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安貴人的計謀
「請問,裡面有人嗎?」走到茅屋門口,藍雙雙大聲地喊道。
喊了好幾遍,卻不見有人應門,藍雙雙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離開,誰知這時聽到「吱呀」一聲,木門打開,出現了一位老婦人的身影。
這名老婦人看似已八十好幾,一頭白絲,臉上的皺紋也甚為可怖,她虛著眼睛,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藍雙雙:「姑娘,你找誰?」
藍雙雙不由得大喜,她趕緊拉住老婦人,急切地問道:「老奶奶,你可知昨日在這山頭上發生的一起墜崖事件?」
「姑娘,你剛才說什麼?」老婦人將耳朵湊進了些,大聲地問道。
藍雙雙這才發現她的聽力似乎不太好,不覺泄氣了幾分,可還是認認真真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哦,你是問那個掉進山崖里的人吧!唉,也活該他倒霉,這地方已經幾十年沒出過事故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淘氣包,在這地上埋了幾根釘子,也偏偏讓他給碰上了……」
「釘子?什麼釘子?」藍雙雙精神一振,警覺地問道。
老婦人朝她招了招手,神神秘秘地問道:「姑娘,你跟我進來!」說罷,便轉身向著她的那間陰暗的裡屋走去。
藍雙雙沒有絲毫猶豫,抬腳跟了進去。
「你看,就是這些釘子,我活這麼大歲數也沒見過,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能賣點兒錢?」說著,老婦人從床頭摸索了幾下,拿出一個布包遞給了藍雙雙。
藍雙雙接過布包,趕緊打開來看,裡面幾根看似十分銳利的大釘子展現在她的眼前。
這五根釘子根根尖銳萬分,細細看來做工也是十分精良,想來也絕非普通的貨色。
「老奶奶,這事故發生的時候你可看到、聽到什麼了嗎?」藍雙雙又大聲地問道。
老婦人停頓了半晌,這才緩緩說道:「我呀,那日剛好坐在門口曬太陽,那馬車從京城駛過來的時候,彷彿已經有些不穩,不過勉勉強強還能控得住,哪曉得剛攀上這山頭,那馬匹就突然痛苦地嘶叫了幾聲,便朝著崖下奔去……人哪,有些事情還真是命中注定的!」
「那您可看到是誰把這些釘子埋進去的嗎?」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藍雙雙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便掏錢將這五根鐵釘買下,又匆匆地奔向了京城。
她來到京城一家最為有名的鐵鋪,將鐵釘拿給打鐵匠看了看,又笑著說道:「師傅,你能打出跟這一模一樣的釘子么?」
打鐵匠仔細看了看,又放入嘴裡咬了咬,隨後搖了搖頭,將釘子遞迴給藍雙雙:「姑娘,恕我無能,這釘子看似簡單,實則在釘尖處還有一圈細微的齒痕,想來也不是一般的鐵匠造出,況且這釘頭的材質硬度極高,也不是在這市場里能買得到的鐵料……你還是另覓他處吧!」
藍雙雙心裡微微一動,趕緊問道:「師傅,你的意思是,這鐵釘的材質很稀罕了?」
打鐵匠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像這樣上等的鐵料,怕是只有皇宮裡才有吧!」
打鐵匠的這句話正是藍雙雙想要聽到的,她不由得大喜,笑著說道:「那師傅,你可以做證明嗎?證明這釘子是從皇宮裡流傳出來的……」
就在藍雙雙拼盡全力為杜雲蘿尋找證據時,南宮逸卻在南宮傲的要求下單獨會見安貴人。
「皇兄,這自然不妥!安貴人眼下想必也是卧床不起,臣弟一個男兒家,又怎麼能獨闖她的寢宮呢?」
南宮逸極力推脫著,他隱隱覺著這個時候去見安貴人並不是最好的時機,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拿著這個理由說事兒。
南宮傲卻把他的為難當作了難為情,他拍了拍南宮逸的肩膀,苦笑著搖了搖頭,嘆著氣說道:「朕雖然也知道這不合禮儀,可安貴人又哭又鬧,非要朕早日還給她未出生的孩兒一個公道!朕知曉她剛遭受喪子之痛,情緒難免會失控,可這麼下去也不是個法子,不如就依著她的性子,早日解決吧!」
「可是……」
「別可是了!難道你連朕的命令都不聽了嗎?」南宮傲的語氣突然嚴厲了起來。
南宮逸知道這是他發飈的前兆,自然不敢再拒絕,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臣弟謹遵聖旨!」
聽到他的回答,南宮傲不禁露出滿意的微笑,大袖一揮,緩緩說道:「那你就先去吧!朕最近幾日全被安貴人的事情所困擾,這奏摺都快堆成山了……這件事情就完全交給你來處理,朕相信你能圓滿地解決此事!」
從御書房走出來,南宮逸自是一臉的凝重。他萬萬沒有想到,南宮傲居然會命令自己獨會後宮嬪妃,這在以前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曾經歡天喜地地盼著與安貴人私會,如今真能大大方方去見她,南宮逸心裡卻有些莫名地恐懼。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在害怕什麼,只是隱隱覺得這一趟進去,自己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生活,怕是會產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即便如此,南宮逸還是硬著頭皮踏入了安貴人的寢宮。
奇怪的是,門口居然沒有一個人通報,南宮逸喊了一陣,卻也是沒人搭理,只好徑直地闖了進去。
「臣南宮逸……」
他話音未落,卻見一個粉色的身影快速地閃出,緊緊地抱住了他。
「逸,我好想你!」安貴人喃喃地說著,又抬起頭,一雙鳳眼裡滿是淚水。
南宮逸一愣,下意識地推開了她,垂首說道:「娘娘!你我身份有別,還請自重些!」
安貴人怔了怔,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並不像是裝模作樣,心裡不覺有些驚訝。
她一直十分自信,雖然自己曾經無數次傷害過這個男人的心,可卻一直相信南宮逸心裡有她,只要她的一句道歉、一個擁抱,他自會乖乖回到她的懷抱里……可是眼下,安貴人卻敏銳地感覺到南宮逸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