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憤怒一咬
京城的陽光也與別處的不同,只是這裡深秋就已經涼透了,所以陽光照在身上,那感覺是暖洋洋的。
雲思米就站在陽光下,可是依然抵擋不住她心頭的寒意。她挺了挺身板,想讓自己的傲骨更堅定一些。
「我……」
陳子吟看著雲思米,那容貌讓女人都嫉妒,可是她又怎麼會這樣認輸的呢!
「聽說班府的規矩嚴格,如今看來,」雲思米特意上下打量了略顯單薄的陳子吟,身姿灼灼,的確也算是個病美人,「也不過爾爾。」
連「表嫂」都不會喊的,不是無禮是什麼。雲思米可不會給這些人留下半分面子,不然一個二個在她這裡要面子的話,那她不的忙死的嘛!
「你!」果然是病美人,就算是生氣,也只是臉色煞白,胸口不斷的起伏,芊芊玉手不停的撫平著自己的胸口,好像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現在你的名字都沒有上族譜,莫說是我,就算是這府里的僕人,也叫不得你是少奶奶。我不過是敬你,才叫你一聲『雲姑娘』……」
雲思米氣勢十足,和班羿翰在一起,什麼都沒有學會,唯有這個迫人的氣勢,卻是學了個七八分,這樣就夠了,唬住普通的人,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不承認我班夫人的這個身份!連皇上都下旨賜我三品誥命,難道說你們這個班府比皇上還大?」
她的眼神冷冰冰的,連帶的聲音也透著冷氣,讓陳子吟整個人好像受到什麼驚嚇一樣,猛然後退一大步。
「你!你!你這個無知村婦,這樣的話是能說出來的嗎?那可是殺頭的罪啊!」
陳子吟好像很久才緩過來,一手撫摸著她的胸口,一手顫抖的指著雲思米。
「我不說是說出來,而你們卻是做出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雲思米現在又什麼好怕?反而是班家的人,自詡名滿望族,那要顧慮的東西真的是太多了。
就在院子里的氣氛異常的凝重時,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性,班羿翰出現了。
「米兒?」
陳子吟一見到班羿翰回來了,整個人的生氣馬上就轉變成害怕,杏眼微微含淚,嘴角往下一撇,就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她小碎步走到班羿翰的身邊,說道:「表哥!你快勸勸她吧,她這是要把班家的上上下下都往火炕里推啊!」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雲思米也算是見識了,這些人就是總是要衝出去邀功,讓人覺得這個人是多麼的充滿著正義感。
沒有什麼好說的,雲思米冷著臉,冷冷的看著兩個人。陳子吟緊緊的拽住班羿翰的衣袖,還不停的搖晃,真是有夠噁心的。她的眼睛都不願意看向這兩個人,轉身就走,如果這裡不留她,那正好,她回白雲村去!
「米兒!」班羿翰喚了雲思米一聲,可是雲思米頭也不回,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邊他又被陳子吟纏住,他微微眯著眼睛,把陳子吟的手甩開,說道,「男女有別,表妹還是自重為好。」
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陳子吟猶如雷擊,也不知道是班羿翰用力太大了,還是她沒有站穩,整個人就跌坐在地上,臉上慘白慘白的,嘴唇微微翕動,手帕恰到好處的遮擋著自己的臉頰,還真的是一副美人跌坐圖。
班羿翰的心中只有雲思米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看陳子吟,這白白浪費了她的演技。她恨恨的咬著手帕,用力的撕扯著,真恨不得這樣把雲思米給撕了!
「米兒,怎麼了?」
班羿翰知道在老夫人那裡,雲思米受了委屈,只是他不知道陳子吟到底和雲思米說了什麼,兩人的氣氛看起來不是的美好。
雲思米瞪了一眼班羿翰,手上卻在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本來她就沒有什麼東西,很快就收拾出一個小包袱。
「這裡不歡迎我,我還是回我的白雲村去。」
她嘟嘟囔囔的說道,背上自己的小包袱,就要離開,反正他在家也不用銀子了,她就把那剩下的一點點的小碎銀都拿走了,正好當路費。
班羿翰冷冷的看著雲思米收拾,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只是在她快要走過自己的身邊時,猛然的把她一扯,整個人就扯到懷裡!
「你哪裡也別想去!」
雲思米哪裡肯依,就著包袱就往班羿翰那裡砸,狠狠的砸。他一伸手就扯過包袱,往地上一摔,然後就把她整個人一起扛起來,一步一步朝著床榻走去。
「你快放開我!」
雲思米的手腳都沒有用武之地,被班羿翰死死的鉗制住。她氣瘋了,在他把她摔在床榻的上的時候,她彈跳起來,一把抓過他伸來抓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喲!就算是她用力咬了,那牙床都要疼了,可是班羿翰連哼都沒哼一聲。直到她的嘴.巴有了淡淡的腥味后,趕緊像做錯事情一樣鬆開了牙……
「消氣了嗎?」
班羿翰淡淡的問道,好像那出血的就不是他一樣。
雲思米有些悵然的看著他,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都回來了。她嘴裡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了,她深深的低著頭,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安放。
她不敢抬頭,卻知道他一定是緊緊的盯著她,盯得她身上的汗毛管都豎了。
怎麼辦?她好像是太過分了……
其實班羿翰一直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如果不站在他這一邊的話,那她的日子還真的不知道會苦成什麼樣子。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發泄,尤其是前面有強勢的祖母,後面又有柔弱的表妹,這樣的日子是她沒有經歷過的。只是一個睡覺的時間,她就進入了這麼樣的一個境地。
看著她不敢抬頭的模樣,班羿翰就知道她已經意識她的行為不對了。
他又把手伸過去,說道:「還不解氣嗎?那就再咬!」
他無視手腕上的血口子,可是她卻不能視而不見。她眼睛撇了一眼,又趕緊移開,她剛才怎麼就下得了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