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班子怡番外二十一
日子不會因為蒲世章的離開而停滯,可是班子怡卻是因為蒲世章的離開,整個人都變了,已經沒有過去的那麼多的笑容,好像總是一副心是叢叢的樣子,就連笑也染上了幾分愁思。
「子怡,你最近怎麼?是不是因為蒲家大公子走了,把你也一起帶走了?」作為班子怡的好朋友,孟琴自然要關心班子怡的,而且她總覺得她已經看透了這一切,只是班子怡自己卻是什麼也不願意承認。
班子怡瞪了孟琴一眼,這個人最近說話嘴裡真的是沒有一個把門的,什麼話都能往外說。還好想是她們現在在寢室里,也就只有她們兩個人,沒有其他的人,不然人多嘴雜,要是被別人聽去了,她是沒有什麼的,反正名聲都已經是霸匪了,也不在乎多一個染指蒲世章的。
可是蒲世章明明就是去做事情,如果還被扯上這種事情的話,那真的就太冤枉了。
孟琴吐吐舌.頭,趕緊認錯,但是她的心裡卻是篤定了,這個丫頭真的喜歡上蒲世章了,但是自己卻沒有意識到!只是她就是不說,就是要看看,蒲世章往後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收復這顆小辣椒!
「哎,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倒是和我好好的說道說道。」孟琴特意鑽入了班子怡的被子,就是要套到第一手的資料。
「什麼?」班子怡困惑的看著孟琴的舉動。她們之前也有過在一個被子睡覺的事情,可是那都是有事情的,例如打雷天,孟琴害怕,又如被父母批評,孟琴難過,那現在到到底是什麼情況的呢?
「就是你和他,」這個「他」不用說就是蒲世章,孟琴說的很是曖.昧,「你們最近走那麼近,對於一個那麼帥的未婚夫,你的心裡是不是像小鳥一樣撲騰撲騰的啊?」
她們的年紀都是處於懵懵懂懂中的,對於這種男女之間的感情,那就是特別的好奇。平日里,她們私底下也會傳一些話本,裡面的故事,也讓她們或感動或悲傷或羨慕。
「什麼啊,我和他怎麼可能!」班子怡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忍不住的拔高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看出自己是心虛的。她還在慶幸,還好的是黑燈瞎火的,孟琴看不見自己的臉,那都已經通紅通紅的了。
知道孟琴一定不信,於是她又補充到:「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們真的沒有婚約的話,你覺得他會看上我的嗎?那還不出我的母親和他的母親是閨蜜,兩個人就定下了婚約。對於他來說,我就是責任而已。」
其實她說的也是實話,人貴的就是自知。她在班府里長大,母親早逝,有父親也跟仇人一樣,在那樣如履薄冰的日子裡,她已經學會了不去期待那些華而不實的,她要的從來都是自己能夠給自己的。
聽著班子怡的話里有些難過,孟琴馬上就說道:「你也不要難過了,不過怎麼樣,他可是大家心目中的良人,你可是真的是撿著便宜。」
「那不如送給你。」班子怡說道。
「哈哈,我可是怕你捨不得。」孟琴戲謔的說道,「你就承認吧,你最近的芳心已經是暗屬於他了。」
班子怡的臉越來越紅,聽著孟琴這樣說,她趕緊呀被子把自己的臉捂住,這樣居然也被孟琴看出來,那就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其實她最近對於蒲世章的感情那也是懵懵懂懂的,只是知道很想見他,見著他的時候心跳會加速,會很喜歡看他認真的模樣,這樣就是喜歡的吧?
她之前是神經太大條,可是接觸這樣優秀的人,要想不喜歡,那真的是很難的啊!
「看你還死鴨子嘴硬!」孟琴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馬上就撓班子怡的痒痒肉。
兩個人就在床上調打起來了,好像說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一樣,兩個人的心都鬆懈了下來。
班子怡本來以為自己的生活會改變的什麼的,可是實際上,她的生活還是那樣,認真的學習,休息的時候,還是到蒲母的院子里去。蒲母很喜歡她,經常會教她很多的的東西,而她說是喜歡學,不如說是喜歡和蒲母相處的感覺。只要是能讓蒲母高興,她也願意學那些事情。
只是今日出門的的時候,就被一個小廝攔住了。班子怡擰著眉,走在蒲府那麼久,也沒有見過那麼不規矩的小廝,她壓抑住自己的怒氣警覺著,這裡畢竟不是班府,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
這個小廝也警覺自己的行為不妥,馬上就後退一步,下跪行禮說道:「班小姐見諒,是奴才莽撞了!這是大少爺給您的信,小的叫清風,如果班小姐要會信的話,也可以交給小的。」
班子怡看著他高高舉過頭頂的心,心中也知道這些還真的不怪他,接過信點點頭,就讓人離開了。
她揣著信的手忍住不顫.抖,也不知道他這是給自己寫了什麼,是不是還在生氣那天她送他的時候,就沒有出去?可是那是他先說的,不要她去送的啊!那她還不躲進馬車裡去!
只是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她的心裡就有些後悔,那是真的後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的過去,就是知道,在那個時候,自己就不應該和蒲世章慪氣。
她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一進到馬車,她馬上去就拿出那封信出來。
而當她看清裡面的東西的時候,先是啞然失笑,然後就是甜蜜蜜的。其實信里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有一句話,問的是他畫得像不像。那一團團的綠色,不就是她在荷包裡面綉著的竹葉的嗎?
看來他已經看到自己繡的荷包了,儘管知道他在笑自己,可是她的心裡卻是那樣甜滋滋的,看來真的要聽自己弟弟的話,好好的把這個竹子給綉好。以後嫁過去了,那她就只要幫著他綉竹子就好!
當時,她拿著綠意的荷包,心裡很不甘心,可是卻又不得不認輸,人家繡的那麼好看的,到了自己的手裡,那就是一坨的渣渣,可是畢竟是自己辛苦做出來的東西,就這樣拿著綠意的去送人,她不願意。
所以,她就把自己的荷包弄小一些,放在綠意繡的荷包里。她這是安慰自己,就把綠意繡的荷包當成是漂亮的盒子,而自己的才是真正的禮物。
這樣,不管他有沒有發現,自己送的就是她自己弄的東西。
還好,他發現了。
晚上的時候,她抱著那一團綠色的紙,時不時的傻笑,讓綠意很是擔憂。
「小姐,可是在蒲府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抱著紙在哪裡笑呢?」綠意擔心的問道。
班子怡看了看綠意,然後就把那手裡的紙給綠意看,問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綠意皺著眉頭,覺得還是看的不真切,又把眼睛眯起來,還是覺得很奇怪,有些遲疑的說道:「這好像就是塗上了綠色而已,還真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哈哈……」班子怡一聽,卻是笑得更開心了,讓綠意整個人都懵了,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高興過後,班子怡這是要想著寫什麼內容了。現在他們的關係,也只是未婚的夫妻,好像自己說的話太多的話,就覺得自己好像是沒臉沒皮的貼上去的。
班子怡在其他事情上面都能很豁達,可是在班羿翰的事情上面,她就是豁達不起來。
蒲世章才寫了一句話,她不能寫太多,可是些什麼呢?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瞟到他給她畫的那一團畫上面,既然他可以畫畫,那她自然也可以畫畫。
說干就干,班子怡從來都是這個性格的,也顧不得天黑,馬上就讓綠意掌燈,她要畫畫!
可憐的綠意真的被弄的是一驚一乍的,難道是小姐生病了?不然的話,為什麼會做那麼奇怪的事情!
班子怡著幾乎就是一晚上沒有睡覺,她在畫竹子。要是跟綉工比起來的話,那班子怡的畫工還是能看得出來畫的是什麼的!她畫的也是竹子,只是這一次,她也不說,然後就問綠意,知道她畫的是什麼嗎!
綠意看了看,好歹算是看出來是竹子了,這樣班子怡很是得意。
第二天,這張竹子畫,就讓綠意送給清風,讓他送去給蒲世章。
那天,班子怡送蒲世章的時候,是生氣了,可是也知道,他最後的話是對著她說的,班羿翰哪裡會寄什麼東西給蒲世章,還是想著她會寄。
誰知道她還沒有寄,他卻先寄了,讓她的心裡也很是甜滋滋的。
蒲世章目前在的地方,離京城三天的地方而已。在蒲家,有蒲家自己的通訊部門,那可以說是連京城的都比不上。
所以他幾乎是第二天馬上就收到了班子怡的話。他看著那主子,倒是笑了,想不到她的畫還行,比她的綉工好多了。不然好幾款的話,那就是個一坨坨的綠色,不都知道那是什麼也就是只有她的和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