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錢金寶番外七十一
李春花本來就不喜歡柳青,現在更加不會。既然柳青那麼想問清楚,那她就說個清楚!
「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覺得你是秀才,就高人一等,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按照規矩來。你就算是去我家提親,這樣的提親,那也只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李春花很明確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她才不會去管這樣會有多傷人。
「你……」柳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春花,他從來都沒有被這樣打擊過,要說起來的話,那就真的是這都是夢一般的。
「請你回去吧!」李春花也不想多說了。這個人明明就是不能娶自己,還要給自己一堆的承諾,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能做到還是不能做到!況且要她等他,憑什麼?憑什麼她就要去將就柳樹嫁人?現在她對這門親事是充滿著極大的抗拒,尤其是在柳青說了要等柳樹嫁人之後再迎娶,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柳青受到很大的打擊,失魂落魄的走了,走之前還是很慎重的說道:「你一定要明白我,你一定要等我!」
屁啊!李春花在心裡罵道,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還是讓柳青就這樣隨風而去好了。
陶志一直都伸長著脖子,就想看看李春花和柳青說些什麼。可是兩個人離得遠,就是看見兩個人站在樹下講話而已,連表情什麼的都看不見。他從沒有這樣撓心撓肺過,那個柳青,看起來就是對李春花一副有情的模樣!
他忽然感覺李春花這個丫頭除了潑辣得像個母夜叉,其他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尤其是現在有了柳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看李春花是越來越順眼了……他一定是瘋了!
等到李春花回來的時候,他馬上就湊上前,面上很八卦的問道:「哎哎哎,這個人是你的相好?」
他心裡卻是提著的,萬一李春花說她喜歡的就是這個人,那他怎麼辦?
「多事!趕緊幹活去!缸里的水還沒有滿,你趕緊給我去挑水去!」李春花一腳就踹向了陶志,把人踹到地上狗吃屎。
「噗!」李春花看見陶志那狼狽的模樣,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所以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笑了就好,笑了就好。」陶志滾在地上看著她笑,只要她願意笑,自己願意再多摔一腳,都不願意爬起來。
四個小嘍嘍看到這一幕,又相互的看了一眼,這個老大這是病了!這果斷就是病啊!
可是他們在這裡哀怨,李春花才不管。她也沒有想那麼多事情,就是想著賺一些錢來貼補家用,可是誰知道,只是著簡簡單單的吃食,就能讓她賺了大錢。
而這一次,不僅僅是柳青來找她了,就連錢金寶也來找她了。
當然,錢金寶不是親自來的,是讓阿勇把人叫出去的。
李春花看見錢金寶的時候,就覺得好像隔了一輩子都沒有見面的樣子。她很局促,想著自己的頭髮放亂了沒?子身上的衣服有沒有油漬?身上有沒有因為一直在弄小吃,所以染上油煙味?她現在想馬上就回家洗頭洗澡,也不知道來得及嗎?
可是她的手才要撫上自己的髮髻,卻又放了下來。微微低垂著頭,垂著眼帘,掩住自己的心思,她局促的絞著手,與他拉開了距離,不想讓他聞到自己身上的那個味。
錢金寶定定的看著她,還是那一身布衣,可是卻與過去不一樣,過去的人是天真嬌蠻的,現在做事處處透著笑意,透著自信。儘管她的打扮簡簡單單,可是卻讓他賞心悅目。
「你最近怎麼樣?」錢金寶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要見面的時候,就有一堆的話,可是偏偏見著面的的時候,他怎麼也說出不不出口,只能這樣乾巴巴的問道。
李春花抬頭望了一眼,他還是如過去一般,就算是沒有在寫字,身上的芝蘭之氣,和她想比,就好像是雲泥之別一般。她無奈的有些苦笑,搖搖頭,說道:「我很好啊,你呢?」
其實她還想說,她最近在鎮上做小吃,幹得很開心。還被地痞流氓騷擾,不過都被她打服了,現在那人一天天都在那裡受她的奴役。還有她回來之後去過小溪邊的,可是卻被人攔住了……但是這個時候,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兩個人之間好像隔著千山萬水一般,永遠都靠近不得。
「上次的事情……」錢金寶一直覺得都是因為上次跟柳樹打架的事情,才讓李春花離開的。他一直想找一個機會讓李春花回來,可是他已經在小溪邊等了一個月了,她卻一直都沒有出現,這是惱了他吧?於是,他就想著要道歉。而且柳家去提親的事情,他也讓阿勇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包括現在柳家因為什麼而一直沒有去提親的事情,他也知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也挺好的,很開心。」李春花趕緊說道,綉坊的工作是很輕鬆,可是她卻好像與那裡格格不入的一般。尤其想到綉坊,她想到的是那個來自京城裡的女子,是那般的高貴,讓人不能心生褻瀆。過去的事情,她已經不想再提,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柳家那件親事……」錢金寶覺得李春花一定不知道柳家的事情的內幕,正打算告訴她,這個柳家不見得是會對她好的。
「柳家的事情,我也和柳青說清楚了,其他的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還有爹爹呢,一切都聽爹爹的。」柳家的事情,她不願意多談。因為說來說去,都是因為她的名聲作祟,難道還要她承認因為她的潑辣,所以她的婚事特別艱難嗎?她不想讓他知道這樣的自己,好像很不堪一般。
「你怎麼不去小溪邊了?我在那裡等了你一個月。」錢金寶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哀怨。
李春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好像自己無意中聽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難道是聽錯了?半宿,她戳著手指道:「我之前去了,被人攔住了,說是那是私人地方,不得進入,所以……」
所以,她就再也沒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