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做出決定
本來以為自己因為心事重重,不會睡著,可是雲思米還是在班羿翰的安撫下,慢慢的入睡了。在夢裡,她又開始了自己的穿越之旅,那一幕幕,就好像電影一樣,全部都重現在她的眼前。
那和班羿翰過去的點點滴滴,所有的一切,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她的心中一疼,猛然就睜開眼睛,她想起來了,她想起所有的一切了!
此時的班羿翰,依然閉著眼睛,可是眉毛卻是緊緊的皺著,是因為她要離開的事情在煩惱的嗎?
她忍不住撫.摸上他的眉頭,輕輕的撫平著,她怎麼能忘記他們之間的深情呢?她怎麼能那麼殘忍的說要離開,讓他一個人獨自承受這樣的痛苦呢?
「你醒了?」班羿翰看著眼前的雲思米,拉過她撫.摸著自己眉頭的手,那眉頭依然還是緊皺著。
「這些日子,你累了吧?多睡會。」她輕輕的說道,想著這些日子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心疼班羿翰。她是說的這些日子,是她被人帶走這些日子,可是顯然班羿翰理解錯了,他理解的是他帶她回白雲村的日子。
「不,我不累。」他眼神灼灼的看著她,知道她要離開,現在他能多看她一眼,那就是一眼。既然已經決定要放棄,那就好好的享受他們還能在一起的時間。
雲思米抬起頭,嬌嗔的瞪了一瞪。只要看著他的眼神,那充滿傷害又充滿著壓抑,就知道他這是要放自己走。儘管提出要走的是她,是沒有回恢復記憶的她,可是看見他居然真的放手,難道說他對自己的愛就真的只有一點點,可是隨便就放手的嗎?
「如果我真的離開了,那你怎麼辦?」她故意問道。
他的眼神一黯,他還能怎麼樣,不過就是行屍走肉,等著天兒長大成人,那個時候,他想去找她,可是要去哪裡找的呢?
「怎麼?既然那麼難過,為什麼還要讓我離開?」他臉上的神情沒有一點點瞞著她,那樣痛苦,那樣不舍。她忍不住逼問。
他無力的笑了笑,說道:「米兒,你到底要我那你怎麼辦的呢?我想把你鎖起來,鎖一輩子,我當時都想好了。可是我還是會忍不住心軟。我怕可以對自己心狠,我可以對任何人心狠,可是偏偏對你,我不願意讓你難過,也不願意讓你傷心。如果你真的要走,能夠讓你高興的話,那你就走吧,我不攔著你。」
「那你怎麼辦?」她聽著他的話就難過,什麼叫只要她高興,那他呢?
「我?我會好好的照顧天兒的,等著他長大成人,你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找到你嗎?我想和你在一起……」他懇求著說道,他人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和他在一起。以前還想著如果死了,那就能在黃泉相遇,可是那個世界的黃泉和這個世界的黃泉是想通的嗎?
他怕,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圈著她的手又更加緊了……
「傻瓜!」她忍不住又哭了,自己似乎見著他以後,就很喜歡哭。天知道她過去是有多煩惱哭的?因為哭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可是她就是想哭。
忽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句話,想哭,只是因為那個人在乎你,所以才在他的面前哭。
她想,她現在就是這樣,因為他在乎她,在乎得讓她那麼心疼。
「你不要了哭了。」他輕輕的擦著她的眼淚,說道,「再哭就不漂亮了。」
「那要是我不漂亮了,你還喜歡我嗎?」雲思米可是不依不饒的。
「喜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他的心已經是赤.裸裸的袒露在她的面前了。
「傻瓜,我不走。」她破涕為笑,輕輕的說道。
「你說什麼?」班羿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雲思米說了什麼,好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好像說她不走了?之前她明明那麼堅決的要走了,可是為什麼忽然又不走了?莫不是他聽錯了吧?
「我說我不走了!」雲思米又一次大聲的重複!
「真的?」班羿翰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現在的感覺就好像生在地獄里,但是卻有人告訴自己,可以上天堂的,就是那樣不置信的。
「你沒有聽錯,我真的不走了!」雲思米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是多麼反覆無常的人一樣。只是當時,她被那個老和尚送回來的時候,看著他為了自己差點就喪命,她就已經決定要一輩子在他身邊,不再回去了。
至於那個白髮男子是什麼情況,都已經被她拋諸於腦後了,反正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人。
班羿翰猛然拉開她,細細的看著她臉上的神情,那笑意盈盈的模樣,好像不作假的樣子。他試探著說道:「那個白髮男子說『今晚子時,過時不候。』你要真的錯過了,那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雲思米笑著說道:「管他什麼白髮男子和黑髮男子,我和你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只是我那個世界的身體已經死了,就算是我真的能回去,那也不能他回到我的身體了。況且我的媽媽已經有了照顧她的人,我覺得很放心了。」
「你……想了什麼?」昨天說的時候,雲思米明明就沒有說到這些,可是今天卻說了這些,那就只能說明,雲思米一定又想起了更多的東西。
雲思米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也省下了逗弄他的心,說道:「我想了,我什麼都想了,什麼都想起了。」
她特意強調了一下什麼都想起了,看著他的眼睛晶亮晶亮的。
「什麼都想起了……什麼都……」班羿翰細細的咀嚼著她的話,末了,他的眼睛發亮一般睜大,驚喜的喊道,「你全部都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
連不雲思米回答,班羿翰就緊緊的抱著她,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就好像幸福降臨一般,是那樣的突然。
這還不能表達他的喜悅,他一低頭,那炙熱的吻就灼燒著她,幾乎就要將她燃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