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停船,我們要檢查
這?
尼古拉列夫其真的無法回答參謀長的問題。
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斷而已。畢竟從王陵的動作來看,先同意自己從這裡通過,然後卻讓福建水師離開,這一點,就很可疑。
王陵不會無緣無故的調動福建水師出海的,而且還往東部海域而去。
說內心話,自己本來就不贊同走這條充滿恐懼的海域,而是願意繞道太平洋,也不願意走這裡,然而皇帝陛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非要走這麼一條危險的道路,自己身為臣子,只能聽從他的意思。
「司令官,我們總不能在這裡一直等下去,淡水蔬菜什麼的都已經不是很多,如果一直等候下去,恐怕到時候就無法安全到達海參崴了。」參謀長擔憂道。
尼古拉列夫其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了海圖將近十分鐘后猛的捏緊自己的拳頭道:「起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尼古拉列夫其也算是下定了決定,如果福建水師真的是在等候自己,自己在這裡也無法躲避過去,還不如過去看看。
嗚嗚嗚……停泊了一天多的艦船再一次出動,整個艦隊,拉著滾滾黑色煙霧,往東部海域而去。
他么的,去哪裡了?坐在司令塔上的許壽山有些癱軟的躺在一張太師椅上,有氣無力的抓起望遠鏡看向了碧空如洗的海面。
又等了一天了,他根本就沒有見到任何北極熊的艦船出現。
「這次,恐怕咱們是無法完成任務了?」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來,許壽山回頭見是琅威理,頓時嘟嚷道。
琅威理皺眉一下,並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了旁邊安心的坐下。他心中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許壽山。
嘟嘟嘟……嘟嘟嘟……
正待說話,外面突然傳來警戒的聲音,緊隨其後,各艦都發出了警報。
「怎麼回事?」聽到警報。許壽山一下子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哐當一聲,鐵門被打開,一個士兵大踏步的跑了過來道:「司令,揚威號發來旗語,東南方發現大量煤煙。」
發現煤煙?還是大量,許壽山愣神一下,如同旋風一樣抓起放在旁邊的望遠鏡跑了出去。
而琅威理也趕緊情況有變化,也飛速跟隨在許壽山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艦橋。
東南?許壽山調整了位置往東南方看了過去,果然,東南方向,的確出現了煤煙,只是當前,還看不到對方究竟是哪裡的艦船。
但是如此重大的煙霧,絕對不是一般的艦隊。
「會不會是咱們的商船?」許壽山皺眉問道身邊的琅威理。
閩浙一直來就有大型的商業集團存在,因此,許壽山有這麼一問。
琅威理也不敢確定,而是認真的看著遠處的海面。
「不會,我們的商船,出動絕對不會有這麼多,我估計,應該是北極熊的艦隊到了。」
北極熊,許壽山心中一下激動起來,但是現在桅杆上還沒有傳來消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而眼巴巴看著遠處的海面。
桅杆上,瞭望兵已經瞪大自己的雙眼,看著遠處巨大的煤煙處。
一艘黑色的艦船突然出現在了視線當中,那桅杆上的旗子,如此的耀眼。正是北極熊的第一分隊。
「發現北極熊第一分隊,大型戰艦兩艘、巡洋艦三艘、魚雷巡洋艦三艘。」確定了艦船數量,瞭望吧開始下達任務。
「總算等到了,傳我命令,加速,壓上去,逼停他們。」許壽山說完,大咧咧的來到了艦橋看著遠處的北極熊艦隊。
而此刻,北極熊艦隊也同樣發現了福建水師的存在。
整個艦隊,現在慌亂成了一片,而尼古拉列夫其更是在心中不停的咒罵著尼古拉二世,那條路不好走,非得讓自己走這麼一條道路,現在好了,讓人家給攔截下來。下面還不知道人家會如何對付自己。
「司令,現在怎麼辦?」參謀長迅速來到尼古拉列夫其跟前有些緊張問道。
怎麼辦?現在還問這樣愚蠢的問題,尼古拉列夫其深吸一口氣后道:「傳令下去,各炮位立即備戰,但是切記,絕對不能打第一炮。」
打不過,尼古拉列夫其很明白,當前要是開戰,自己絕對輸掉這次戰鬥。
看看對方,主力艦船起碼有十二艘,這其中,還有五六艘魚雷艇在其中高速運動。
一旦開戰,只要對方的主力艦船拖出自己,魚雷艇要是找一個機會給自己來一傢伙,那都夠自己忙碌一陣子的。
「報告司令,福建水師打來其餘,告訴我們這裡是大清國的海域,讓我們立即停止前進,接受檢查。」信號兵大聲叫嚷,將對面的旗語翻譯了出來。
我檢查你大爺啊,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自己他么的明明已經通告了,而福建水師還跟自己來這一說,這擺明就是來對付自己的。
王八蛋,暗中咒罵一聲,尼古拉列夫其壓住心中怒火后道:「告訴他們,我們已經通知清國政府,另外已經通告福州將軍王陵,並且獲得同意,讓他們立即放行。」沒有辦法,這是王陵艦隊,只能是希望他能夠搬出王陵,福建水師放開一條道路,讓自己過去。
然而,讓尼古拉列夫其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發出命令不過五分鐘的時間,信號兵再一次傳達來一條差點讓他吐血的話。
「司令,福建水師說他們並不曾接到大清國以及福州將軍任何關於有我們艦隊往這裡通過的命令,為了避免懷疑,因此他們希望我們能夠隨同返回馬尾,等誤會解除再行離開。」
沒有得到命令,這他么的是在放屁呢,什麼叫沒有得到命令。
福建水師離開那是在自己通知王陵之後,而且還是在王陵回應過後,他們在這個時候還他么的說沒有接到命令。
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麼。特么的,混蛋東西。
逼我開戰嘛?尼古拉列夫其蠕動著嘴唇在心中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