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出醜
大殿中點滿了燈籠,殿中通亮的很,唐沫的一舉一動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安然兩眼冒火巴不得把這些人的眼睛都挖出來。
唐沫使了使音質,果然比她在大學時練得好許多,皇家的東西自然是不錯的。覺得音質不錯,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唐沫便慢慢的開始彈奏起來。
她唱的歌不知道能不能跟琵琶的音質連在一起,效果如何她也不曾試過。
所以輕輕的彈完了前奏之後,便緩緩的唱出聲:她是悠悠一抹斜陽,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他有藍藍一片雲窗,只等只等,人與之共享,她是綿綿一段樂章,多想有誰懂得吟唱,他有滿滿一目柔光,只等只等有人為之綻放,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啊癢,大大方方愛上愛的表象,迂迂迴回迷上夢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癢越搔越癢。(歌曲為癢,看中國好聲音時聽到的,覺得不錯,便借來用了!)
歌聲一出周圍的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全部人都放下了酒杯,看向唐沫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絲的嫵媚又似華麗的仙子一般,再配合他的歌曲更是讓人覺得妖艷的很。
就是連安然也沒想到唐沫竟然會真的唱歌,而且唱的還如此動聽還如此的妖媚,讓人移不開眼,她彈琴的動作都是如大家閨秀一般,可是那聲音,那眼神就似乎在勾引著人一般,但是再細細的看去卻似乎誰都沒有勾引,只是在認真的唱著自己的歌一般。
這樣的歌曲撓著大家心中都痒痒的,就是一向穩重的徐子墨聽了之後也不由多看了唐沫幾分,眼睛也不再移開。
一曲下來唐沫放下琵琶對著太子,笑道:「獻醜了。」
屋子裡太安靜了當聽到唐沫這句話之後大家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膽子大一點豪放一點的大臣便對著太子問道:「這位美人兒是哪兒來的?骨頭都讓人酥麻酥麻了。」
唐沫轉過身看向左邊的那位長得粗狂的男子,一眼看去就知道這名男子一定是將軍,她對著那名大臣福了福身子輕聲道:「這位大人請你說話尊重些,如果覺得我唱的好聽便鼓掌幾聲,我也當作謝意。但是說這種羞辱人的話,實在有辱大人英姿颯爽的風範。」
一句話竟貶了眼前的這位大臣,又把自己的身份抬高了幾分。
那位是副將馬將軍也是最新被太子拉攏的人之一,聽到唐沫這句話沒有不高興,反而還笑道:「這位小娘子說的極是。」
唐沫對著太子福了福身子之後便回了自己剛才的位置上。
八皇子徐子茹見著眼前的美人不能吃,只能這樣干看著實在著急,又想著自己的母親是最得寵的妃子,就算是輕薄了別人家的媳婦又怎麼樣,有老娘幫著自己頂著。
所以借著酒勁便忽然站起身,然後忽然沖了出來,把唐沫攔了下來,便用那肥胖的身子想要抱出唐沫。唐沫雖然是嚇了一大跳,但是條件反應伸出腿就是往他褲襠踢去。
本來還因喝了酒滿臉通紅的徐子茹沒想到唐沫竟然會踢他,而且還踢他那個部位,唐沫用的力道很大,想要把心中的憤怒都發泄出來,徐子茹疼得捂著自己的下身蜷縮在一起,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子也急忙站起身正想要責備唐沫時,卻聽到唐沫忽然驚慌失措道:「哎呀,八皇子你這是怎麼了?我不知道是你呀?我還以為是那個想要輕薄民女的人,你哪兒疼呀,踢到你哪裡了呀?」
那副摸樣似乎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踢到了徐子茹哪裡,似乎剛才真的不過是無心之舉。
讓本來想要發怒責備唐沫的太子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對著徐子茹罵道:「你忽然走出來幹嘛?真是自作孽。」
徐子茹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滿臉的蒼白根本就沒法狡辯。
唐沫還是一副驚恐的模樣看著太子,而本來一直擔驚受怕的安然此時也急忙站了出來,對著太子和徐子茹揖了揖道:「真是對不住,內人一時慌了神。」
然後便要好心去扶徐子茹問道:「八皇子沒事吧?」
徐子茹怎麼會說自己被唐沫踢了,而且還踢了那個部位,只能憋著氣稍微挺直了點身子,然後搖搖頭。
見他搖頭之後,安然才牽著唐沫的手對著太子道:「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內人身子一向不好,還請太子諒解讓我們回去吧。」
他們來了沒有反抗太子,太子讓他們唱歌就唱歌,讓他們喝酒就喝酒,現在總是應該要放他們走了吧。
唐沫也不想再待在這裡,也福了福身子道:「民女身子確實不好。」
太子看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弟弟,要不是八皇子忽然冒出來破壞了他的計劃,他們怎麼會有借口出去呢。這個時候自己弟弟丟了臉,要是自己還強拉著他們不讓他們出去的話,那麼就有點太強求人了。
他看了一眼徐子墨,見徐子墨只是低著頭喝著酒,便點頭道:「五弟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聞言徐子墨把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然後錯愕的問道:「你們是在說什麼?」
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發生了什麼情況,太子心中又把自己蠢豬一樣的弟弟罵了一頓,他精心設計讓唐沫過來並且安排在徐子墨的身旁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要讓他們誤以為唐沫和徐子墨是有奸、情的,這樣可以讓徐子墨的形象一落千丈。
可是計劃才實行了一半,自己的蠢豬弟弟不色心大起忽然衝出來的話,自己的計劃也不至於落空了。
現在要是自己再不讓他們回去,那麼就是擺明了要故意和他們作對,雖然今天的行為已經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喜歡安家的人了,但是他還是想讓大家都覺得他不過是有誠意請他們來的。
只是現在徐子茹忽然衝出來又被唐沫踢了一腳已經夠丟臉了,自己要是強行把人留下來,那麼只會落得罵名,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意義。
所以太子有些不悅的對著徐子墨道:「他們說著要回去了。」
說著就指著安然和唐沫,似乎在說是徐子墨請了他們過來的。
徐子墨看向唐沫和安然兩人,然後立刻露出暢快的笑容來:「二哥請的客人怎麼來問我呢。」
說著就把自己給撇的乾乾淨淨了。
今晚太子是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反而還讓自己的弟弟當眾丟了一回臉,臉色也立刻陰沉了起來,他對著唐沫和安然揮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去吧。」
聽到太子這句話唐沫和安然兩人都輕吁了一口氣,然後一起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