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錢金寶番外一百零二
要說這個玉兒長得也是可人,與錢金寶的年紀相當,又一直在錢母身邊伺候著,讓錢母還是很滿意的。本來就是找沖喜的人,錢母也沒敢往世家嫡女的身上想,所以都是找一些身家清白的,但是家世又不高的女子來參看。
這能夠找到沖喜的人,錢母眼眉間都有難得的喜色。
只是錢父依然是愁眉不展的,說道:「夫人,你說要是金寶還惦記著那個女人怎麼辦?」
平日里雷厲風行的錢父,在這個時候,卻顧慮重重的。不過他也不得不顧慮啊,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他的兒子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不能吧……」錢母也不太肯定,可是轉念一想就說道,「上次我難過的時候,也答應金寶去娶她,可是金寶卻說什麼緣分盡了之類的,就是他們已經斷了。」
「要是真的斷了,那也好,這樣吧,這個沖喜的事情,還是要告訴金寶一聲,不然我總覺得不踏實。」錢父這般說道。
錢母點點頭,這是大喜事,那自然是要告訴兒子知道的,要是兒子一高興,病就好了呢!
於是,她興沖沖的到了錢金寶的院子。此時的錢金寶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在陽光的映照下,就好像透明一般。
「金寶……」錢母輕輕的喚著,生怕嚇著兒子了一般。
錢金寶聽見了,卻是良久才能睜開眼睛,現在好像睜開眼睛都需要他積蓄極大的力氣一般。
「母親。」他的聲音很虛弱,沒有一絲力氣。
「金寶啊,母親去請了一個有名的仙姑,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過幾天啊,府里就安排給你沖喜可好?」錢母上前,坐在兒子的邊上,拉著兒子的手說道。
「沖喜?」錢金寶不解的問道。
「就是仙姑說,要讓你娶一個八字硬的姑娘壓著,這樣我們這個宅子就沒事了,你也會沒事了。」錢母語重心長的說道。至於那狐狸精的說法,她不想說給錢金寶聽,母子之間不能再因為那個女人再出什麼間隙了。
娶妻?錢金寶良久才消化過來,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她的模樣,如果她穿上大紅的嫁衣,配著她那鮮活的笑容,一定很美,是的,世上已經再也沒有她那麼美的姑娘了。只是那畫面卻好像一夕之間就被打碎了,他的胸口猛然一陣劇痛,嘴巴一股腥甜湧出,就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金寶?金寶!」錢母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等她發現的時候,卻見錢金寶的嘴角流出血來,而人的臉色卻蠟黃蠟黃的,一點生氣也沒有!
錢金寶這次的啼血而暈,又讓人御醫手忙腳亂的來到了錢府。只是這一次,御醫已經徹底沒有辦法了。
「之前看令公子的身子也是有起色的,怎麼一下又變成這般兇險?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啊!」御醫搖搖頭,重重的嘆一口氣,現在他已經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御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一定要救救他啊!」錢母都要給御醫跪下了,可是御醫卻說什麼也沒有辦法了。
錢父悲痛的扶著錢母,自己好好的一個兒子,就要這樣失去了嗎?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那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對了,老爺,去找仙姑!仙姑一定有辦法的!」錢母先是喃喃的說,后是大聲的喊出來!
大家都不敢耽擱,乾淨就要把人給帶回來,可是仙姑來之後,卻說那狐狸的道法太高深,她也解不了,只能讓錢母另請高明。錢母一聽,腿都軟了,這不就是說明她的兒子沒救了嗎?那她該怎麼辦?她一個失神感覺自己就要暈過去了,可是此時,她在怎麼能暈,她兒子!她的兒子啊!
錢父和錢母跌跌撞撞的相互扶持著,好不容易坐在錢金寶的床榻旁,看著形如枯槁的錢金寶,想哭,可是卻哭不出聲,只能任由眼淚肆意的流著。
「春……春……」錢金寶就呢喃著。
錢母還以為錢金寶醒了,趕緊貼近了聽,可是那聲音,卻讓她整個人都跌坐下來。她神色凄楚的看著錢父說道:「老爺,你說是不是我把金寶逼成這個樣子的?他就算到現在,還在念著那個女人……是不是我逼他娶妻,所以他才會這樣……是不是我?」
「夫人,夫人,你冷靜點,冷靜點!」錢父輕輕拍著錢母的肩頭,卻在此時,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金寶!金寶!你一定聽到母親說話了對不對!母親替你去找李春花好不好?你一定要撐著,母親一定把李春花給你帶過來好嗎?你可一定要撐住了!」錢母忽然福至心靈一般,認為只有李春花才能救自己的兒子!
而錢金寶卻好像聽見了一般,再也不呢喃了,倒像是恢復了平靜。
「夫人,這……」錢父聽聞錢母的話,還不知道說什麼。
「老爺,現在能救金寶的,只有她了。我就算是給她下跪,也一定要她來!」錢母哭著說道。這都是她的錯,如果當初她肯同意金寶的的話,那現在不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她也不用這樣面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
錢父重重的嘆息一聲,然後說道:「要不還是我去吧,這一路上,你也不能再折騰了。」
「不,老爺,我一定要親自去,我怕如果不是我去,她不會原諒我們,就不會來見金寶。」錢母說道,「我走了之後,你一定要經常跟金寶說話,讓他等我們回來!」
錢父用力的點點頭,此時也不用說太多了,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錢母當天晚上就帶了一隊家丁,一切都從簡,但是速度很快的就要往小鎮上趕。這一路上,錢母就算是晚上,也讓人不停歇的趕路。所以她特意多準備了幾個人,輪換著,現在時間很緊迫。
只是不過三天,那馬兒就都快累死了。而他們早就安排好,一到一個地方,就馬上就換上精良的馬匹,就這樣一路不停息的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