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苦苦相逼
在這靜怡的湖邊,風兒帶起的寒意,也不能冰冷到這對擁抱著的人兒。那熾熱的溫度,能融化周圍的一切。他們就好像忘記世間一切的人,眼中只有彼此。
「你回來了嗎?」
雲思米微微喘著氣,眼睛里波光粼粼,就好像這湖面在太陽的映照下一般。
班羿翰伸出手,把她臉上的面具摘掉,那張臉,還是自己魂牽夢繞的臉,比自己記憶中的更美。粉白的小臉就好像會發亮一樣的,讓人忍不住捏上一把。她的五官也慢慢的長開了,還記得當時她裝瘋賣傻時,那臉上的稚氣,讓人憐惜。
尤其是那雙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只要讓她看著自己,就什麼都願意去做。
「我……只是回來看看你,就要走。」
一聽完這話,她臉上的神采瞬間黯淡,好像漫天的烏雲馬上就把太陽遮住,日月無光。
「為什麼?別走好嗎?」
這是夢的吧,她希望這是夢,又希望這不是夢。她要大膽的把她心中的話說出來,她不要什麼出生入死的男人,不要什麼能建功立業的男人,她只是一個孤獨的小女子,在這個世界上,猶如浮萍一般。就算她在這裡建立自己的莊園,可是內心總是覺得不踏實,她想了好久,是歸屬感吧?
所以,她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她不希望這個人走,就兩個人這樣相守,不捲入凡塵俗世。
他的眼睛里猶如波濤一般洶湧,他的心因為她的話,一點點的放軟,他好像答應留下來,可是他不能。他的身後還有很重的責任,這次回來,實在是心中放心不下她。因為大軍行經附近,就算是附近,他也要快馬加鞭一個白天才能趕到這裡。
「對不起,我……」
他的話很艱難,可是意思還有什麼不讓人明白的嗎?他不能留下,他不能留下!那一瞬間,所有的痛苦都襲向她的心口,讓她猛然一縮。
這就是自己心動的帶價吧!
「為什麼?天下人那麼多,為什麼一定要你去。就算你不去,一樣會有人頂替的位置,不是非你不可的。」
她在這個時候,寧願自私一些,她的心理充滿著強烈不安,連自己說什麼,都不清楚了。
「是,但是我會良心不安。」
他的話猶如一座大山一樣,壓得她緊緊地喘不過氣了了,是啊,別人怎麼樣,那是別人的事情,如果自己內心心存愧疚的話,那才是一輩子的事情。她當時跟牧夫子就說過,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地。可是她現如今卻想讓他躲入著村落中,不去為天下百姓付出一點綿薄之力。
她渾身無力,甚至不能抬眼看他,只是在瞥見他的手又要伸過來時,有意識的躲開了。
「戰場上刀槍無眼,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那你寫休書吧,算我雲思米對不起你。」
她是咬著牙說出這樣的話的,這算是逼他,如果真的在乎她,那就不要走,管這天下如何,她只是一個小女子,只是想平平淡淡的生活。
休書,他的眼睛猛然緊鎖,身子一個踉蹌,往後退一步才能站穩。他的手緊緊的攥著拳頭,緊緊的,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身上。他周身的寒意卻是越來越盛,眼睛緊緊的鎖住雲思米。
「這……就是你想要的?」
他的話就和他的人一樣,冰冷無遺。
雲思米的牙齒都感覺微微發抖,她緊緊的咬住嘴唇,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安於山野之間?周身的肅殺之氣,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有的氣勢。
他是誰?
「說!這是不是你想要的?」
他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一般,狠狠戳向她的心窩。
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告誡自己,不用怕,不用怕,長痛不如短痛,不要怕。可是她的眼睛還是朦朧了,那個「是」字,就好像千斤重一般,一直在舌前,就是送不出去。
「呵,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心有所屬,就是那個……」
他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不敢說出那個名字。對於雲思米最近的日子,他哪裡有不知道的,蒲世栩身邊的人都盡職的把她的點點滴滴寫信告訴他……
心有所屬?他憑什麼那般說,自己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所有的心驚都變成了委屈,這個人居然是這樣看自己的。
「是。」
她的眼裡充滿了怒火,那聲音是吼出來,也吼出了她的眼淚。
「你!哈哈!好!好!」
他最後的「好」一聲比一聲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雲思米,深深的,然後不帶一絲感情,旋身就走,只留下那急轉的風。
她無力的跌坐在石頭上,手指微微抖動,就是想伸向他離去的方向。嘴裡死死咬著的,也是他的名字,不能叫,不能伸手,就讓這一切都過去吧!長痛不如短痛!
在一片迷濛的粉色中,他的身影是越來越淡了。
蒲世栩在湖邊找到雲思米的時候,就覺得她的魂魄好像丟失了一般,又回到了班羿翰剛走那陣子的模樣。他們這是見面了吧?
「雲思米?」
雲思米聽到呼喚,微微抬眼,她眼中那一絲絲的光亮,也因為看見是蒲世栩,而全然暗袋下來。
「他是誰?」她的聲音充滿了沙啞,好像好幾天沒喝水的樣子。
「誰?」他微微皺眉,這是受打擊大,又傻了嗎?沒頭沒腦的。
「你知道我問的是誰。」
這裡,能問蒲世栩的,只有問他班羿翰的事情了。其他人,蒲世栩不認識。
「他……」
蒲世栩的眼睛微微往上,這要怎麼說呢?
雲思米輕輕的笑了一下,會想剛才,她摸上班羿翰的衣服,那料子比她身上的還要好,這哪裡是他們平民老百姓能用上的?以前還以為蒲世栩和他是江湖之交,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的身世不普通吧?」
「是……」蒲世栩也在想著詞,怎麼樣說,又能讓雲思米不再追問,又能不透露那麼多的?這真的是一個大難題啊!
「我知道了。」
她沒有再追問,他們之間的身份,怕也是雲泥之別吧?
【作者題外話】:作者有罪!作者渣更!我道歉,我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