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八章大千世界,卻無她容身之處
譚同內心有些發冷,他明白文毅不會跟自己說假話,是動真格的。
只是,王陵真的有那麼厲害,他卻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只是,那王陵真的有那般厲害?」
厲害不厲害,不是我說了就算,而是要親自去看了才能夠知道,文毅想了片刻后淡淡道;「你認為克利夫蘭、貝爾福等人如何?」
厲害人,國家很強大,百姓很富裕。
譚同點了點頭道;「他們很厲害,我們就是要卻學習他們的制度,讓我們富裕起來。」
哼……
冷哼了聲, 文毅卻是淡淡端起茶杯道;「你知道,他們在王陵眼中是什麼嘛?」
這個自己到是不知道,譚同微微搖頭, 文毅卻是很認真道;「臭狗.屎而已。」
我的天?譚同瞪大自己的雙眼看向文毅良久,他始終不敢相信,文毅居然這麼評價貝爾福等人。
「去南方看看吧,你去看了后,如果還是堅持要這個時候對王陵下手,那就說明,你不適合作為陪伴陛下的人。」文毅看了下譚同后淡淡道。
譚同嗯了聲,他的確是要去看看,那王陵,是不是如同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至於陛下這裡,有其餘幾個人在,自己斷然不會有任何擔心。
出了宮門,剛準備上轎,身後卻是傳來一陣呼喊聲;「譚同兄。」
譚同扭頭看了去,來的人,卻是讓他火冒三丈的對身邊的士兵道;「將這人給我拿下。」
氣憤不已,那人自己看到就噁心,居然是康威,當初,陛下在面臨危險的時候,此人不辭而別,而今日,卻又一次出現在了京城。不用想,他也知道康威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陛下現在掌握權利了,康威卻是要來領取功勞。這樣的人,就是一個陰險小人,自己斷然不會讓他再一次在陛下身邊作亂。
「譚同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康威啊。」康威眼看幾個士兵將自己抓捕,大聲叫喊起來。
譚同走了過去,仔細打量了下康威淡淡道;「我知道你是康威,陛下也正要找你呢,不過他沒有時間見你,對於你這樣的小人,陛下是不會見,我也不會見。」
康威有些皺眉,自從當時光旭陷入危險后,他的確是退縮了,返回了自己的老家,前段時間,在聽說陛下已經掌握了權利,知道他又一次東山再起,他這才再次進入京城,希望為陛下效力。
「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譚同兄。」
迫不得已,冷哼了聲,譚同拂袖淡淡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很後悔,認識你這樣的人,陛下已經發出明告示,一旦發現你的蹤跡,就地正法。既然今日.你撞到了我手中,那也算你倒霉,來啊,拖下去砍了。」
康威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這樣的結局,他現在,很是後悔,如果自己當初不走的話,那現在,也許是另外一個結局,可是如今,什麼都不是了,在侍衛拔出腰刀的時候,康威閉上了雙眼卻是苦笑道;「怕死,最終還是要死。」
直隸總督衙門, 已經在這裡待了有一段時間了,南邊很有可能會發生異常衝突,王陵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他已經下達命令,明日,將會返回。
椅子上,將文書都發送出去,王陵看了下李亞榮后道:「她的情緒如何?」
她?
愣神了下,反應過來的李亞榮卻是無奈道;「突然之間,什麼權利都已經不在有了,你說她能夠好在哪裡去,這兩日來,吃飯什麼的也不如往日,鐵良和良比,根本就勸不住。」
也是有兩日沒有去看著人了,雖然說曾經是敵人,然而如今,她成為這個樣子,自己多少是有一定的過錯,如果不是自己要求來這裡見面,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我去看看吧。」想了下,王陵抬頭對李亞榮道。
後院,十分寂靜的花園,剛進入後花園,王陵就見鐵良和良比兩人一聲聲的相互之間嘆息。
「怎麼了?」走了過去,王陵看了下二人道。
聽到是王陵的聲音,二人同時回頭指了下遠處的涼亭道;「老佛爺這兩日心事重重。我們。」
知道有些事情,他們並不適合去勸諫,王陵卻是笑了下后道;「跟我來,我來說。」
當前誰不懼怕老佛爺,那就只有王陵。
疾步來到涼亭,王陵示意小李子退下后坐在了慈溪對面,眼看她雙眼無光,笑了下的他卻是淡淡道;「怎麼,還是放不下你高高在上的那點權利?」
慈溪看了下王陵,卻是笑了一下后淡淡道;「你又放得下你手中的權利。」
這話說的。王陵笑了下后道;「我的權利,是百姓賦予給我的,他們隨時都能夠解除我的權利,一旦華夏百姓真的已經過上好的生活,我會解除我一切的權利。」
這話說的慈溪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捨得?」
捨得才能夠獲得更多,王陵露出了個笑容后淡淡道;「捨得不捨得,不是我說了算,而是局勢說了算,你說六王不喜歡權利嘛,他喜歡,可是為什麼最終他不想在回到京城,而是喜歡在南方,有時候,並非只有權利,才能夠滿足一個人,他還有很多能夠充實你的心,你這些年來,掌握了朝中大權,可是卻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也許這次事情,對於你來說,並非是一個壞事,你到處走走,也許你能夠看到,遠遠比權利更為重要的東西。」
話雖然這麼說,慈溪卻是蠕動嘴唇嘆息了聲。
這大千世界,哪裡還有自己能夠去的地方。
「你說的很容易,很多事情,其實哀家也是明白,只是,這茫茫大千世界,哀家能夠去哪裡呢?哪裡又能夠有哀家的容身之處呢?」
鐵良和良比聽到慈溪如此一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自己看錯了人。不該去信任文毅。
王陵看了下這兩個老頭片刻,卻是嘆息了聲看向了依舊恢復了那種痴獃神色的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