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漸生退意
自從經曆了越哥兒被傷害的事情之後,雲溪忽然覺得累了,經曆了前世今生的滄桑與蹉跎,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執著地是什麽了?
她現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這樣繼續走下去,後麵還會有多少的艱難和險阻在等待著她,她可以毫不畏懼的去麵對,可是越哥兒呢,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幼小的他被大人們無情的卷進紛爭之中,何其的無辜。
而且經曆了這麽多的爾虞我詐,她感覺好疲憊,她想要和傅雲修長相廝守,可是想到李媚和林月如,竟生出了力不從心之感。
如今隻要越哥兒在府中,雲溪都會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生怕前世的悲劇再次重演。
傅雲修看著雲溪的樣子,隻當她是擔心過了頭,全然不知雲溪已經漸漸的退卻了,對他們的感情和王府,漸漸的產生了逃離的想法。
正月十五,驚玄榮耀歸來,傅雲修等待這一天已經等的心力交瘁了,終於可以用自己的身份生活下去了。
而傅雲修恢複身份辦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進宮去見皇上,而是將李媚和林月如叫來了大廳。
李媚在知道傅雲修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安分的不出清秋苑了,而林月如一直算計著對付雲溪的法子,可是無奈驚玄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害得她無從下手。
而李媚了林月如不知道,他們所看見的驚玄便是她們夢寐以求機關算計想要搶奪到手的傅雲修。
李媚聽見傅雲修找自己,不禁欣喜,莫不是出去一趟回來想念自己了,想到這個想法,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作多情。
林月如自然猜到了傅雲修的目的,無非是想要查查越哥兒落水的事情,不過她還是很自信的,無憑無據的難道空口白牙能夠讓人信服。
林月如帶著玲瓏來到了大廳,一進大廳就看見傅雲修正抱著越哥兒逗的他咯咯直笑。
她看的不禁眼前一陣恍惚,不禁幻想,若是她的孩子出生了,也能夠得到他父王這般的疼愛該有多好啊,可是這一切都被雲溪那個賤人給毀了,搶走了她的雲修,生出的孩子更是搶奪了本該屬於她的孩子的父愛。
林月如想到此處,不禁眼中閃過一絲狠意,這個小賤種的命怎麽那麽硬,明明已經死過去了,竟然硬生生的活了過來,老天真是不開眼啊。
李媚倒是無所謂,她已經習慣了,可是習慣不代表她不妒忌,隻是她比林月如看的開,不會生無謂的氣,她知道隻要她得不到傅雲修的心,這樣的場麵就會常見,若每次都生氣,雲溪沒有怎麽樣,非氣死她自己了。
傅雲修看著大廳中的林月如和李媚,你探尋的眼神在兩個人中間來回的穿梭著,看的林月如和李媚渾身不自在。
傅雲修看了很久才開口說道。
“說,越哥兒這次遇害是你們兩個誰計劃的?”傅雲修的話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大有要將行凶者一掌擊斃的打算。
林月如聽後,抬眼迎著傅雲修的眼光說道。
“妾身以為王爺急著找月如是想念月如了呢,沒想到會是為了這件事情,難道越哥兒出事就一定是我們作為嗎?王爺就算偏愛雲溪,也不能隨便聽信讒言,就誣陷我們啊。”
李媚聽了林月如的話,不禁在一邊撇清關係的說道。
“王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你可是禁著妾身的足呢,妾身一直在清秋苑中禁足,如何計劃傷害越哥兒的事情啊。”
李媚不說這件事情還好一說傅雲修就生氣,她真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啊,他這次幸虧沒有去西北,若是去了,怎麽會有看清她們真麵目的機會呢。
“禁足,我是我怎麽聽書本王前腳高走,後腳李夫人就出了清秋苑到東苑找雲溪的麻煩呢?”傅雲修反問著李媚。
李媚聽後眉頭都豎了起來說道。
“是哪個亂叫舌根的誣陷妾身,妾身真的一直在清秋苑中閉門思過的。”
傅雲修親眼所見,又怎麽會聽她的那一套。
傅雲修臉上挑起一絲笑意說道。
“你還知道你該在清秋苑中閉門思過啊,來人,將李夫人帶下去,鎖在清秋苑中好好的思過。“傅雲修命令道。
他知道李媚一定也參與到其中了,不然怎麽越哥兒一個孩子那麽順利的就被帶出了府,被丟棄在護城河中都無人知曉呢。
而傅雲修猜的沒錯,李媚真的參與了,而且還是她怕越哥兒哭鬧引人注意,派人在越哥兒的點心中放了蒙汗藥,所以玲瓏當初帶著越哥兒才會悄無聲息,無人知曉。
李媚一聽傅雲修讓人鎖住自己,不禁淚眼婆娑的說道。
“王爺,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不能這般的踐踏我對你的感情,我是人,我不是寵物,你不能鎖住我。”
傅雲修根本就不看她,一揮手就有手下小心地帶著她離開了。
而傅雲修所謂的鎖不是指大門緊鎖,而是將李媚像動物一般的鎖在房間中。
一時間李媚失去的不僅是自由了,就連麵子裏子都丟進了。
“不想被我鎖住也可以,收拾包袱回你的相府去,在我的王府中就要聽我的,不然就滾蛋。”傅雲修雖然在說的是李媚,可是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林月如說的。
林月如知道傅雲修已經是聽驚玄說了什麽,他這是在警告自己呢。
“王爺,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李媚哭鬧著,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全心全意愛著的男人,卻連一絲憐憫都吝嗇於施舍給自己,好可悲好可笑。
李媚哭著哭著便仰天大笑起來,暗笑淒苦而哀傷,林月如看著李媚,自己何嚐不是和他一樣的痛苦。
侍衛聽見傅雲修的命令早就走了進來,看著李媚瘋了一般又哭又笑的樣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禁看著上坐的傅雲修等待他的指使。
傅雲修看著李媚眼中滿是厭惡,隨即對著進來的侍衛一揮手,侍衛領命一人一邊駕著李媚就離開了。
大廳中恢複了安靜,傅雲修看著林月如,他沒有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會是那麽狠毒的女人,為了一絲痛快,竟然回去處心積慮的去算計越哥兒那麽小的孩子。
“王妃,你可識得這是誰衣裙上的布料?”傅雲修將那天草莽說是越哥兒從害他的人身上拽下來的布料。
而林月如完全沒有在乎傅雲修問自己什麽,全部的心神都在他對自己的稱呼之上,曾經他會高興的喚著自己月如,可是如今卻已是陌生而冰冷的王妃。
她的心鈍痛著,好像自從嫁進了王府之後,她的心就一直隱隱作痛著,從沒有開心過幸福過。
曾經幻想著站在傅雲修的身邊做個幸福的小女人,可是不想他的身邊已經有了雲溪,心中更是滿滿的都是她。
而他將全部的愛和視線都給了雲溪,對自己視若無物,她的心好痛,好痛。
玲瓏在聽見傅雲修的話後,看著他的手掌中赫然出現自己衣裙的布料,頓時心道不好,本以為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天就過去了呢,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
“本妃不知道。”林月如掩飾好心中的傷感冰冷的說道。
“可是本王聽丫鬟說,玲瓏一貫穿這種顏色的衣服,這個你怎麽解釋?”傅雲修看著林月如咄咄逼人的說道。
“世界上相同顏色的衣服多了,隨便有人拿著同樣顏色的不來誣陷玲瓏都可以嘍?”林月如依舊狡辯著。
副雲溪看著林月如的樣子,伸手啪啪啪的拍了三下,就有侍衛走了進來,手中的托盤上還放著一件衣裙。
“王爺,找到了,這是在玲瓏姑娘的房中找到的,這一群確實破了個洞。”侍衛說道。
玲瓏看到衣裙後臉色瞬間變得長白,她怎麽都沒有發現裙子破了呢。
若不是傅雲修拿著布料問林月如,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裙子上破了洞,心中不禁一陣慌亂,看來今天自己是必死無疑了。
“王妃不要著急,是不是冤枉玲瓏,隻要拿著這布料和侍衛手中的衣裙比對一下就可以了。”副雲溪說完,侍衛就走上了前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那小塊的布料拚在了玲瓏的裙子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傅雲修看著拚好的布料,看了一眼林月如問道。
“這回你還說什麽?”
林月如沒有想到這布料真的是玲瓏裙子上的,更沒有想到這麽小的線索都被傅雲修找到了。
玲瓏深知今日自己難逃一死,急忙的走上前去跪在地上說道。
“王爺,您不要再為難王妃了,王妃什麽都不知道,都是玲瓏一個人做的,玲瓏認罪,請王爺不要遷怒於王妃,此事是玲瓏一個人的主意,跟王妃無關。”玲瓏看著傅雲修的眼睛說道。
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麽可懼怕的。
傅雲修沒有想到玲瓏會是個忠心的,竟然將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抗下,不禁問道。
“你為了要對世子下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