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心中決議
陳子吟成功的接觸了班羿翰幾次,都沒有雲思米在場,她就以為班羿翰還對她有情。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特意把人請來這出雅緻安靜的酒家,選了一個安靜的包間。
可是當她看見班羿翰偕同雲思米一起前來的時候,銀牙都要咬碎了。她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手上的絲帕如果不是質量好一些,還真的要被撕成一條一條的了。
「怎麼臉色那麼難看,估計表妹的身體不適吧。你看看你,明明人家身體沒好,還要出來招待你。」雲思米說著,就責怪起班羿翰了。
她斜眼看了看陳子吟,在這樣冷的天氣居然還是一襲白紗罩身,能看見裡面隱隱的紅色肚兜,這樣的意圖,是個人都知道了!
陳子吟才反應過來自己穿得單薄,也不管是不是唐突,尖叫一聲馬上就轉身回去。
雲思米看了一眼班羿翰,卻見他面沉如水,只是那眼中的冷意,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其他人卻不是這樣想的。看來,你表妹對你還真的很用心啊!」
她的話里有濃濃的醋意,可不要以後又出現一堆的表姐表妹的,她可不想應付那麼多。
「天冷,我們走吧。」
班羿翰也算是在心裡對陳子吟的那一點點的顧念也是煙消雲散了,他攬過雲思米的肩頭,就要轉身離開。
「表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剛有些熱,就……」
陳子吟披了一件披風就沖了出來,她一聽著班羿翰說要走,趕緊攔在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這樣的說辭,陳子吟自己會不會相信,反正雲思米是不會相信的。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子吟,都說想,如果要找借口的話,還不如想個更好的。
「子吟,我想你誤會了,我會幫你,只是看見你一個人孤苦無依,其他的,再也沒有了!」
班羿翰的聲音很是平靜,當年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他早就已經放下。更何況陳子吟已經嫁過人了,儘管丈夫因病去世,可是也應該忘記過去的情分,不然的話,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人?
「你撒謊!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所以你才這樣對我?我知道你在生氣,你氣我當初就應該和你一起走了,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一個弱女子,能和你到什麼地方去?你可以丟棄班家,可是我不能給我的家族蒙羞!」
陳子吟臉紅紅的,異常的激動,她的雙印充滿祈求的看著他。
班羿翰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是當年的我們有緣無分,沒有誰對誰錯。現在,我已娶妻,這是我一生一世要對她好的人。」
他低頭看了雲思米一樣,儘管和陳子吟這樣說,情況有些尷尬,可是如果能讓雲思米知道他的心意的話,打消她心中的顧慮的話,那還是這樣好好的說話好了。
「不!你應該娶的是我!你愛的也是我!她不過是我的替身!」陳子吟的眼眶又紅了,她的聲音很凄厲,但是看見班羿翰微微皺眉,她的聲音又放柔了,充滿了哀求道,「我現在回來了,我夫君也死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娶我嗎?我願意尊她為姐姐,我只是想守在你的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妾室!」
班羿翰越聽眉毛擰得越深,冷冷說道:「陳子吟,我幫你只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如果你在這樣妄想的話,那我就讓老夫人再給你好好的找戶人家算了。至於納妾,我有米兒,今生永不納妾,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拉著雲思米繞過了陳子吟。
陳子吟聽了這一番話,整個人身子一軟,就跌坐在地上。班羿翰本來可以扶起來,可是他卻選擇漠然的離開。
「羿翰!」她凄慘的喊著,可是卻喚不回班羿翰的一個回眸,一絲憐惜。
有些人一旦錯過,那就是錯過了一輩子。
雲思米也獃獃的任由他拉著自己走,永不納妾,這是真的嗎?還是只是為了讓那個女人死心才說的話?她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在這種男權社會裡,他真的可以做到嗎?
等到兩個人上了馬車,班羿翰才發現雲思米的一樣,他以為是她還在估計剛才的事情,趕緊說道:「我與她的事情,真的已經過去了。剛才她的話,也不過是她自己臆想的。我跟她真的就是普通的親戚關……」
雲思米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出對自己的在乎,可是人心是會變的……
「你說永不納妾,是認真的嗎?」
這是她最想問的。
「我不喜騙人,說的自然就是我的真心話。」
班羿翰看著雲思米,定定的說著,那眼中的情誼幾乎就將她淹沒。
「就算我不能生孩子?」
等她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喃喃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她猛然住嘴,臉色發白的看著班羿翰,怎麼辦?要怎麼圓回這句話?
「如果老天爺不願意給這個孩子,那是老天爺的事情,與我和你沒有關係。」
班羿翰也認認真真的回答。
雲思米猛然捂住自己的嘴,眼前頓時起了一片薄霧。她突然欺近,一把就圈住他的脖子,不讓他看見她的眼淚流下來。
她在心裡喊道,傻瓜,這樣的你,讓我怎麼放手?怎麼捨得放手!
班羿翰也緊緊的回抱她,不需要言語,兩個人只需要一個深深的擁抱,就能了解彼此的心意。
「你哭了?」
「我這是被你感動了,你若不負我,我此生定然生死相隨。」
「別說什麼死不死的傻話,我要你好好的活著!」
「嗯!」
儘管班羿翰說可以不要子嗣,可是雲思米卻不能那麼自私。她自己不能生,那就借腹生子……這個不符合她過去的人生觀,可是為了班羿翰,她願意改變。只要是班羿翰的孩子,到時候,她就把孩子從小抱過來養,這樣也算是為班羿翰留後。
當然,她一點都沒有想,萬一生的都是女孩,那又該怎麼辦。她走出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要問世間的女子誰能心甘情願把自己愛的人送給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