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崩潰
第二百五十六章 崩潰
蘇青穿戴整齊后,將皮包挎在肩膀上,走到春春面前,親了她的小臉蛋一下,然後對於姐道:「於姐,我約了朋友出去一趟。」
「好的。」於姐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低首喂春春喝水。
蘇青出了門,剛按了電梯,便看到關啟政從對門走了出來。
看到蘇青要出門,關啟政不由得問:「不是明天才上班嗎?你這麼早去哪裡?」
「哦,我約了喬麗,明天她也要上班了,我們兩個好好聚聚。」蘇青趕緊道,但是眼睛卻是不敢看關啟政,她這個人就是不會說謊。
「我們不是請她做伴娘嗎?是應該好好犒勞犒勞她。」關啟政笑著和蘇青一起走進了電梯。
「你們約在哪裡見面?我送你過去。」關啟政笑道。
「我們約在百貨商場,和你的方向不對,你趕快去上班吧,我叫計程車好了。」蘇青婉拒道。
關啟政蹙了下眉頭,說:「好吧,今天第一天上班,早上有個例會。」
在小區門口,關啟政和蘇青便分手了。
望著關啟政駕駛著車子離開,蘇青才叫了一輛計程車離去。
到達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關啟政往左邊望了一眼,忽然看到距離他兩個車道的一輛計程車上坐著蘇青的身影,他不由得一愣!
因為蘇青說和喬麗約在百貨商場和自己不順路,可是這個方向是沒有百貨商場的,關啟政不由得蹙了下眉頭。
而且他看到蘇青在不斷的看錶,而且眉頭也蹙著,好像趕時間的樣子,這應該不像是逛街的悠閑狀。
隨後,紅燈變成了綠燈,蘇青乘坐的計程車轉彎向另一個方向駛去。
關啟政見狀,沒有遲疑的便也跟著轉向,絲毫不管什麼交通規則,讓後面的車輛紛紛鳴笛抗議……
計程車停靠在了關暮深居住的小區前。
蘇青付了款以後,便下了計程車。
仰頭望望前方的高樓大廈,蘇青心裡很是感慨,曾經她在這裡住過不短的一段時間,本來以為她再也不會踏入這個小區了,沒想到今日又來到了這裡。
蘇青把皮包往肩膀上靠了靠,然後便毅然走進了前方的小區。
站在熟悉的門前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包里那個堅硬的東西,蘇青毅然伸手按了門鈴。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如果一會兒關暮深敢再對她不軌,她就拿菜刀砍了他!
叮咚……叮咚……
門鈴只響了兩聲后,裡面便有人來開了門。
「蘇青,快進來!」看到站在外面的蘇青,關暮深的眼眸中閃現了一抹興奮。
蘇青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的邁進了屋子,站在屋子的中央,她看到這裡和以前她居住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甚至連窗帘都還和以前一樣,不知道是主人刻意保留還是一種巧合,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現在都不重要了。
「想喝果汁還是咖啡?」關暮深殷勤的詢問。
蘇青扳著一張臉,轉身你坐在了沙發上,直接道:「不必了,進入正題吧,我不想浪費時間。」
聞言,關啟政的表情一黯,轉身坐在了一個單人位的沙發上,望著蘇青問:「你現在就這麼討厭我嗎?不願意和我多待一分鐘?」
「我並不是討厭你,而是憎恨你。也不是不願意和你多待一分鐘,而是不願意和你多待一秒鐘!」蘇青斬釘截鐵的回答。
往日的愛恨情仇撲面而來,蘇青內心對關暮深的恨無以復加,如果不是因為冬冬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再踏入這裡一步,也不會和他面對面的坐下來說話的。
蘇青的話讓關暮深有點受傷,他低首坐在那裡一刻,然後伸手拿了一支煙點燃,狠狠的抽了兩口。
聞到刺鼻的煙味,蘇青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聽到咳嗽聲,關暮深意識到自己嗆著了她,趕緊將煙蒂捻滅在了煙灰缸里。
蘇青不想和他再浪費時間,不耐煩的道:「你叫我來到底想說什麼?冬冬到底是你和誰生的兒子?」
「冬冬當然是我們的兒子。」關暮深直視著蘇青回答。
聞言,蘇青擰了下眉頭,語氣里有點激動。「關暮深,事到如今,我和關啟政肯定會結婚的,你不要再編造這樣的謊言來破壞我們的幸福了好不好?」
「你認為我是在編造謊言?」顯然關暮深被這話刺傷了。
「不然還能是什麼?你說冬冬是我們生的?當初你不是說我產下孩子就夭折了嗎?而且醫院還開具了死亡證明,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蘇青質問道。
「不錯,孩子夭折是假的,醫院開的死亡證明也是我找人偽造的,為的就是讓你認為孩子真的已經夭折了,以後也不會再去找這個孩子。」關暮深承認道。
聞言,蘇青用不可置信的眸光盯著關暮深,激動的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騙我孩子夭折了對你有什麼好處?而且你收養冬冬的事情還瞞著所有的人,把自己的兒子放在陰暗處撫養,這些都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思維,你說沒有騙我,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說什麼我就會信什麼?」
蘇青認為關暮深說的話真的很荒謬,她不能推敲出他做這一切的正當理由。
關暮深的雙手使勁的搓了一下,然後頹喪的道:「當初,我以為你並不愛我,而且你心裡還有了鄭浩然,我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我承認我是太自負了,一直驕傲的我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包括感情。而且你張口閉口要和我離婚,為了讓我自己以後對你死心,和你再沒有任何瓜葛,所以我就謊稱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這樣你也不會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省得到時候麻煩,因為當時一時衝動撒了這個謊,以後的日子我就必須要撒更多的謊來圓這個謊,其實現在我也很後悔,當初不應該這麼做,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冬冬!」
關暮深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他狠狠的用手搓著自己的臉,蘇青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推搡懊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