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表白被拒
來到一間布置十分雅緻的包房,藍雙雙恍惚間像是回到了鳳臨一般,不覺愣住了。
「傻站著幹什麼?進來吧!」慕容誠輕輕攬過她的細腰,將她帶到座位前坐好。
藍雙雙這才回過神來,見眼前正用溫火燉煮一鍋湯,那湯卻是奶白色,散發著各類葯膳的香氣,仔細一看,能發現裡面一些用紗布包裹的小團,想來裡面也是裹著各類的藥材。
四周也是擺放著許多菜肴,當然,也包含了慕容誠曾經跟自己提過的「風翌三絕」。
「這些東西是我四處收集而來,都是京城用料最講究的店裡帶來的,趁熱吃吧!」說著,慕容誠拿起筷子,往藍雙雙面前的碗里夾了些菜。
藍雙雙卻是一臉愕然地望著慕容誠,恍惚間竟將他的模樣與南宮逸重疊,也是不自覺地回想起自己與南宮逸在火鍋店裡打鬧的場景,眼角不知不覺地流下一滴眼淚。
慕容誠見狀也是嚇了一大跳,急切地問道:「雙兒,你怎麼了?」
藍雙雙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拭去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曾經的許諾,心裡有些感動罷了!」
藍雙雙或是沒料到,自己無心推脫的一句話,卻是無形中增添了慕容誠的勇氣,他深吸一口氣,突然說道:「那若是我告訴你,我保證,今後每一天都會給你一份感動……你願意待在我身邊嗎?」
藍雙雙怔了怔,卻見慕容誠一臉認真又有些緊張的模樣,咬牙沒有回答。
「雙兒,我不急著向你要答案,只是希望你能認真地考慮考慮……」慕容誠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也是緊張異常,跟他在大殿之上的沉穩表現截然不同。
藍雙雙輕嘆一口氣,幽幽地感嘆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一直以來,我都只是把你當作弟弟……」
慕容誠愣了愣,想是沒料到藍雙雙竟然毫不考慮地回絕了自己,臉上失望的表情也是沒有掩飾,頓了頓,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故作輕鬆地岔開了話題:「今日也是我太心急了!你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吧!眼下的任務就是多吃一些!」
說完,他便自顧自地開始埋頭吃東西,似乎想以這樣的方式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藍雙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隨著他的樣子,開始吃起東西來。
這頓膳兩人也是各懷心思,沉默無言。
用完了膳,慕容誠仍沒從方才的打擊里恢復過來,只是起身輕聲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劉府!」
藍雙雙暗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跟在了他身後。
沒想到還沒踏出這家店,藍雙雙卻被人給攔了下來。
「喲,這位官人,您真是好生難找哪!我幾乎走遍了整個京城的客棧,沒想到卻在這裡把你給碰上了!」攔下她之人是一位面相清瘦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著她,猶如看到金元寶一般,眼神閃閃發亮。
藍雙雙仔細打量他一番,卻是不記得自己與他謀過面。
慕容誠一臉警覺地問道:「你找她有什麼事?」
「哎呀,官人您忘了嗎?昨日您到我店裡來,托我幫你找了一輛馬車,只是那馬夫突然得了急病,這一時之間也無法找人代替,怕是沒辦法按您要求的時日出行……這不就急著給您說一聲嗎?」
藍雙雙這才恍然大悟,暗叫一聲「該死!」這幾天她也是為劉玉悠的事情分神太多,竟然連剛見過面的人都忘得一乾二淨。
可還沒等到她開口,慕容誠卻急切地問道:「什麼馬車?去哪裡?」
男子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貴氣,瞅著有些眼熟,想來也是覺得慕容誠不菲,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官人說要去很遠的地方讓我找了一名經驗豐富的馬夫……」
他話還沒說完,慕容誠突然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元寶,塞到男子手裡,冷冷地說道:「她哪兒都不會去!你把馬車和馬夫都撤了吧!」說完,一把拉過藍雙雙的胳膊,快步朝前走去。
男子平白無故又得了一錠金子,自然高興得眉開眼笑,他細細地瞅了瞅慕容誠的背影,努力在腦中搜尋一番,究竟還是沒能想起,也只得作罷。
「你,你慢點兒!」藍雙雙見他似乎有些生氣,也不敢多言,只好輕聲乞求。
哪知慕容誠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拉著她的手橫衝直撞,更是沒有在意周遭行人的目光。
行至一處小巷的角落,藍雙雙這才發現,慕容誠隨身的那名公公和幾名身著便裝的侍衛,正待在一輛馬車旁,彷彿在等著他回來。
「你幹什麼?」眼見形勢有些不妙,藍雙雙開始用力掙扎。
此時的慕容誠,卻是滿臉怒火,自然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意。他走到馬車前停了下來,又突然轉過身來,攔腰將藍雙雙抱起,近似於將她扔進了馬車中。
好在車上有柔軟的毛毯墊底,這才不至於讓她摔得生疼,藍雙雙正欲開口,卻聽見慕容誠冷冷地命令道:「回宮!」
她微微一愣,立馬坐了起來,一臉警覺地問道:「你想帶我去哪兒?」
慕容誠眼神里的怒氣卻是沒有消散,他看也沒看藍雙雙一眼,依舊冷冰冰地拋下兩個字:「皇宮!」
藍雙雙一聽,下意識地起身就往外沖,沒想到卻被慕容誠一馬按倒在地。
「你放開我!」藍雙雙怒目而視。
「不放!你還未給朕說清楚!你究竟想去哪兒?」慕容誠強壓在她身上,將她的雙手鉗在頭頂,抬腿按住了她的下半身。
看著他雙眼冒火的樣子,想來已失去七八分的理智,藍雙雙心下一沉,覺得眼下跟他硬來似乎占不到便宜,於是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你不是說今日只做穆誠,不做皇上么?怎麼又自稱起『朕』來了?」
慕容誠怔了怔,突然想起了什麼,這才緩慢地鬆開了手,起身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