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威脅
昨天晚上唐沫太晚進來,而且也沒有心情打量周圍的環境,今兒她已經吃飽睡足,想走出屋外散散心,順便看看有沒有可能逃出這裡。
這時唐沫才發現原來這裡竟然是在山頂之上,站在稍高的地方就能仰望一片群山,看到這樣的景色之後唐沫的心也絕望了。這裡她哪有辦法逃出去,就算逃出去了怕也會困死在這些密林之中,難怪昨天那些人能夠那麼快就找到自己,一群成天就在樹林里活動的人,又如何不會發現自己的行蹤。
而且這周圍就只有這個卧龍山寨周圍除了群峰就是懸崖,這裡看似極易攻上來,可是周圍的環境險惡想要攻上來又豈是一件容易之事,他們只需把山路堵住,來救她的人就無法走上來。
而且這裡都是密林,就算安然等人來救他,也極容易迷路。
唐沫的心一下子變得更加的低落,她想自己這一次或許是真的難逃一死了,只希望安然別那麼傻來找自己。反正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無妨。
「這兒的風景怎麼樣?」
忽然一陣渾厚的男聲在唐沫的背後響起,嚇得唐沫打了一個冷顫。
她急忙轉過身看到依舊是穿著昨天那一身衣服的李世筠,眉頭微微蹙起嘴上卻露出一絲冷笑:「李大人真有興緻,竟然這麼早來賞景。」
「夫人難道不是賞景?」
現在唐沫才明白為何他們會放心大膽的不關著自己也不用別人看著自己,原來自己就算是走出來了也逃不出去。
李世筠也沒想再為難唐沫,笑著打開扇子道:「夫人是聰明之人,也應該猜到了我們想要做的事了吧。你只需好好的按著我們的意思辦事,那麼我一定向夫人保證這些人絕對不敢動夫人一根毛髮。」
「你是太子的人?還是三皇子的人?」
雖然現在太子被關了起來,可是也難保他還有餘黨想為他平反的。徐子軒之前雖然和徐子墨兩人聯手,可是現在太子倒台了,也有可能趁機想把徐子墨害死在這裡。
皇上現在都已經老了,又聽信元真人的讒言根本就不會懷疑徐子墨的死因。
聞言李世筠的笑容更甚:「夫人果然是聰慧之人,這麼快就已經猜到了。」
「你們是三皇子的人?」
「夫人又何必執著這些呢,只要夫人能夠配合我們做事,那麼我們也絕對不會加害你。」
雖然李世筠沒有正面回答唐沫的話,但是唐沫也已經猜出來了,他們都是三皇子徐子軒的人,看來徐子軒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打算讓徐子墨死在江南之中,到時候就說是被亂民殺死又有誰會不信。
「等你們主子登基坐了皇位那也就是我的死期了是吧。」
唐沫冷笑一聲,她現在心裡只覺得絕望透頂,這裡逃不出去,他們想要救自己也難,難道自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裡的風景極好,夫人還是先去看看風景也能夠讓夫人的心情更好些。」
說完便負手離去。
唐沫看著李世筠的背影,心中只覺得一團亂,雖然這裡的環境讓自己沒有逃生的機會,可是也要熟悉熟悉這兒的環境,到時候安然等人要是真的打上來了,自己也知道要往哪兒走。
正準備在到處逛逛的唐沫忽然被綠畫擋在了面前,綠畫對著唐沫福了福身子道:「夫人,李大人叫你到前廳。」
唐沫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隨著綠畫跟著一起往前廳走去,一路走的時候她心裡也默默記下了周圍的環境。
走到前廳就看到昨天那個滿臉鬍渣的蔣大偉,他看到唐沫眼中依然露出一副驚艷之色,唐沫不喜歡他的眼光,所以低著頭走向李世筠面前問道:「李大人找我可有何事?」
李世筠手中拿著一封信,看到唐沫便把信合上笑著問道:「你身上可有什麼是他們知道的物件。」
說完眼睛就停留在唐沫的耳朵上,那是一個赤金鑲珍珠流蘇的小耳環,之前唐沫和安然兩人在京城閑逛的時候安然送給唐沫的。
得了李世筠的指使綠畫立刻走上前去迅速的從唐沫耳朵上的小耳環給摘了下來,然後交給李世筠。
唐沫摸了下自己的耳朵,看著李世筠問道:「你們到底是想幹嘛?」
這時一直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的蔣大偉立刻不耐煩了起來:「要我就直接剁了她的耳朵,你們還費那麼多事。這麼美的美人兒只能看不能吃。」
說完又是冷哼一聲。
李世筠轉過頭冷眼看了一眼蔣大偉,道:「大哥,你萬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而壞了主上的大事。」
「大事大事,你們就知道大事。等你們大事辦完了,那麼這個美人兒就是我的了。」
李世筠立刻大笑了起來:「到時候大哥要是還想要,那麼小弟絕對不會再阻攔。」
一直安靜站著唐沫忽然覺得一身冰涼刺骨,如果自己真的沒有被救出去,那麼自己的命運或許真的會變得凄慘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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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在不遠處的倉木縣的一座宅院之中,安然手中忽然多了一封信還有一個他熟悉的耳環,看完信之後他心中一陣慌亂,跌坐在椅子上拿著耳環的手也在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這是誰送的信?信上寫的是什麼內容?」
坐在一旁的徐子墨見安然神情有些怪異便從他手中拿過信紙,越看眉頭皺的越深,看到安然手中的耳環問道:「這幅耳環可真的是她的?」
安然默然的點點頭:「這耳環是我親自給她挑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在徐州城嗎?怎麼忽然被土匪給抓走了?」
徐子墨只覺得一陣煩躁,他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笨,她不是很聰明的嗎?這麼會笨的被土匪給抓走,而且明顯這些土匪不是普通的土匪,且就是沖著他來的。
安然忽然站起身手緊緊握緊;「我要去救他,他一個人肯定現在害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