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5章那張紙上究竟寫了什麽
葉堯拿著手裏的那張被折疊的四四方方的紙,坐在車子裏看著眼前的別墅裏已經昏暗了的燈光的房間,低頭看著手裏的紙,又抬頭看看那房間,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他到底是要上前去敲門而被徐陌森心底記恨,還是帶著這張紙回去被老爸教訓自己無能這兩種可能性上不斷的糾結著。
被徐陌森嫉恨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被自家老爸教訓這種事情,也是可大可小的,這讓葉堯很難做出決斷。
雖然,陸青峰也教導過他要充分的權衡利弊,可這種關乎情感的事情,哪裏是能緊靠著利弊權衡的嗎?
“唉!”
在葉堯艱辛的歎了三口氣之後,別墅的門被打開,從裏麵也走出了人來。
劉戎上前輕敲著葉堯的車窗,葉堯聽到聲音,向外看了看,雖然不認識,但見他笑的就像一個奸詐的商人模樣,葉堯也就將車窗放來了下來。
這裏除了徐陌森的人,也就沒有別人了。
劉戎微笑著對葉堯點了點頭,隨即恭敬道“葉先生,請問你半夜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葉堯本來還有些驚訝於劉戎所說的半夜,心中不以為意,結果低頭一看時間,已經快要淩晨了,這時間過去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抬頭看向劉戎,葉堯輕歎一聲,無奈的身手指了指後麵的屋子,問道“徐陌森是已經休息了嗎?”
“葉先生,並沒有,先生休息過後又清醒了過來,隻是童小姐還在休息,請問,你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告知先生嗎?”
劉戎全程恭敬,身子下垂四十五度角,頭也微微低垂,聽之任之。
葉堯聽得禁不住咧著嘴兩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這樣一絲不苟的語氣聽得他心裏發慌。
“那個,你可不可以正常一些,我聽不大習慣這樣的語氣。”葉堯簡直要給眼前這人跪了,他這樣的態度好像是黑執事裏麵的管家,嚴謹的讓他這個外人都覺得有些可怕。
“嗯,好的,葉先生。”
劉榮雖說答應了,但在葉堯看來,依舊是老樣子。
葉堯也不奢求這個人能理解自己話裏的意思了,直接從車上走了下來,“既然他醒了,那我就自己過去找他吧!”
不是不信任這個人,而是想著自家老媽的那種神情,葉堯的心中難以安穩,他要親眼看到徐陌森看過之後的態度如何,才能夠放心得回去把事情給自家老媽交代了。
劉戎也沒有反對,恭順的跟在葉堯身後,一路走去了客廳那裏。
在葉堯還差三四步的距離就要進到客廳的時候,客廳的燈光就亮了起來,葉堯鬱悶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它適應了這光線之後,人才走了進去。
而劉戎則是躬身站到了外麵,沒有再跟著前進。
葉堯回頭看了劉戎一眼,暗自對劉戎又有了新的認識。
葉堯走進客廳裏,徐陌森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時下最為推崇的一本有關情愛的故事書翻看著,旁邊茶幾上還擺放著一盞台燈,葉堯不難猜測,在他進來這裏之前,徐陌森是開著台燈在看故事書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童樂郗的影響,葉堯也不再提說兩個字了,而是統稱為故事書,但也不是那種毫無營養可言的,而是那些有觀賞價值的,那才被她叫做了故事。
徐陌森抬起頭來看向葉堯,眼睛裏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平淡之至,“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
葉堯點了點頭,上前就將自己手裏的那方方正正的紙交到了徐陌森的手上,徐陌森伸手接過,葉堯解釋道“這是我老媽讓我交給你的,其餘的,她就沒再說什麽了!”
說完,葉堯就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張紙看著,徐陌森並沒有發現,因為,他已經將那張紙打開了,從頭至尾細細的讀過上麵的內容,便整個人都陷入了悲苦裏。
眼睛微紅,咧著的嘴角笑的蒼涼悲戚,握著紙張的手輕輕顫抖著。
葉堯看著這樣的徐陌森,有些被嚇到了,這張紙上究竟寫了什麽,竟然讓這一個兩個的都變成了這副樣子?
“徐陌森,你沒事吧?”
葉堯有些擔憂,徐陌森該不會受了刺激會做出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吧?
“徐陌森,你到底是怎麽了?”
葉堯接連問了兩次,可徐陌森就好像並沒有聽到葉堯的話,整個人陡然間暗沉下來,仿佛渾身籠罩了在陰暗潮濕的冰涼的地底般,刺的骨頭生疼!
就在葉堯禁不住想要問第三遍的時候,徐陌森才抬起頭來看向了葉堯,葉堯在那樣冰涼的目光下,把想說的問候咽了回去,改換為,“那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
葉堯心尖兒顫了顫,不大放心的又看了徐陌森一眼,確保他是真的無恙了,才轉身走了出去。
心底又禁不住發出疑問,之前徐陌森還是清透的聲音,這短暫時間過後,竟然像是破了音的音響般沙啞了,他這到底是心底裏憋悶了多大的痛苦?
走出那客廳,葉堯才像是重新活了過來,周身也逐漸的有了溫度,雖然外麵的溫度也算不得高,但總勝過於客廳裏的寒涼。
坐回車上,兩眼定定的看著眼前那燈光明亮的方向,直到裏麵的燈光重歸於來時的昏暗,也沒有聽到裏麵傳來的各種聲響,葉堯才駕車離開了這裏。
客廳裏,徐陌森拿著葉堯帶來的那張紙,在黑暗中憑借著自己的記憶上了樓,期間沒有沒出任何的聲響,仿若青天白日。
伸手推開溫暖的臥室,徐陌森擱下手裏的東西放置在床頭的櫃子上,脫掉睡衣外麵的外套,翻身上了床。
剛一上去,向裏麵才移動了一小步,童樂郗整個人就雙手抱了上來,咂巴咂巴嘴唇,接著睡了。
徐陌森回摟住童樂郗,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軟觸感,輕扯過的嘴角才終是笑了。
有這個溫暖的人在,哪裏還懼它嚴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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