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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他的深情

  她這是怎麽了,不僅給自己帶來了一個情敵,也給鎏鑰帶來了一個情敵。


  最令人無語的是,她的情敵是男的,而鎏鑰的情敵,是女的,怎麽有種身份互換的感覺。


  一夜無眠,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洛影不知道去了吧裏,他最近好像經常消失。


  是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吧,畢竟他也是個有秘密在身的人,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去辦。


  對於他不想說的事,水靈從不過問。


  諾大的客棧裏,就隻有她和冰晶在吃早膳。


  水靈的眼光不經意地從冰晶身上掃過,這個女人在這裏好幾天了,一句話也沒說過,什麽事也沒做過,也沒見她跟什麽人接觸過,她究竟想幹嘛,有什麽打算。


  既然是來找東西的,怎麽可能一點行動都沒有。


  抑或是,她行動的時候,沒人知道?


  不太可能,她天天都能看到她,一切如常。


  水靈努力地回想著,昨天晚上他們和齊岸打鬥的動靜那麽大,好像也沒見這個冰晶出來看看,奇哉怪哉。


  想不通,想不通的水靈也就把這件事給放下了,因為她看到一個人走了進來,並且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左南,他怎麽會來這裏。


  他不是在黎憶城嗎。


  而且他們好像不熟悉吧,以他對鎏鑰的忠誠程度,聽到她和鎏鑰還有洛影之間的傳聞,還不恨不得殺了她。


  因為左南還不知道她就是水靈,在他眼裏,她隻是公子淩。


  "淩公子。"左南來到他麵前,恭恭敬敬地叫了聲。


  果然,他不知道她是水靈,那就奇怪了,他來找她做什麽,難道是鎏鑰叫他來的?

  "淩公子。"左南再次叫了她一聲,同時眼光從邊上坐著的冰晶身上掃過,最後又回到水靈身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原來是想單獨找她,隻是,他找她有什麽事。


  正在水靈準備起身之際,冰晶站了起來,朝著樓上走去,看來她是吃完了。


  水靈見此,也不再起來,而是叫左南坐下。


  "坐。"

  左南猶豫了下,坐在了她對麵。


  "找我有事?"水靈問著,同時盡裏尋思著,他來找她的可能性。


  左南點點頭,眼神卻警惕地四處打量。


  "放心吧,這裏很安全。"除了樓上的冰晶會突然下來,沒有人會進來。


  左南似乎還是不太放心,一臉為難,"淩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水靈無語,不愧是跟著鎏鑰的,這脾性和他一模一樣,強得要命。


  水靈起身,帶著他往樓上走去,直到回到房裏,把門關上,左南才肯說。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水靈漫不經心地說著。


  "淩公子,上次你去看過我家夫人,她是不是真的沒辦法救?"

  水靈一愣,沒想到他是為這件事來的。


  龍族族長夫人,鎏鑰的娘親,那個沉睡了十年,至今還沒醒過來的睡美人,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救,前提是要找到含芝草。


  找到含芝草後,一切好說,其它的藥材都不難找。


  水靈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可是看在左南眼裏,就是她在為難,她也沒有辦法救。


  左南仿佛下定了決心般,從他隨身攜帶的收納袋裏拿出一樣東西放到桌子上,"如果有這個呢,有沒有辦法?"

  看到左南放在桌上的東西,水靈的眼肯猛然睜大,眼中劃過一抹傷痛。


  所有痛苦的回憶,那些艱難走來的曆程一一浮現。


  從一開始來到無邊大陸的無助,到被人陷害不得不離家,再到被人拔筋斷骨,脫胎換骨,涅磐重生,原來這一路走來,是那麽的不容易。


  而左南拿出來的東西,就是她這一路走來不容易的證明。


  因為他拿出來的,就是當初在長白山上,她被白須老人抓住,被挑了手筋腳筋,被綁在木架上放出來的血。


  那個時候的那是那樣的無助,絕望的逃避,甚至不想醒來,若不是鎏鑰,她真無法想像,現在的她會變成什麽樣子,是不是早已經死了。


  鎏鑰,冷戰了那麽長時間,為什麽他都不來找她,真的有那麽生氣嗎,都不想再見她了嗎。


  鎏鑰……


  “淩公子?”左南見水靈暗自傷神,眼光更是變幻不定,心思似乎並不在他所說的事情上,不由地出聲叫了句。


  “啊?哦。”


  水靈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也開始悲秋傷月了,什麽時候,她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起來。


  既然想鎏鑰了,就去找他,光在這裏想有什麽用,冷戰也那麽多天了,什麽氣都該消了。


  “你剛剛說什麽。”水靈收起自己的情緒,這才開始想左南拿出她的血的原因。


  至於左南為什麽會有她的血,這點一點也不奇怪,當初鎏鑰把她救走後,就是叫左南把長白山移為平地的,左南是最後一個離開長白山的人。而他也知道她的血有多麽珍貴,私自留下來一點也不奇怪。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左南拿她的血來找她的目的。


  他剛剛好像有說,如果有桌上這東西,也就是她的血,能不能救鎏鑰的母親溫婉。


  為什麽左南會這樣說,他為什麽認為她的血能救溫婉。


  一個可怕的,她不想麵對的想法湧入腦海,水靈甚至不敢去猜它的真實性,可是又按奈不住想要去知道。


  不要,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如果是那樣,鎏鑰的情,如此沉重,她如何承受得起,又如何還得起……


  若說她的血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裏麵含有元髓晶的成份,可以拿來提取元髓晶。


  現在左南拿著她的血來問她,如果有這個,能不能救溫婉,而鎏鑰當初找了元髓晶好幾年。本來她以為,鎏鑰找元髓晶,隻是想通過它來提升自己的實力,現在看來,不是。


  他真正的目的,是用來救母。


  水靈的心提了起來,一股沉重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襲上心頭,緊張地看著左南,希望從他嘴裏說出否定的話。


  否定她的猜想,好讓她能夠心安一點。


  鎏鑰那麽愛他的母親,如果他尋找元髓晶真的是用來救母,可是卻因為她的關係,用來救了她,在她與他母親之間,他選擇了她。


  這樣的感情,這樣的深情,叫她如何承受得起。


  “這血有什麽特別。”水靈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麽樣的語氣,懷著什麽樣的心情說出的這句話,隻知道問出這句話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緊緊地盯著左南的嘴巴,希望他能說出否定的話,哪怕是騙她的也好,就讓她自欺欺人,至少可以安心一點。


  可是,左南說出來的話,卻是句句直擊她內心最柔軟的角落,直接把她心裏麵建設起來的所有防衛,所有自欺欺人,悉數擊碎。


  “這不是普通的血,這血裏麵含有元髓晶的成份,雖然這裏隻是一小部份,不知道淩公子有沒有辦法救我們夫人。”左南的話,簡直把水靈擊得崩潰。


  真的是這樣,鎏鑰尋找元髓晶,真的是用來救他母親的,可是,最後卻用在了她的身上。


  鎏鑰,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怎麽可以這樣,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卻早已愛我入骨。


  如果沉重的感情,叫我如何能承受,又叫我如何能回應。


  我這麽個自私自利的女人,你怎麽可以愛我如此之深。


  我到底有什麽好,直得你愛我至此。


  左南見水靈呆呆地愣坐在一旁,以不是她沒聽懂他的意思,再次出聲解釋,“之前有人曾跟我們少主說過,元髓晶可以救我們主母,我們少主曆經數年追尋元髓晶的下落,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元髓晶,可是最後出現了意外,隻剩下這些,不知道淩公子有沒有……”


  左南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眼前一花,一陣撲麵而來,吹得他睜不開眼,待他睜開眼後,眼前空蕩蕩一片,哪裏還有水靈的身影……


  鎏鑰剛剛起來,正坐在院子裏喝茶,璞玉薰衣和綺琴也起來了,看到他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也都走了過來,在他的對麵坐下,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綺琴在說,其他三人沉默,薰衣偶爾回一句,璞玉幾乎沒怎麽說話,他一向話少。


  鎏鑰就更不用說了,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想水靈,哪還有心思管其他。


  那麽多天了,自從上次他看到她房裏多了個男人,而且還跟她很親密,他負氣離去後,他們就再沒見過麵。


  這些天來,外麵關於他們三人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她居然一句解釋出沒有,也不來找他。


  這是什麽意思,算是默認了嗎,默認她和那個紅衣男子的事。


  那個紅衣妖孽男到底是誰,為何她到現在都不來跟他解釋一句,難道他的感受,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了嗎。


  他在她的心裏,就真的連這一點點的地位都沒有了嗎。


  越想越煩燥,鎏鑰幾乎想殺人。


  重重地把茶杯放到桌上,才剛一放下,就感覺到有一股勁風朝著他的方向吹來,緊接著,就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撲到了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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