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班子怡番外十一
班子怡站在檯子的中間,對於大家的神情,她連不用看都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女子,估計這個時候都已經因為那種無聲的怠慢而哭著下台了。可是班子怡是誰,那是立誓要打敗蒲世章的人!
她無畏的掃了一眼老師,微微抬起了頭,在陽光下,她就好像是一朵獨立綻放的花朵一般,並不需要任何人欣賞。
「老師,我可以開始了嗎?」她的聲音很清朗,不同於女子的甜膩,讓人覺得好像春風拂過的感覺。
這讓好幾個老師因為她的話而產生了一些奇怪的心情,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然後不約而同的坐直了身體,就和欣賞其他優秀的學子表演一樣,也要認真的欣賞班子怡的表演。
本來有些喧鬧的場景忽然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被班子怡所吸引了。
第一次,他們從這個好像小霸王一樣的女子身上,看到了簡約的美麗。也是第一次,他們真的沒有想到,班子怡禮儀的動作居然那麼標準,行雲流水。不僅僅如此,如果只是說動作標準的話,那麼也有很標準的學子,可是班子怡的動作,卻好像帶著一股特有的虔誠,讓所有人在這一時刻,都覺得班子怡的形象忽然高雅起來。
班子怡的眼眸半垂,沒有因為之前大家的喧鬧而停止自己的動作,也沒有因為大家的安靜而好奇,她始終在做的都是一件事情,那就是用自己的心去完成這套禮儀。
前排的老師們看到這裡,都不住的點頭。這個禮儀的平定,其實也就是看動作的標準,但是又不僅僅局限於動作的標準,更重要的是人的心境,是不是從內心的尊重,是不是從內心的虔誠。
儘管班子怡的動作,也不是說一點毛病也挑不出,可是她的心境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本來沒有什麼看點的班子怡,卻成為這次月考最大的黑馬殺出來,不僅僅讓大家傻眼了,也讓老師們在給班子怡的分數上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班小姐儘管這套禮儀做得很好,可是很多動作還是略顯生澀,這個分數,是在不宜給高。」
「我不同意,你們也看到她平日是怎麼樣的,能夠有今天的表現,說明是真的努力了。我們應該給學生極大的鼓勵,不是嗎?」
「可是禮儀也的不能只講究一時,你們看看她平時的樣子,這個分數,我真的只能給差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最近班小姐的勤學在書院可是出了名的,不僅僅如此,有好些害怕被她趕超的人也跟著學習起來,著對於書院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絕對不能因為這個就打擊她的自信。」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僵持著,誰也不服氣。而且巧的是,現在同意給高分和只願意給低分的人各佔一半,誰也討不著好,那怎麼辦呢?
大家居然一直的看著盧監學,現在就只有盧監學沒有做任何的表態了。
「盧監學,你看呢?」
「盧監學,這事你可的給我們拿主意,到院長那怎麼說。」
「盧監學,我們聽你的。」
這樣的聲音下,盧監學還真的不能不開口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各位,我們書院的禮儀是要培養人才,教他們學會做人。如果單就這次月考的表現的話,那麼班小姐固然是要名列前茅,可是如果就她平日的作為來看,如果這樣簡簡單單就讓她居前,那想必大家都會心生不甘。不然這樣,我們就折個中,把你們心目中覺得比她好的人都列出來,就讓她位於這些人的後面。」
每個老師都在他們心裡對學生打有分數的,既然盧監學說了,班子怡怎麼樣也越不過那些優秀的學生,但是也不會太差,正好給大家都有個鼓勵。
於是這樣一算下來,班子怡排著的不就是第二十名嘛!
老師們的糾紛都是在老師休息室里進行的,外面的學生是不會知道的。
而蒲世章也親眼目睹了班子怡表演禮儀的情景,他本來不想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日月考的時候,他早早就做完了題目,比他平時的速度快了一倍,然後整個人就坐不住了,趕緊教了卷子跑出來。他的心裡很著急,可是臉上卻依然還是風清雲淡的神情,就好像自己只是很有把握提前完成而已,這樣的結果,讓老師點頭,讓學生羨慕嫉妒恨。
他並沒有出現在班子怡的面前,只是站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裡偷偷的看完了整個過程。如果是平日的話,說不定他早就被大家發現了,可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班子怡的身上,沒有人能相信,一個野丫頭居然能那麼完整標準的把動作做下來,還做的那麼優美。
他也很驚訝,儘管知道她最近很是刻苦,可是真的沒有想到,她居然還能練到這一步。他的心中對於她的任性,卻是在慢慢的改觀。
等到她的表演一完,他又悄悄的離開,不想讓人知道他對班子怡有過多的關注。
「世章,你個好小子,那麼早就交卷,是不是胸有成竹了,這次又要奪回第一碾壓我們嗎?好傢夥發!」郝明宇看著迎面走過來的蒲世章,一臉的驚喜,馬上就上前攀肩搭背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了。
他回頭看看,這條路明明就是去女子學院那邊的,聽說今天的有禮儀考試,所以有不少男子也過去偷偷的觀看。而蒲世章也是從這條路來的,難道也的是去看女子禮儀考試?
這不對啊!跟著蒲世章那麼多年,就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子特別上心,就算是他的未婚妻班子怡,他流露出來的也是厭惡。是的,誰要攤上這樣的未婚妻,三天兩頭就和人打架的,能不厭惡嗎?
他看看蒲世章,又看看身後的路,問道:「你去哪了?怎麼從這裡來?」
「走錯路了。」蒲世章淡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