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 難以兩全
第七百九十四 難以兩全
關幕深卻是拉住她道:「很晚了,明天早上讓陳媽她們打掃吧?」
「嗯。」蘇青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她的確也沒有心情打掃。
「我們回房間吧?」關幕深望著蘇青道。
「嗯。」蘇青點了點頭。
回到卧室后,關幕深溫柔的將蘇青肩膀上的大衣拿下來,並掛在了衣架上。
隨後,他便握住了她的肩膀,盯著她問:「你剛才哭鼻子了?」
「沒……沒有。」蘇青趕緊否認。
關幕深卻是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緊緊的盯著她的臉。「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還說沒有?」
蘇青知道瞞不住,也便不爭辯了。
隨後,她便抬眼望著他問:「大半夜的,你跑到露台上去幹什麼?」
「抽煙啊,我怕污染了屋子裡的空氣。」關幕深深沉的回答。
聽到這話,蘇青立馬抓住了他的衣領。「你胡說!」
關幕深自然知道他的事情也瞞不過蘇青,便又道:「外面的風雖然很冷,但是卻是能夠讓人清醒,我只是去外面想一些事情而已。」
「那你想通了嗎?」蘇青自然明白他說的想一些事情是什麼事情。
「哪裡有那麼容易?」聞言,關幕深苦笑了一下。
望著他在迴避著自己的眼神,蘇青擰了下眉頭,心一橫,便將他們兩個人不敢面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幕深,如果你有什麼決定,就跟我說,我能受得住!」蘇青認真的對關幕深道。
這幾天,蘇青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他們也許非要分開不可了。
聞言,關幕深皺眉盯著蘇青好一刻,才道:「你認為我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我……不知道,可是無論你做出任何決定,我都能理解。」蘇青感覺此刻竟然有點喘不上氣來。
遲疑了一刻,關幕深便將蘇青攬入了他的懷抱。
下顎抵在她的額頭上,兩個人互相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良久后,關幕深才艱難的道:「蘇青,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聽到這話,蘇青閉上了眼睛,雙手摟住他的腰,動情的道:「我也不想讓你離開我,可……」
聞言,關幕深便低首吻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再說下去。
蘇青到嘴邊的話語都吞回了肚子里,本來那些話也是非常艱難才能說出口的,明白他的意圖,蘇青便也順了他,下一刻,便開始回應起他的吻來。
她的熱情更加的點燃了他內心中的那抹擔憂、不舍和激情。
他的吻越來越狂野,屋子裡的溫度越來越高。
衣衫散盡,燈光昏暗,他和她宣洩著彼此對彼此的感情。
如果她是一顆蠟燭,那麼他就是燈芯,將她燃燒殆盡;如果她是茶,那麼他就是熱水,將她的味道全部浸泡出來;如果一片樹葉,那麼他就是春風,讓她隨著他的節奏而在枝頭飄舞……
當天邊泛起了一抹藍光的時候,他們才稍稍停歇,兩個人筋疲力盡的人相擁著沉沉睡去。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蘇青才被窗檯前的小鳥叫醒。
看到外面幾乎升到中天的太陽,蘇青再一看牆上的掛鐘,便直接坐了起來。
「糟了!」
聽到蘇青的聲音,關幕深睜開惺忪的睡眼,臉上卻是一點急切的表情都沒有。
「怎麼了?」
「已經十一點了,我們竟然睡到現在,冬冬和春春也不知道去沒去學校和幼兒園?」說完,蘇青便想找衣服。
可是,衣服卻是都散落在了床下。
關幕深卻是擁著她的脖子,又將她攬入了懷裡。「他們早被送到幼兒園和學校了。」
「你怎麼知道?」聽到這話,蘇青皺眉問。
「我早上的時候下樓去,交待了陳媽和紅姐,讓司機載著她們去送冬冬和春春。」關幕深回答。
聽到這話,蘇青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並充滿愛意的拍了拍關幕深的臉頰。「你做事情就是靠譜。」
「總不能像你一樣,稍微運動一下,就不管不顧的睡到大中午?」關幕深白了蘇青一眼。
聞言,蘇青便紅著臉爭辯道:「喂,這都是你害得好不好?要不是你纏著我,我怎麼會起不來啊?」
「對,對,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好像你沒有享受一樣。」關幕深瞥了蘇青一眼。
「那個……要享受也是你享受得多好不好?」蘇青不滿的道。
聽到這話,關幕深好笑的抓住了蘇青的手。「那沒辦法,誰讓我是男人呢。」
「我下輩子一定要做個男人,再也不做女人了!」蘇青發狠的道。
「那等下輩子再說吧,這輩子你還是女人。」關幕深摟著蘇青便去親吻她。
「喂,你別鬧了!」蘇青推搡了關幕深一把。
關幕深卻是來了勁頭,非壓著蘇青親吻不可。
蘇青伸手咯吱了一下關幕深肋骨的地方,關幕深馬上就癢得放開了她。
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的癢點在哪裡她太清楚了!
有時候,一咯吱他那裡,他就癢得沒脾氣了。
關幕深笑著躺在枕頭上,蘇青指著他道:「下輩子我做男人,你做女人,我一定也讓你下不來床!」
聽到這樣的豪言壯語,關幕深單手支著頭,好笑的道:「你休想,下輩子我還會做你男人。」
聞言,蘇青剛要反駁,可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繼而便趴在枕頭上,興緻全無。
「怎麼了?」看到她消沉的模樣,關幕深伸手撫上了她的背脊。
「都說緣定三生,你我今生都不知道如何,更別提來世了,也許和你能夠白頭偕老的人根本就不是我。」遲疑了一刻,蘇青用哀傷的眸子望著關幕深,語氣很是傷感。
聞言,關幕深蹙了下眉頭,便摸了摸她的頭,說:「不要胡思亂想,我們肯定會永遠在一起。」
聽到這話,蘇青卻是突然抬頭道:「幕深,不要再騙自己,也不要再騙我了,你根本揮之不去你母親和淺淺的陰影,你心裡其實很矛盾,既不想辜負我,又不想違背死去親人的意志,這實在是難以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