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焦躁
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焦躁
這天,寧馨兒和孫毅加班到很晚。
關啟政在辦公室里也沒有下班,他的眼眸一直盯著監控,寧馨兒的辦公室始終都沒有人出來。
咚咚……咚咚……
八點鐘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關啟政蹙了下眉頭,從監控上收回了自己的眼光。
隨後,珍妮推門進來,笑道:「關律師,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啊?」
看到是珍妮,關啟政便道:「有點工作要收尾。」
珍妮便走到辦公桌前,說:「要不然我給你點個外賣?」
「不必了,我馬上回家了。」說完,關啟政便起身拿過西裝,穿在了身上。
見此,珍妮便笑道:「那我也回家了。」
這時候,關啟政卻是說:「你幫寧小姐和孫毅各點一份外賣,記得等外賣送來你再離開!」
說完,關啟政便轉頭離去。
「哎……」望著關啟政離去的背影,珍妮不由得傻了。
其實,她的工作早就做完了,一直沒有走,就是在這裡守著關啟政,想著說不定可以和關啟政共進晚餐,雖然是外賣。
就算不能共進晚餐,她也可以和他一起離開,也許只是共同乘坐個電梯,但是也可以和他單獨相處幾分鐘。
可是,關啟政彷彿已經洞悉了她的企圖,所以連這麼個機會都不肯給她。
沒辦法,雖然心裡有氣,但是珍妮還是按照關啟政的吩咐為寧馨兒和孫毅點了外賣。
不過,珍妮在點外賣的時候,故意點了兩份麻辣的。
她的眼神陰狠的盯著手機,咒罵道:「寧馨兒,我讓你明天長痘,長痘,還長痘!」
不久后,外賣送到了。
珍妮親自拿著兩個便當敲響了寧馨兒辦公室的門。
咚咚……咚咚……
「進來!」寧馨兒和孫毅正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的工作,聽到敲門聲,寧馨兒頭也不抬的喊了一聲。
下一刻,珍妮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一邊微笑著一邊往裡走。「寧小姐,孫毅,很晚了,我幫你們點了外賣,吃完了再工作吧,要不然身體吃不消的!」
聞言,寧馨兒和孫毅一抬頭,迎上了珍妮的笑臉。
寧馨兒表面笑道:「謝謝,珍妮,你想得太周到了。」
不過她心裡卻是在想:珍妮哪裡會有這麼好心?她恨自己都要恨死了。
孫毅也抬頭道:「珍妮,謝謝你,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下班?」
聞言,珍妮便支吾的道:「哦,剛才關律師也剛剛加班完,所以我也工作到現在。」
聽到關啟政也加班到現在,寧馨兒不由得牽動了一下眉頭。
「你幫關律師也叫了外賣?」孫毅問。
「沒有啊,關律師已經回家半個小時了。」珍妮回答。
聽了這話,寧馨兒舒了一口氣,這麼說她是不會碰到他的了。
好幾天了,他們都沒有碰面,寧馨兒心裡很矛盾,既想看到他,又怕看到他。
「那不如一起吃吧?」這時候,孫毅一邊打開外賣一邊道。
「不必了,我也回家了,你們早點結束。」珍妮笑著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寧馨兒的辦公室。
珍妮走後,孫毅打開了外賣飯盒的蓋子,不由得蹙了眉頭。「這麼多辣椒?」
聞言,寧馨兒看了一眼孫毅手中的飯盒,然後伸手打開了自己面前的飯盒,不由得也蹙緊了眉頭,因為飯盒裡的炒飯都放了好多的辣椒,她怕辣,平時都不怎麼吃辣椒的。
看到寧馨兒為難的樣子,孫毅便道:「寧小姐,我辦公室里有泡麵,不如你湊合一下吃泡麵吧?這炒飯太辣了,我們男人還能湊合,你們女人實在是吃不慣的。」
「好吧。」寧馨兒微微一笑。
「我去給你拿。」孫毅隨後馬上起身去取泡麵。
望著辦公桌上的冒著辣味的炒飯,寧馨兒不由得扯了下嘴唇,看來她的預感是對的,珍妮哪裡有那麼好心呢?
此時此刻,江州繁華街道上的一家幽靜的酒吧里。
關啟政一杯接一杯的往自己嘴裡灌酒,臉上都是焦躁。
坐在關啟政身旁的路一鳴,掃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了關啟政的手臂。「你叫我來就是讓我看你灌醉自己的嗎?」
「你也可以一起喝啊。」關啟政勾唇笑道。
路一鳴撇了下嘴唇。「我倒是想,我敢嗎?我可不想回家跪搓板。」
聞言,關啟政鄙夷的道:「你以前的叱吒風雲都哪裡去了?現在竟然讓一個女人給管得服服帖帖。」
「我感覺我現在很好啊,聽老婆話的男人最好運。」路一鳴還沾沾自喜。
「喝一杯不會有事的,回家檢查不出來。」關啟政將一杯威士迪推到了路一鳴的面前。
路一鳴低首掃了一眼面前的威士迪,卻是道:「算了吧,我回去還想和老婆親近呢。」
關啟政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然後仰頭又喝了一杯。
見狀,路一鳴低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道:「說吧,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做你的心情垃圾桶。」
聞言,關啟政低首望著吧台好半天,才苦惱的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現在滿腦子都是馨兒。」
聽了這話,路一鳴的眼睛盯著關啟政好幾秒鐘,才驚喜的道:「好事啊,說明你愛上寧馨兒了,你們不用離婚了,然後就好好的過日子,趁早,現在也不早了,趕快生個孩子,不,多生幾個孩子,把他們都培養成律師才是正經。」
聞言,關啟政白了路一鳴一眼,抗議道:「我和你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話就是正經的,簡直不能再正經了!」路一鳴強調道。
其實,路一鳴說的的確都是正經話,關啟政沉默了一刻。
隨後,他便抬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現在天天,不,是時時都想她,可是我不能確定自己對她的感情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已經愛上了她!」
看到關啟政苦惱的眼神,路一鳴便伸手指著關啟政的胸膛道:「那你問問自己的心啊,你這裡是怎麼想的!」
「我就是自己不知道才把你叫來的。」關啟政煩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