘皆是一愣。
漓風直接將目光鎖定幽夢,她見漓風來勢洶洶的,也不知為何,預感可能出了什麼事,她便維持體面地對馬濟紘說:「馬先生,你先回去吧。」
「是。」
馬濟紘起身,朝她行了一禮,經過漓風身邊時,也恭敬地向他作揖,而後離開。
幽夢使眼色,讓冬至關門出去。
然後,她平靜地看漓風:「世子怎麼來了?」
漓風走近,臉上如覆著一層冰雪:「我來感謝公主。」
「謝我?」幽夢聽得莫名其妙,「謝我什麼?」
「謝你為我考慮得如此周全。」漓風撩袍,氣定神閑坐在茶几對面,不怒反笑,「世上男人最怕的,就是娶了悍妻妒婦,呵,誰家妻子能有我們沐王府的世子妃賢惠?變著花樣讓我享盡齊人之福。」
他這話說得陰陽怪氣,讓幽夢覺得如坐針氈:「我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漓風的笑意蕩然無存,加重了語氣:「納妾的事被我否決了,你又整出兩個通房丫鬟?公主,你到底想幹什麼?」
「什麼通房丫鬟?」幽夢又驚又惱,「我幾時給你找通房丫鬟了?」
漓風沒好氣地道:「就在剛剛,人都去了雲水雅居了。」
幽夢暗自一驚:「什麼人?」
「兩個宮女,說是貴妃娘娘派來的。」
「我母妃?」
漓風望著她那呆萌的表情,不禁寒聲一笑:「公主,事到如今你就別演戲了,難道不是你去向貴妃娘娘說了什麼,娘娘才特地讓那兩個宮女來為難我?」
幽夢哭笑不得:「我真是冤枉,我什麼都還沒弄清楚,你就火氣沖沖地來質問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才對。」漓風心頭那股邪火燒得正旺,怎麼壓都壓不下去,「公主,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作踐我,就連對我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嗎?」
幽夢張口怔了好一會:「世子,你怎能如此嚴厲地指責我……」
她委屈極了,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解釋起,畢竟漓風從未這般強勢凌厲地對待他,他往日的平靜溫潤去哪裡了?原來好脾氣的人,也能有這麼不講理的時候。
她難過地垂落眼眸:「不錯,我是打算為你納妾,我也的確與其他男子有糾葛,可我已經盡我所能地去維護你,甚至為了你去維護蕎蕎……可即便是這樣,你還是說我作踐你……」
漓風看不得她失落,一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就軟了:「公主,對我好不是這麼個好法,是不是我如你所願,納了蕎蕎,連同那兩個丫鬟也全都收下,你就高興了?」
幽夢語塞了一下,好氣,「我高興」這三字,她怎麼就說不出來呢?
她有意轉移視線:「我不明白,你說的那兩個通房丫鬟,她們究竟去你那做了什麼?讓你氣成這樣?」
漓風望著她,故意顯出幾分春風得意的樣子來:「她們都很年輕貌美,也熱情得很,話沒說幾句,便爭著搶著要來伺候我?」
「……」
幽夢被他激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稍抬眉眼,試探地覷他:「那……你讓她們伺候了?」
他的眼神毫無波瀾:「我若是做了,公主會怨我么?」
她悻悻地低下頭,眼神亂瞟:「我怨你也沒辦法呀,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他淡定問道:「我像是那麼飢不擇食的人么?」
幽夢怔忡地看他一眼,實在綳不住,低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漓風有些無語,拿她沒轍:「公主,你是怎麼還笑得出來呢?」
幽夢斂住笑,再抬首,神色已是輕鬆不少:「世子,我沒安排任何丫鬟去伺候你,我相信我的母妃也不會這麼做的,當她聽說我想為你納妾,她都堅決不同意,又怎麼會擅自給你送通房丫鬟,一送還送兩個?」
漓風心裡還是有氣:「那我身子有恙,不宜房事這種話又是怎麼傳出來的?」
幽夢始料未及,愣住:「這……」
說不出來了吧?漓風此刻都顧不上尷尬不尷尬了:「太可笑了,那倆丫頭伺候我的理由是什麼你知道么?」
幽夢有些心虛,不安地望他:「是什麼?」
「她們說,公主你怕嫁與我之後房事不順,所以貴妃娘娘特地讓她們,代替你。」漓風強調意味地頓一頓,「先來驗我的身子。」
「……」
漓風心裡也煩躁,不禁站了起來,負著手,緩緩地朝她這邊走過來。
「等她們驗過以後,她們會回去復命,若是證明我身子是好的,你便安安心心地嫁,若是不好,你就另作打算。」
一邊說著,他一邊落座在幽夢坐的那張榻子上,而且不留半點空隙地緊挨著她。
幽夢心慌意亂,猶有些怕他,便傾斜身子往後避讓,他反倒得寸進尺,帶著清新竹葉香的身子以欺壓之勢,她往哪邊躲,他就往哪邊靠,臉也逼近了過來:「公主,你心裡是這麼想的么?」
你能想象一張素日里溫和儒雅的臉,突然變得清冷邪魅,是一種什麼體驗嗎?
幽夢手撐榻子,實在是不能再往後倒了,再倒就躺下了。
她眼底閃爍著不勝的慌亂:「我確實對世子有些疑慮,可也不至於如此啊……」
「果然還是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漓風黑下臉,冷冰冰地說道,「你怕我真滿足不了你,索性多養幾隻小狼狗,以備不時之需么?」
幽夢作氣地將他推開:「世子你……你這麼說就很過分了!」
他順勢坐直了,心裡憋著股醋勁:「我過分,那公主難道就不過分?」
幽夢緘聲望他,不太能理解他的語氣。
漓風好笑又好氣地問她:「你不就為了留下那個叫蘇稚的樂師么?我不同意,你便去告訴貴妃娘娘,說我沒有男人雄風,那蘇稚便可理所當然留下了。哪裡是我想納妾,分明是公主想納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