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章必輸的決戰
倒霉,張慶只能用這麼一句話來回應自己心中的驚訝。
他只能說,英格蘭方面是自己在作死,或者說,是約翰在作死。
如果約翰不發出那樣的建議,也許今天,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如今,已經不可能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船艙,子啊更王陵下達完畢命令后,在李亞榮的陪同下,王陵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亞榮並沒有休息,餓死將一杯滾燙的茶水遞給王陵后,她這才坐在邊上用一把匕首給王陵削蘋果。
清香撲鼻的蘋果讓李亞榮心中的思索也已經醞釀成熟,
將蘋果遞給王陵后,李亞榮想了下問道;「那九龍,雖然已經讓給了他們,但是裡面依舊還是有咱們自己的人,畢竟當年,他們也是無奈才……」
王陵稍微抬手,這個事情,他已經考慮的一清二楚。
「放心吧,我只是運輸走九龍的一切,如果他們給了,什麼事情都好說,如果不給,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當然,咱們自己膚色的人,我是不會去搶的。」
這還好,眼看王陵已經有了對持,李亞榮也不好在說什麼。
正準備站起來給王陵揉動一下肩膀,然而, 許壽山的叫喊聲卻是從房門外傳來,聽到聲音的李亞榮只能打開了房門。
許壽山有些尷尬,但是他當前收到的電文,卻是讓他不得不進來。
王陵將茶杯放下后看向了許壽山,而許壽山卻是趕緊道;「大帥,剛才,遠東艦隊的一艘魚雷艇給我們發來信號,他們要跟我們決戰。」
決戰?
王陵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還真有些不明白,怎麼遠東艦隊,居然想到要給自己決戰了。
遠東艦隊的確是要決戰。
威廉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從祐亨哪裡出來后,他就知道,自己這次,不管怎麼折騰,都是死定了,
炮台已經讓對方摧毀的七七八八,如果自己還待在港口,只能是死的不能在死。
不但死,還會死的十分的窩囊。
左右都是死,他也想明白了,還不如跟王陵決戰,將遠東艦隊的面子給保存,讓自己的臉面也算是得到保存。
正是因為如此想法,才讓他讓人通知王陵,他要決戰,跟北洋水師和福建水師好好的打一場。
「會不會有詐?」李亞榮低頭沉思了片刻后問道。
這個應該不會,王陵並沒有回應,而是想了片刻后看行許壽山後道;「你的意思呢?」
「走投無路。」許壽山直接開口道。
一句話,已經讓王陵明白過來許壽山的意思。他直接站起來想了下后道;「回應他, 我接受他的決戰,明天中午,我在外海等待他們。若是不來,他後果自負。」
帝國號戰列艦司令塔內。
身穿著中將軍服的威廉,背起雙手,靜靜的看著港口外。
他在等候著消息。
現在他的心中,只想看到,不久前,自己能夠看到魚雷艇的返回。
「回來了。」身邊的參謀猛然之間指了一下遠處的魚雷艇后道。
也不知道,王陵是不是決定要跟我決戰,希望他能夠,保存我最後的一臉面才是。
參謀見威廉嘴角稍微動了一下,不等他發話,他已經走了出去。
大概過去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參謀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不出自己參謀的臉色是什麼表情。威廉只能指了一下後有些期待的問道;「怎麼樣?」
參謀深吸一口氣后,重重的將自己的腦袋點了點。
總算你是保全了我最後的一點臉面,如此,我就算死,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了。
咚咚咚……
正在心中稍微感激著王陵,然而, 急促的腳步聲,讓威廉回頭看去。
這過來的人,居然是戴維。
「你怎麼?」
還沒有等到威廉問完,戴維已經當先開口問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決戰,就咱們當前的艦船,能夠打過他們嘛。」
戴維剛才知道,威廉居然跟王陵請求決戰,他真不知道,威廉是什麼意思,當前艦隊,應該守衛港口,不出去和他們作戰才是。
威廉並不說什麼,而是等待戴維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出來后,他這才無奈道;「我們沒有選擇,就算在這港口,也會讓王陵給消滅,你真的以為,王陵會放過我們嘛。」
這?
戴維臉色有些蒼白的咬了下嘴唇。
好久,他這才嘆息一聲后道;「當初我們要是聽祐亨一句勸告,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你這是在怪我了?」威廉皺眉起來,他怎麼聽起來,戴維這話,似乎是在說自己的不對。
要知道,當初可是自己和他給一同下達的命令,而如今,這狗日的居然想將一切的責任推卸給自己,這口黑鍋,自己可不會去背的。
戴維是有這樣的心思,然而他卻不敢說出來。
他稍微想了 下后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嘛?」
有,當然有,一種是窩囊的去死, 一種是有尊嚴的去死,這就是選擇。
祐亨的話絕對不會是欺騙自己,王陵不會放過當初參加戰鬥的任何人員。
連士兵都不會放過,更不要說什麼。
似乎是看到了戴維的害怕,威廉笑了下有些鄙視的道;「當然,我不強求,你們的艦船,明日可以不用一同作戰,你們完全可以在港口,但是明日,我會帶我們的艦隊出去。」
戴維臉色一邊后道;「怎麼可能,明日,我將會和你共同進退。
哼……
心中冷哼一聲,威廉再次在心中鄙視了一番,這才將戴維送了出去。
決戰。真的要決戰了,總督府內,約翰看著威廉送來的電文,顫巍巍的在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他已經無路可走,只能是捨命一搏,希望自己能夠獲得勝利。
但是這樣的機會,卻是十分的渺茫。
哎……
重重嘆息聲中,約翰微微閉上雙眼來到了窗戶跟前,他不知道,自己這個總督,還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幾天。或者說,九龍總督,從此會不會在自己手中,從此就成為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