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三皇子,刺客
卻原來是那一個正和趙明晨有不快的三皇子。
趙明晨一看到三皇子,麵色便生出了不悅,並不說話。
三皇子一步跨進來,正好對上高台上雲落那張絕美的臉龐,沒想到這一位打扮之後是如此的美豔。眼中不可否認的閃過驚豔之色,雲溪心中卻是笑了開來,這三皇子估計是上門來找茬的吧!
“夫人,你可想看場好戲?”傅雲修忽然附在雲溪的耳邊說道。
“自然,夫君有辦法?”雲溪眸子一亮,剛剛柳幽若那一顆棋子似乎隻是廢棋,沒有什麽用處了已經。
傅雲修但笑不語。
三皇子畢竟是三皇子,這在座的眾人均站起身來給他見禮,傅雲修自然是不例外。“這便是那一位被眾人傳的神乎其神的遊商吧?”三皇子的目光看向傅雲修,嘖嘖歎道。
“三皇子,久仰!”傅雲修倒是一副習慣性的打交道的樣子,笑的愈加的溫和。
三皇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傅雲修,顯然也沒有忽略他身側身懷六甲的雲溪,“傅公子好福氣!”
“多謝!”客客氣氣的寒暄,這三皇子隻是挑著嘴角,倒是沒有想象中的說些什麽過分的話。
隻是對上四皇子可就不一定了,雲溪曾經讓六皇子暗暗透露消息給三皇子,將趙明晨暗暗給皇帝下藥的事情給傳了過去,然後又設計了這一出的偷梁換柱,此刻,大概雙方都將對方給恨上了吧。
“四弟,我來了這麽久,你便是連一杯茶水都不予我麽?”三皇子挑眉看著趙明晨,又打量了一眼他身邊的雲落。
雲落被看的頗不自在,就好像又回憶起當日裏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他的身邊一般。
“三哥,你能來,弟弟我自然是高興地。隻是不知道從來不到我生辰宴之上的三哥怎麽今年突然的就過來了,弟弟我當真是受寵若驚!”趙明晨揚著一張臉說道。
雲溪暗歎,趙明晨不愧是趙明晨,即便是此刻這一個三皇子拿著那輕佻的眼神瞅著他身邊的妻子,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一如當年自己被柳明洛擄走一般。臉色微沉,轉向傅雲修低聲詢問,“夫君,你所說的好戲什麽時候開場?”
“快了,且等著吧!”傅雲修的話音剛落,門外便想起了嘈雜的聲音,接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侍衛神色匆匆的闖了進來。“稟四皇子,府內闖入了刺客!”
雲溪看了一眼傅雲修,眉頭一挑,似是再問,‘這便是你說的好戲?’傅雲修不置可否的微微聳動了下肩膀。示意雲溪稍安勿躁。
“刺客?來人給我去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趙明晨斜了一眼三皇子,他前腳剛進來,後腳便有刺客前來,說起來若是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他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
“四弟,這裏如此多的朝臣家眷,可要護好了,否則若是傷到一兩個,那說出去可是在你四皇子府出的事情。”三皇子心中不定,自己這剛來就發生了刺客一事,難道又是趙明晨布下的局,讓在場的人懷疑上自己?果不其然,有幾個人正看著他在低低呢喃著什麽,目光不太友善。
“三哥,你大可放心,為弟我斷然不會讓這場間人受到分毫傷害的,倒是,三哥,你這會兒可是不能離開的,否則若是傷著了,怕是會被別人說我故意傷害手足也不一定。”以前裝出的兄友弟恭也完全沒有必要了,自從那一間木屋子裏撕破了臉。因而冷嘲熱諷均不在話下。三皇子冷冷一笑,更是堅定了這是一個局,“那我可就寸步不離四弟的身邊了,你也是知道我這性子了,倒是你身邊的人物都得小心了,可別礙著了我的事兒,到時候被我給懲罰了,可別說我怎麽著!”三皇子這是明顯的意有所指。
聽著這二人之間的對話,雲溪當真是想鼓鼓掌。鬧吧,鬧吧,她自是樂見其成。
屋內瞬時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息,外麵慌亂聲不斷,巡視的侍衛就沒有停過,沒有人離開大堂,也始終沒有人前來稟報說已經抓到刺客。
人心開始不定,朝臣還能坐得住,那些家眷可就三三兩兩的團在一起去了。
半晌,就在趙明晨都開始煩躁的時候,那一個侍衛又奔了進來,“四皇子,刺客已經逃出了府邸,是否繼續追出去?”
“給我……”趙明晨本來是想說繼續追的,可是突地想到若真的是三皇子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被他的侍衛們抓住的可能,到時候,若是誰再來個聲東擊西,豈不是措手不及,隻得收回了卡在了嗓子眼兒的話,憤恨的罵道:“混賬東西,你們這麽多人都沒有能夠將他逮捕,這出去了,茫茫人海你上哪兒追去。”頓了頓,一把將桌子上的酒杯砸到了侍衛的身上,酒水肆意而落,“還不給本殿滾,加強防衛,若是再出什麽事兒,唯你是問。”
“是,是是!”侍衛忙不迭的應是,趕緊的出去了。
“各位,今日在我的生辰之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抱歉,宴會本也吃的差不多了,眾位大人公子小姐,便散了吧!”趙明晨先是表示了歉意,然後派人將這些受了驚的人分別送了回去。
“四弟,你這生辰可是請了不少能人異士啊!”三皇子卻是並沒有離開,“可是有什麽圖謀呢?”
“三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我心知肚明,隻是有我和六弟在,你便休想!”三皇子揚了揚手錯過送人到門邊的趙明晨大笑著離開了,隻是擦肩的時候他很小聲的說了一句話,結果讓趙明晨差點大罵出聲。那一句話,他一看到雲落便整個人都想暴起,他說:“四弟啊,弟妹的身段可是相當的不錯!”
竭力的忍耐,當眾人全部離開之後,趙明晨冷著一張臉,寒霜遍布,雲落不知道這是怎麽了,走近他的身邊,卻被盛怒中的趙明晨一把推開,正跌落在那被摔碎的酒杯旁邊,雙手下意識的撐地,結果可想而知。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殿下,你這是怎麽了?”她被扶了起來,站在原地看著趙明晨,不敢在靠近。
“落兒,可有傷到哪兒?”趙明晨似乎是剛剛才回過來神一般,疾步走到雲落的身邊,執起那一雙鮮血淋漓的手,“疼不疼,啊,真是該死!走,我們回房,上藥。”
雲落雖然疑惑趙明晨為何突地變得如此暴躁,但是執起自己雙手的溫柔又讓她不願意去多問。溫柔的陷阱,這一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雲落根本就沒了任何的理智。
隻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趙明晨攥緊了拳頭,那一隻牽著她的手也開始微微使力。“殿下,痛!”直到雲落開始了掙紮,趙明晨才緩緩放鬆了一些。“落兒,可是怪我?實在是那三哥太過於可惡!”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怪你的,待你成者為王敗者寇的時候,三皇子,還不是得匍匐在你的腳下!”那個時候,她要讓這個三皇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落兒,倒是委屈你了!”趙明晨的話永遠說的異常的好聽。
這邊廂,離開的傅雲修和雲溪在行走的馬車之上。
“夫君,是你的人麽?”雲溪本也隻是猜測。卻不想傅雲修直接就應了,“聰明!”頓了頓,“隻是沒有想到能夠看到三皇子和四皇子互掐這麽一段精彩的戲碼!”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本以為造成的驚慌足夠趙明晨處理了,卻不想驚慌失措沒有,倒是兩人互相猜忌上了,而且,便是連他都沒有想到時間會踩的這麽巧!
當然,這也多虧了雲溪曾經的木屋那一場安排,這一下,這兩人該是徹底懷疑上了,雙方的勢力應該都會撥出來些許放在各自的身上,如此一來,六皇子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驀地,雲溪想到,趙明晨結婚那一日,“趙明晨和雲落成婚那一日,出現在將軍府的刺客也是你的人麽?”
傅雲修看著她,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雲溪歎了一口氣,自己當時懷疑那麽多,卻沒有想到竟然就是他的人,說來也是,自己當時可不是很了解他。
“不問為什麽?”傅雲修好奇,雲溪將話頭挑起,卻又不再問下去,似乎,好奇心便隻限於此,然後便放在心裏自己猜測,自己琢磨。
“都已經時過境遷了,若說問為什麽,該是問你這一次,夫君,你做了什麽?”雲溪也不抬頭,輕輕的問了一句,便摸了摸肚子,感受著胎兒傳遞而來的動靜,隻覺得心中滿滿的,臉上是幸福的笑。
“之前不是趙明晨手上有皇帝的親筆詔書麽!”傅雲修隻是說了半句,雲溪便明白了,抬起頭來,“夫君,當真是好樣的!”絲毫不吝於自己心中的讚賞。
“能得夫人一句讚賞,我可當真是不容易!”傅雲修抬了抬手,握上了雲溪的手,也跟著撫上了雲溪的肚子。
“哈哈哈!”雲溪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笑的開懷了,馬車上一片其樂融融。
柳家兄妹回來左相府,柳幽若將自己關子院子裏,砸碎了許多擺置在屋子裏的花瓶古玩,碎片落了一地,嘩啦嘩啦的聲音就沒有停歇過。
“小妹,你這是在做什麽?”柳明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躲開砸向門口的硯台,柳明洛大吼一聲。
“大哥,我,我要讓雲溪此生再不能與傅雲修在一起。”柳幽若今日這一口氣是怎麽都咽不下去,被雲溪的咄咄逼人逼到了死角無言以對,被周圍的閨閣婦人說自己恬不知恥,再被雲落給記恨上了,更是不知道傅雲修會怎麽想自己?
“小妹,那你也得靜下心來,看你今日說的話,簡直就是漏洞百出,你以為誰聽不出來,即便是雲溪後來不去質問你,你的言語也不會讓眾人信服!”柳明洛走上去將柳幽若手上的一個青瓷杯給抓了下來。
“我就是生氣,還有大哥你也是,明明說那一夜的事情一定會成功,結果呢?那你為何三天都不見人影?”柳幽若憤恨的說著,開始責怪起柳明洛來。
“這事兒透著蹊蹺,你沒有發現,當你說回門那一日的時候,就連四皇子和雲落的臉色都不好麽,倒是雲溪和傅雲修二人沒什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