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杏花魚
其實之前唐沫確實想一走了之算了,可是最後安然追了上來,還千方百計的哄著唐沫開心,她不是石頭心且心裡對安然依舊還有感情,而且經過了那麼久她也想先原諒安然算了。
唐沫知道徐子墨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她不想給徐子墨任何希望,而且就算她和安然兩人和離了她也不會和徐子墨在一起,她心裡從來都是把徐子墨當做朋友。
「我之前是氣壞了,所以才會做出這樣魯莽的事情出來。後來再想想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孩子,再說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和丈夫和離了,那以後的日子也好過不到那兒去了。女人嘛,終於還是要相夫教子的。這樣才是女人的一生,我就算是離了安然也會再找過其他男人,那些男人或許還不如安然呢。他之前那樣對我或許也只是因為誤會,或許也只是因為太在乎我了。但是如果真的要我狠下心徹底和他分開或許我也做不到。」
唐沫這句話說得很委婉,也讓徐子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和機會。
果然徐子墨一雙眼眸黯然了下來,長嘆一聲道;「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只要你自己覺得幸福就好了。只是如果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你也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出這口惡氣。」
唐沫笑著點點頭,站起身道:「我還有些事情,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說完唐沫便走出了房間,然後提起裙角小跑了起來。
問過了掌柜之後唐沫便往杏花溪跑去。
這個小鎮便不算大,所以只要跑了幾百米拐了兩三個彎之後便找了地方。安然一個人靜靜的負手站在一棵杏花樹下,清風徐徐吹過鬢角的髮絲,唐沫站在遠處深吸一口氣,然後放慢了腳步慢慢的走了過去。
安然一回頭見唐沫正向他走來,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我知你會來。」
戀愛中的男女都是如此,就算明知道對方曾經傷害過自己也願意再次原諒她。
在這一個時辰之前,唐沫用了一個時辰回憶過和安然的點點滴滴,她發現除了當初安然強迫被逼無奈娶了自己進門又故意把白荷一起抬進門這件事讓唐沫有些不高興之外,其餘的倒都沒有再做過太惡劣的事情。
就算當初安然想把唐沫給逼走也不曾用過太惡劣的手段,再加上在水襄縣時兩人相處的非常和諧,所以唐沫想著自己依舊還是愛他的,竟然如此那為何一定要如此倔強一定不肯原諒呢。
想明白之後唐沫便衝出了客棧。
唐沫依舊還是冷著一張臉,就算她心裡已經打算了原諒安然,那麼面上也不肯妥協的太早。
「我只是害怕你在這裡等太久,所以才……」
話一說出來就覺得好像便不太能夠說服對方,所以便又閉上了嘴。
安然走了過來,一雙粗糙的手牽起唐沫柔嫩的雙手,唐沫彆扭的甩開,甩開之後又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矯情了。所以便又抬起頭,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著安然,認真的問道:「你可知錯了?」
安然立刻點點頭,道:「我早就知道我這麼做不對。」
「竟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答應你娘納什麼妾侍回來?」
反正當初她也做過一回妒婦,也不怕再做一回。安然微微一愣,隨即想起曾經在水襄縣時那個盧大志送給自己的那個女人,忍不住又皺了皺眉頭:「那個也是我娘的意思,你……」
「你娘的意思,那你娘叫你休了我呢?」
陶氏不喜歡唐沫,這個安然也清楚,因為唐沫不是陶氏親選的兒媳婦,而是安老太太硬要安然娶的。
「我娘不會。」
安然也不多說直接把唐沫攬在了懷裡。
濃厚的男人氣味讓唐沫有些不適應,她推開了下安然的身體,但是安然卻抱著更緊。
「你且放心,接下來我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那個賀姨娘我是真沒碰過,那夜我是在她屋子裡過夜了,可是那也是因為被你給氣的。而且我也沒和他做什麼,我睡在軟榻上,她睡在床上。」
聞言唐沫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我對天發誓。」
說著安然就要舉起手準備說誓言,唐沫不信這些立刻抓著他的手道:「好了好了,她是你妾侍你就算和他怎麼了怎麼了,我又能怎麼樣。只是以後別再讓我看見她就行了。」
唐沫知道這樣對賀明蘭來說可能是有些殘忍,可是唐沫也是個自私的女人,她不會大方的把自己的男人往其他女人懷裡送。
安然見唐沫沒有再生氣了立刻笑著點頭道:「你且放心,她在徐州城,以後我我們就住在京城好了。」
忽然清風吹過滿樹的杏花飄落下來,有些飄到了唐沫的頭上,有些則飄到了瀑布之中,安然笑著摘了一朵開的最艷的杏花,然後插在唐沫的髮髻上,笑著道:「這兒的風景極好,我聽說這裡的魚兒也是最肥嫩的,這個杏花鎮除了杏花樹和杏花酒以外就是這個杏花魚最出名了。」
說完便捲起袖子,然後把靴子往地上一扔就捲起褲腳就走到瀑布下的小溪下,然後回頭對著唐沫笑道:「今兒我親自給你抓魚然後再給你煮魚,你可別再生氣了。」
唐沫被安然的舉動微微一愣,剛開始唐沫還以為安然要說一些甜言蜜語,沒想到轉眼就把靴子給脫瞭然后就跳下小溪了。
她依稀還記得曾經安老太太為了讓唐沫和安然兩人增加感情他們曾一起去遊玩,似乎安然也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唐沫選了一個離岸邊近的大石頭坐了下來,雙手托腮笑著道:「我可要吃最肥的魚兒,不然你不許給我上來。」
安然回頭笑著道:「你且放心,為夫抓的絕對是最肥大的。」
兩人的誤解已解,雖然兩人心裡或許都還有疙瘩,但是此時兩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甜蜜。
唐沫看著在水裡抓魚的安然覺得他似乎還是從前那個只懂得吃喝玩樂的紈絝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