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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以為得到其實隻是再一次失去

  天空一輪明月敞亮,柔柔的月光傾灑下來照在河畔邊上一排排的柳樹上,深幽的湖水泛著耀眼的光芒,回王府的轎攆悠哉地行走在寬闊的路上,一切顯得都是那麽的靜謐美好,當然,若是能拋開轎攆裏突然的一聲怒喝就更好了。


  “停轎!”


  幾名轎夫正好端端地走著,冷不防被坐在裏麵的人給吼住,立馬嚇得手忙腳亂地停了下來。“王王……王爺,您怎麽了?”站在前頭恭敬的兩名轎夫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一身絳紫色的身影豁地大步走了出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見自家的主子大步流星地朝回來時的路上疾奔而去。


  “爹爹……”正當幾名轎夫一頭霧水的時候,轎攆裏又連滾帶爬地跌出一個肉團,越哥兒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抬頭望向身影逐漸遠去的傅雲修,頓時悲從心中來,“嗚嗚嗚……爹爹不要越兒了,爹爹不要越兒了……”


  “小……小王爺……”


  夜晚的風總是帶著些許的涼意,傅雲修沿著牆角疾奔在無人的青石路上,涼風帶起他肩頭的墨發,飄揚在清幽的月光下。氣喘籲籲地跑到剛才巷口處,張眼望去,四周空無一人,哪裏還有剛才那個女人的影子?


  “不,不要這樣對我,雲溪你回來,回來啊……”傅雲修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剛才明明還在這裏的,不是受了傷嗎?該死的,到底去哪裏了!

  再次沿著巷子來來回回找尋了一圈,確定真的無人後,傅雲修終於痛苦地抱頭,靠著牆角緩緩地滑了下去。對不起,對不起雲溪,他剛剛就應該認出她來的,一個人再怎麽變,唯獨不變的就是一雙眼睛,況且在他看見她的第一眼時,總覺得有什麽似曾相識的東西,這麽一想,他這才恍恍惚惚想起那個女子發髻間插著的一隻梅花簪,那還是在大雪紛飛之日他親手贈與她的。傅雲修,你怎能如此笨!

  可縱然如今悔青了腸子,深夜秋起,怕是也很難再找到她的蹤跡了……


  在原地靜靜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傅雲修抬起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月亮,想著今夜注定是一無所獲了,喟歎一聲,隻得緩緩起身頹廢地往王府走去。精致奢華的轎攆還孤獨地停放在大路中央,幾名轎夫一眼不眨地守在轎攆的四個角落,見傅雲修回來,立馬激動地將他迎進了轎攆。


  掀開轎簾一看,越哥兒趴在柔軟的坐墊上睡得穩穩的,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爹爹回來了,傅雲修心疼地將他抱進懷裏,替他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後自己也疲倦地往後靠了靠,閉了上眼,不過滿腦子都是那個女子一臉驚恐的模樣。


  相逢相識兩如夢,秋風一歎半池淚,歌盡秋風,十指傷離別。


  第二日一早,傅雲修便吩咐人加大力度排查出行可疑的人,特別是一個麵容憔悴,臉上長滿斑點的女人。接到王爺旨意的官兵們傻了眼,這尋了大半年的雲府小姐說換就換,如今又開始尋找一個相貌醜陋且一無是處的女人了,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估計是一時間滿城風雨傳遍,不到晌午,原本在雲府裏待著的韓月便急匆匆地趕到了王府,聽說傅雲修在街上遇見了雲溪,早已被激動之情衝昏了頭腦的韓月冒冒失失便闖進了傅雲修的書房,見要找的人果真端坐在椅子上,心頭一喜,上前一步顫聲問道:“王爺,您昨夜可真的遇見我家雲溪了?”


  執筆在白紙上疾書的傅雲修愣了愣,因為太出神,壓根沒有注意到韓月的到來,他放下手中的毫,抬頭看去,剛才韓月因跑得太急,此時臉頰通紅,她不安地搓著雙手,顯然也意識到了她一個婦人有所失敬。看著這一副心女心切的慈母場景,傅雲修又怎麽會怪罪她的亂闖之罪,當下點了點頭,不過隨即說道:“本王不確定是不是她,可是本王麵對她的時候又覺得熟悉的很,還有她頭上的簪子,一個普通女子怎麽可能佩戴著如此貴重的東西?所以即本王覺得昨夜之人或許是雲溪,又或許不是雲溪,畢竟……”畢竟從萬丈懸崖上摔下去的人,是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的,雖然他不願意去麵對這個事實,可這個現實卻赤裸裸地擺放在他的麵前,時刻提醒著他昨夜所遇見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聞言,韓月臉上的笑容突地消失了下去,是啊,她怎麽也糊塗了,雲溪從懸崖上摔下去哪裏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啊,她這做娘的簡直就是太心急了。心裏的失落感無限漫延著,韓月知道自己白跑了一趟,也不再作逗留,告別了傅雲修之後,陪著越哥兒玩耍了一會兒,便失魂落魄地回了雲府。


  她這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個身穿官服的人,一腳踏進了王府裏,經由下人指了指方向,隨後快步往書房奔去。


  “王爺,奴才有要事稟報,或許與您找的人有關。”


  “進來。”傅雲修頭也不抬地說道,側耳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又外至近,耐著性子等待著來人的開口。身穿官服的官兵先是朝著傅雲修恭敬地鞠了一躬,理理頭緒,這才吐字清晰地說道:“回王爺,昨夜臨近戌時,城門口出現了一男一女說是要進城看病,行跡十分可疑,並且與王爺現如今要找的女子還頗有些相似。”


  “你是說不隻一個女人,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說說看,那個男人長什麽樣。“聽見可疑處,傅雲修抬頭沉聲問道。站在他麵前的官兵愣愣地想了想,連帶著手一同比劃地說道:“嗯……大概一頭長發,然後身材比較高挑,額,那個長的還不錯……”


  “廢物!盡說些無用的消息!”傅雲修有些怒了,冷聲出言打斷了那名官兵的話,這算哪門子的回複。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本王不知道你究竟說的是什麽,你下去找大昭最好的畫師,讓他按照你所描述地畫一幅畫像,畫好之後再拿給本王看。”


  “是是是是……”官兵連聲應道。


  關於王府裏的半點風聲既然都傳到了雲府裏,那麽自然也就飄到了林月如的耳朵裏,玲瓏前來稟報時,她還癡愣了好一會兒,怎麽也無法相信一個已經摔下懸崖了的人還能好端端地出現在大昭。


  “嗬,莫要開本宮玩笑了。”林月如掩麵輕笑,仿似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是真的,奴婢可不敢拿公主說笑,聽說,王爺是認出了那個女人頭上所戴著的梅花簪子,好像是請司珍室的掌姑姑親自打造的,價值不菲呢,上麵的花瓣皆是用一顆顆小小的夜明珠鑲嵌的,據說世上相同的簪子僅有幾隻。不過奴婢覺得,此事半假半真,幸許是王爺看花了眼也不一定。”玲瓏說著說著,不確定地撓了撓腦袋,反正這事她也是買通了王府裏的小丫鬟才得知的,就是不知那小丫鬟說的有幾分是實話。


  “噢?你是要讓本宮去相信,一個掉下懸崖,消失了半年多的女人,實際上並沒有死,相反還活得好好的?嗬,未免也太天方夜譚了。”林月如揚起一抹輕笑,雲淡風輕,可實際上她自己的心裏也有些打鼓,且不說雲修哥哥到底是不是真的遇見了雲溪,若是雲溪確實還活著的話,那麽她所做的一切就早晚都會有被人識破的一天。


  “這個,奴婢也不是很確信,不過若是真的的話,王爺也不必像現在這樣滿世界找人了呀,奴婢覺得,或許王爺隻是放不開心裏的念想,錯將他人當作那個雲溪了。”


  “說的有理,看來本宮得走一趟王府,親自替雲修哥哥斷了他的念想才是。”林月如笑著抬手撫上發髻間的金色步搖,心裏已打定好了一個主意。


  “那奴婢有沒有什麽能夠為公主您效勞的?”


  “有,當然有。”林月如臉上的笑容更加地燦爛了,朝著玲瓏招了招手,玲瓏立馬將腦袋伸了過去,聽著林月如在她耳邊輕聲吩咐道:“去把司珍室的掌宮請來,就說本宮想要訂做一支金釵。”玲瓏點點頭,接下旨意,邁著小碎步就往皇宮去請司珍室的掌宮去了。


  “雲溪啊雲溪,你說你怎麽連死了也不安分喃?”獨坐在後花園裏的林月如輕呡了一口秋茶,安逸的目光輕輕落在花圃裏的一朵鮮花上,不禁低聲沉吟了一句。


  一個時辰後,一名約莫四十幾歲的婦人恭敬地跪在大廳前,垂首輕聲施禮道:“奴婢見過公主,公主萬福。”


  “起來吧,本宮找你來是有事要請你幫忙,劉掌宮不必拘禮,來人,賜座。”


  “奴婢謝過公主。”劉掌宮顯得十分不好意思,依舊恭敬地退到一旁,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隨後,一名小丫鬟麻利地遞上茶水,脆脆地喚了一聲兒:“掌姑姑請喝茶。”劉掌宮朝著那端茶的小丫鬟笑了笑,拾起茶杯小呡了一口,這才繼續問道:“不知公主是要奴婢幫什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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