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沒有退路可言
群龍無首,就算是在戰鬥力的軍隊,沒有了強有力的指揮,那都會陷入到恐慌當中。
當前的奉天,面對著朝廷五萬大軍以及倭國第一第三兩個軍六萬人馬的進攻,王天風以及宋慶兩人,都感覺到了一陣無形的壓力。
更不要說,在這關鍵時刻,一些將領根本就不停兩人調動。畢竟當前,能夠指揮著這些悍將的兩人,要麼不知道消息,要麼,也同樣陷入到了危險當中。
「老宋,咱們不管如何,也不能將奉天丟了,這是我們最後的一到防線,如果一旦失守,我們兩軍恐怕會陷入到了對手瘋狂的射殺當中,要知道,我們不管對於任何一面,要麼就是威脅,要麼,那就是曾經的敵人。」嘆氣完畢,王天風扭頭對身邊的宋慶道。
宋慶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卻有些擔憂,畢竟當前。還是有幾個人不服從調動,這讓防禦方面,有一定的縫隙存在。
「你說的也對,問題是咱們現在,他么的還是有些不團結。」
「殺,誰敢在這個時候在搗亂不聽從你的調令,直接射殺,非常時期,就要利用非常手段。」不等宋慶說完,王天風面露兇狠眼光,這個時候,宋慶和自己必須要震懾住這群人,不然守衛奉天,那就是一句空話而已。
「我明白了。再次召開會議吧,如果還是有人不停安排,你來處理,畢竟我和他們是老熟人。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手。」宋慶蠕動了下嘴唇,嘆息一聲道。
嗚嗚嗚.……
相對於北方的嚴寒,此刻的兩廣總督府駐地廣州,卻是被一層溫和陽光包圍,
一艘懸挂著大清國龍旗的貨船有些霸氣卻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孤獨感緩緩的在靠近廣州碼頭。
說霸氣,是因為在他後面,懸挂著大清龍旗的四艘福建水師巡洋艦耀武揚威的分部在兩邊,為他保駕護航,而孤獨,卻是這船隊中,就這麼一艘船是貨船,而且還是只有三千多噸的那種,而跟隨在身後的艦船,起碼都在四千噸以上。
汽笛聲傳響。身穿著便服的李鴻章在李經芳以及楊士驤的攙扶下,出了船艙。來到了艦橋甲板上。
遠處,那碼頭邊上,一群的紅頂子官員,都靜靜的站在哪裡,不用說,這都是來歡迎自己的。
沒有一絲的安慰。李鴻章不過知道,這不過是一些官場上虛偽的東西而已,那來迎接自己的人,又是有幾個,能夠真正聽從自己命令的,他還真不知道。
「走吧, 又要重新開始了。」踏板已經放在了碼頭上,李鴻章看了下身後也在停泊下來的福建水師,露出一個會心笑容后,往踏板走了過去。
從馬關出發的時候,一直到東海遇到福建水師,他心中就知道,王陵這小子,那是要給自己助威,給自己撐排面,這才動用如此眾多的艦船。對於王陵的這點心意,他內心十分感激。
「士驤,你去叫上他們的管帶,一同隨我進入總督府。既然王陵都給我們排面了,那不用也是浪費,這兩廣當前對於王陵還是有些懼怕的,有他的人陪同,這些人也不敢亂來。」剛踏上踏板。李鴻章扭頭看著面前的楊士驤道。
楊士驤明白李鴻章的用意,當即也就點頭后讓人去準備。
總督府,因為四個福建水師管帶的陪同,在加上還有一百多的福建楚軍擔任護衛,這可是本來想要好好洗刷一番李鴻章的兩廣總督府的官員被硬是沒有敢動手。
一個個只能愁眉苦臉的將李鴻章接進總督府。
對於什麼接風洗塵的這內東西,李鴻章不想參合,他推脫后就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然而還不曾睡到一個時辰,外面急促的敲門聲就從外面傳來。
聽到聲音的李鴻章只能再次穿上衣服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楊士驤一臉驚慌的看著面前的李鴻章,這一雙驚恐的眼神,讓李鴻章如此人物,都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問道:「士驤,你怎麼如此神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楊士驤身體都在顫抖,他顫顫的將手中的電文遞給楊士驤道:「中堂,丁汝昌傳來緊急密電,朝廷對我遼東 、楚軍突然之間展開攻擊。我軍損失慘重。」
什麼?李鴻章心中一愣,往後退了兩步后頹廢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拿起電文。
砰.……看完電文的李鴻章氣憤的將手中砸在桌子上道:「給朝廷發電。」
「來不及了,已經進攻好幾天了,」楊士驤嘆息一聲道:「中堂,朝廷早就有剿滅我淮軍和楚軍的意思,電文早已經說清楚,這次進攻的還有倭國軍隊,看來,我們是讓朝廷給算計了。」
算計?李鴻章眯起眼睛沉思片刻,隨即也恍然大悟道:「老夫在政壇縱橫幾十年,沒有想到今日卻讓朝廷如此算計,老夫自問對朝廷忠心耿耿,為何朝廷會如此對待老夫。"
連續的自問,讓一邊的楊士驤也感覺到不知道如何去回應李鴻章的這個問題。
書房一下陷入到了寂靜當中。空氣也似乎有些凝固下來。
李鴻章有些絕望了,這麼多年來,他從來不曾想到對朝廷有什麼非分之想,可是今日的朝廷,卻對他下手。
對王陵下手,他也許心中明白,畢竟王陵始終是對朝廷有威脅,但是自己沒有,自己不過是多了一些兵馬而已,可是朝廷如今。
憋屈,多年來的忠誠,換來的卻是如今的結果,李鴻章感覺到自己有些無力應對當前的局面。
「中堂,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淮軍主力目前都在遼東,一旦被消滅,咱們可是真的一點資本都沒有了,恐怕到時候,這兩廣總督,都有可能會被撤回,我們只能回家養老了。」楊士驤深吸一口氣,他將這個問題看的十分的清楚。
如果遼東淮軍這次要是被消滅,李鴻章,將直接失去自己最堅強有利保障。他知道,當前,不是去質問朝廷如何對付淮軍的時候,而是要先將淮軍給保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