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9章他去贖罪了
“童樂郗,我不準你許願。”
看了看童樂郗迫切的許願心思,葉堯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幫忙勸說一下陸研的,“陸研,不要這麽小氣嗎,許個願而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葉堯覺得陸研有些小題大做了,繞過去搭上陸研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四周歡聲笑語的人群,“你看哈,這裏許願的人這麽多,即便是還願,那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不用這麽緊張吧!”
“葉堯你給我閉嘴,之前的賬我們還沒算呢!”
葉堯“……”
童樂郗有些被陸研難得這麽嚴肅的冷硬態度嚇到,但失顏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阿研,葉堯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不要這麽緊張嘛!”
“我就算是想要許願,也絕對不會涉及到什麽愛情方麵的事情的,真的,我向你保證,在我心裏,你們才是最重要的,愛情連個屁都不是!”
童樂郗舉起右手至頭頂,對著陸研挑了挑眉,咧嘴笑著。
陸研看著童樂郗不正經的語氣之下那認真的眸子,對她所說的話已是信了大半。
還願其實也算不得可怕,可他不希望童樂郗是為了她和徐陌森之間的愛情來還願。
徐陌森他不配!
“那……我可以許願了嗎?”童樂郗希冀的看著陸研,眨巴著動人的眼睛似是在說著撩人的小情話。
愛情本來就不是很重要,尤其是和她的親情比起來。
“可以,但你要想清楚要許什麽願望,又或者是……算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陸研轉過身去,不大想搭理童樂郗,他寧願童樂郗不許什麽願望,即便那隻是一種心靈寄托,可許願……是要還的!
童樂郗欣喜於陸研的同意,忙拿過紅布條,寫下了自己的願望,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兩手抱著樹幹,兩腳踩著周邊橫斜而出的樹枝一個人快速的爬了上去,速度之快,讓下麵看著的人都感到汗顏。
要不要這麽拚?
她們不能理解,可對於童樂郗來說,為了這個願望,自然是要努力拚一拚的,她想要自己在乎的人能夠安康幸福一輩子。
從某一方麵來說,童樂郗覺得自己還是挺自私的,她就是要自己身邊在乎的那些人好好的,至於她自己麽,愛怎樣就怎樣好了。
她早就給自己打算好了,如果以後沒能和徐陌森在一起,而她也找了普通的男人嫁了的話,等著老了有什麽災啊病啊的,她也不會選擇去治療。
與其去治療,還不如拿出治療費的一小部分,讓她去旅遊來的歡快一些,正好,也可以讓後代生活的不要那麽辛苦!
她也算是心胸寬廣的人了吧!
雖然,她本來就是心胸寬廣的人!
掛好許願條,童樂郗滿意的從樹上爬了下去,葉堯剛準備去接著,結果還沒走過去,童樂郗就已經麻溜的落在了地麵上,拍拍手上的細弱塵土。
“怎麽樣,掛的位置還算是不錯吧!”
抬頭看去,她掛上的位置正好迎著太陽,而且不論是太陽升起還是落下,她的都是最為顯眼的。
就在正中間的位置,分割了東西兩方。
陸研早早的就低下了頭,悶聲走出擁擠人群,童樂郗急忙跟了上去,“阿研,我們在這間寺廟裏認認真真的走一遍好不好?”
“我一直都喜歡這種形製的房子,等到老了,我們也建一個這種房子吧,選一些有香味的木頭來做,滿屋子裏都是樹木的香味,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很美?”
“阿研,我們……”
童樂郗在旁邊巴巴地說個不停,葉堯也在旁邊不停的應和著童樂郗的想法,在他眼裏,隻要是童樂郗說的,那就是對的,那就是好的,那就是絕對完美的。
陸研被童樂郗纏的有些堅持不住了,停下來,回頭看著童樂郗,無奈道“童樂郗,雖然這裏可以允許遊客參觀,但寺廟內部依舊需要一定程度的安靜,你再說下去,你的期盼可能就要泡湯了。”
又警告的看了葉堯一眼,示意他也不要說些廢話了。
聞言,童樂郗立刻閉嘴,訕訕的笑了笑,“我不說話了。”
反正阿研已經同意了,她也就可以閉嘴休息一下了。
一路上,葉堯害怕童樂郗還出現上山時候的狀況,全程一直給童樂郗舉著遮陽傘,同時自己也鑽到了傘下,一時之間,兩人靠得極近。
陸嚴扭頭看了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麽。
他們三人在這裏悠閑自在,樂得逍遙,而此時的徐家卻是陷入了一片低迷的悲傷氣氛裏。
十分鍾之前。
從徐藝恒的病房裏走出來的徐陌森,手裏拿著厚厚的一遝上了歲月的暗黃了的設計稿,腳步虛浮的走到徐青恒麵前,神色難掩悲傷,他的眼睛泛著紅色,但並沒有哭過的痕跡。
徐青恒低頭看了看徐陌森手裏的紙上露出來的線稿,又看到徐陌森的臉色,心裏已經做好了接聽噩耗的準備,眼淚已是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大哥他是不是……”離開了?
可是,徐青恒說不出來那三個字,他不想聽,可又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是,他走了,他該去贖罪了!”
徐陌森的嗓音未見沙啞,還是之前的清涼潤徹,除了紅色充血的眼睛,在他身上就再也看不出其他的悲傷氣氛了。
說完,也不等徐青恒再問什麽詳細的問題,徐陌森直接握著手裏的設計稿大步離開了徐家。
他離開徐家之後,徐家的眾人就知道了徐藝恒離世的消息,一時之間,傷心人有之,淡漠者亦有之。
傭人們也開始準備更換房子裏的鮮豔裝飾,統統還做了素白兩色,徐老爺子,徐青恒,徐謨繆和徐沫兒,以及找到君弦之後並進行一番勸說之後才回來的君悅,紛紛去往了徐青恒的病房裏。
隻是,臨進病房之前,徐家老爺子還有君悅都被攔在了外麵。
“你們這是做什麽?”徐青恒看著門外守著的人難以理解的行為,急忙問道。
“逝者為大,我們隻是在遵從已逝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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