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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她居然有夫君和孩子了

  對於一個已經失憶了三年的人來說,能夠自己找到路回家,恐怕雲溪是第一個吧。


  身邊的人依舊熱情無比,端茶送水,唯恐她有一點點的不適。


  雲溪坐在人前,繳著雙手,有些不安,至始至終她都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向他們坦白自己已經失憶的事情,可一抬頭看見的便是他們燦爛的笑容,明媚的有些刺眼,哽在嘴裏的哪一句話怎麽也開不了口了。


  這麽一思量的功夫,突然聽見外麵的下人來報,說是王爺來了,他這兒一說,屋內剛平複下心情的人們又開始激動起來,慌忙起身迎接。


  “王爺,這邊請。”卑躬屈膝的下人滿臉堆著笑,他的身後跟了一道修長的紫色身影,正快步往這邊走來,走至門口時,那抹身影又突地停了下來,在原地躊躇半天,等起伏不已的胸膛逐漸平複了下來,他這才極其緩慢地踏過了那道不高不低的門檻。


  聽見門口的響聲,雲溪驀地抬眼看過去,心裏一咯噔,那站在門口的欣長身影也正好看過來,一時間四目相對,所以即將要爆發出來的情緒也在那一刻悄無聲息的寂靜了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還以為會上演一場生死之後,再次相遇的哭鬧場景,可瞧見兩人都沒有動作,不免愣住了。


  “溪兒,還站著幹什麽?”韓月在一旁不停地給雲溪遞眼色,雲耀華圈上她的肩,示意她不要摻和,孩子們的事還是留點空間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雲溪不明白韓月的意思,而且他們的眼神都很奇怪,一副期盼不已的樣子,難道他們是希望她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麽嗎?


  再抬頭看那個自從進來便忘記了怎麽說話的男子,雲溪有些犯蒙,她大著膽子將眼前的男子細細打量了一遍,身高近八尺,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唇紅齒白,麵容既好,生的竟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嗯,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模樣很不錯。


  不過,與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雲溪受不了那男人過於熾熱的目光,輕輕將目光移至別處,氣氛有些尷尬間,一個小小的身影突地從門外跑進來,不由分說便撲進了雲溪的兩腿之間,嚇了她一大跳。


  雲溪還未反應過來,那團小小的身影倒是先嚎了起來,“娘親,娘親,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越兒想你想得好苦啊……”


  額……


  這是誰家的孩子?莫不是認錯了娘了?


  “那個……”雲溪汗顏,悄悄地伸手想要去扒開腿上的小家夥,扒了扒,扒不開,好吧,小小年紀力氣倒是不小。


  “娘親……娘親,你不能再離開我和爹爹了……越兒不允許……嗚嗚嗚……”


  將頭埋在雲溪膝間的小家夥顫顫巍巍抬起頭,一邊抽泣著,一邊不忘緊緊抓住自己娘親的裙角。


  ……


  大眼瞪小眼,皆是吃了一驚,雲溪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這小家夥不就是剛才在街上遇見的那個小娃娃嗎?當時他手裏還牽著一個小女娃,好像叫什麽念溪來著。


  越哥兒眨巴眨巴眼睛,茫然地後退一步,轉身便跑向了自家爹爹身邊。


  “怎麽了,越兒。”傅雲修終於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越哥兒的腦袋。


  越哥兒抱住傅雲修的大腿,怯怯地看了一眼站在他麵前的雲溪,仰頭小聲說道:“爹爹,她是娘親嗎?”


  傅雲修深情地望了一眼雲溪,低下頭一笑,“傻瓜,她當然是你的娘親了,難道書房裏的畫像你沒有瞧過嗎?”


  聞言,越哥兒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雲溪,再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書房裏的那張畫像,在傅雲修目光的鼓勵下,又重新撲向了雲溪。


  “娘親!”


  雲溪猝不及防,再次被抱住了大腿,她抽動著嘴角,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才還叫她姐姐的小娃娃居然改口叫她娘親了。


  “哎呀,真好,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韓月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緩緩歎了一口氣。


  身旁的人臉上都掛著高興的笑容,清遠和采香站在一旁,彼此相擁,也是一臉的高興,采香臉上的淚跡還沒有擦去,她吸吸鼻子,看向雲溪,眉頭一擰,又要哭出來,清遠見狀,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姐夫,姐姐,你們怎麽都站著不動?趕緊說上兩句啊。”


  屋內的炭火燒得劈裏啪啦,十分暖和。


  雲溪睨了一眼傅雲修,又慌忙將目光收了回來,剛才他們說他是王爺,她竟然都忘記了行禮,他會怪罪嗎?姐姐,姐夫?是在叫她嗎?

  “溪兒……”傅雲修隻說了兩個字,就覺得難過得快要說不下去,他不再說話,幹脆期身上前,一把拉過雲溪,將她狠狠擁進了懷裏,良久,也不願意放開。


  “啊……”雲溪正在瞎想東想,冷不防被人抱進懷裏,下意識就要掙脫開來。


  “不要動。”傅雲修緊緊抱著懷裏的人,低聲呢喃,“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等來年春紅柳綠,便已是四年之期,整整四年,那個日日夜夜都在想念著的人居然回來了,他多怕一開口,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泡沫消失,他害怕,害怕眼前的人隻是一場夢。


  “我……”雲溪在他的懷裏,被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胸腔裏的一顆心突突跳個不停。上有男人抱住身子,下有小屁孩抱著大腿,這……


  “溪兒……你為何現在才回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我好想你……當初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溪兒……不要再離開我了……”傅雲修顫抖著聲音,指尖繞過雲溪的秀發,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想要就這樣將她深深刻進心裏,再也不會任由她獨自離去。


  身前的懷抱很堅實,很溫暖,像是很久以前擁抱過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靠上去,雲溪深吸了一口氣,一瞬間想了很多,特別是在南昌的日子,柳明風,夙清……可是,這個抱著她的男人到底是誰?

  雲溪突然間清醒了過來,用力掙脫出來,退後一步,揚聲斥責道:“我不認識你!不要以為你是王爺,就可以隨意觸碰我!”


  話一出口,震驚四座。


  眾人皆是張大了嘴巴,越哥兒不明所以,依舊抱著雲溪的裙角哼哼唧唧個不停,被晾在原地的傅雲修愣了愣,臉上的表情比雲溪她本人還要茫然,他伸出手,試探了一下,果真見雲溪狐疑地又退了一步,滿臉怒氣地看著自己。“溪……兒?”


  “溪兒,你這是在做什麽?胡鬧!”雲耀華厲聲喝道。


  周遭的氣氛有些僵硬,雲溪再遲鈍也感覺到了,她後知後覺地抬眼看向眾人,心中哀歎一聲,隻得淒淒哎哎地解釋道:“爹,娘,我有舊疾,從前的很多事都已經記不清了。”


  “記不清是什麽意思?”傅雲修隻覺得心裏一沉,隱隱覺得不是什麽好事。


  雲溪看了看他,緩緩說道:“就是,就是失憶了唄。”


  果然……


  “溪兒,怎麽會呢?是不是……是不是是那時跌落懸崖不小心傷著腦袋了?”聽完雲溪的話,眾人又是一驚,還是韓月最先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詢問。


  “嗯……算是吧,總之大夫是這麽說的。”雲溪點點頭。


  “哎……怎麽就出了這麽多的事呢。”韓月歎口氣,半天裏喜憂參半。


  “不用擔心,我會找到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會讓你想起來的,想起越哥兒是誰,想起……我是誰……”傅雲修不自覺地想伸出手去拉過雲溪,可剛抬指尖,就瞧見雲溪飽含警告的眼神,無奈下,隻得悻然放下手。


  韓月在一旁緩解尷尬的氣氛,打著哈哈說:“對對對,總之啊,人平安無事就行,大家也不用太擔心,隻要人活著,比什麽都強。”主動拉過雲溪的手,慈愛萬分:“記不住了也沒有關係,還有娘在呢。”


  好吧,雖然她心裏實在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不過好歹是回家了,早晚有一天她會想起來的。不過,雲溪垂眸看向一直抱著她大腿不放的某隻團子,惶恐地搖了搖頭,開什麽玩笑,她哪裏來的孩子?

  “越兒,快喊娘親。”


  估計是雲溪眼底的怨念實在是太深,傅雲修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用指尖戳了戳越哥兒的背脊。


  “娘親,娘親……娘親……”越哥兒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像黑夜裏的繁星,煞是好看,跟傅雲修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嗬……嗬嗬……”雲溪回以幹澀的笑。


  不過越哥兒一點也不在意,相反內心裏的激動之情還未褪去,甜甜地叫著娘親,還不停地用腦袋去蹭自己娘親的大腿。


  這副模樣,額,好像一隻會撒嬌的可愛小狗。當然,雲溪的想法無人能知,不然鐵定會被在場的眾人好好數落一頓。


  哪有拿自家孩子說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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