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摔倒
這是在古代。就算這裡的民風沒有她認知的古代那麼保守,可是也沒有像現代那麼的開明。
她一個已婚的婦人跟一個男子這樣手拉著手冰戲像什麼樣子呀。被人瞧見了,還以為她水性楊花到處勾引男人呢。
所以唐沫很堅決的用力鬆開了徐子墨的手,徐子墨卻沒想到唐沫竟然會鬆手,想要抓住她卻發現唐沫已經自己踩著靴子滑了的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了。
只是唐沫腳上畢竟是靴子,雖然唐沫的平衡能力比較好,但是還是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此時她離安琴他們已經有十來米遠了,安琴他們也被剛才一幕嚇傻了,看到唐沫摔倒在冰塊上想要去救可是卻都不敢上前去救她。
因為走了兩步身體就會失去平衡,似乎要跌倒在冰塊上。
徐子墨也立刻滑了過去想要牽起唐沫,可是卻被唐沫冷哼一聲譏諷道;「我看著這位公子長得也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竟是這般不知廉恥的小人。」
唐沫這一跤摔的很疼,不過他從前學滑冰時倒是經常摔,最嚴重的摔成了骨折也有過的,所以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看向徐子墨的眼眸似是冒著火一樣。
「夫人,在下確實孟浪了。」
徐子墨卻沒想到唐沫如此剛烈,之前他在青樓里遇到過唐沫,只以為她是和青樓的那些女子一樣,不然怎麼會跟著一個男的穿成小廝的衣服去青樓呢。
所以才會有剛才那般的行為。
站在岸上的白荷倒是沒有看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到了唐沫跟著一個男的牽手滑起來了,然後又摔倒在地上了。不管如何,總是丟人現眼了,白荷心中冷笑。
正在這時安然樂悠悠的拿著冰凝走了過來,卻看到白荷和小紫兩人站在岸上嘴角都凝著一絲的笑意,而在太明湖中的安琴和琉璃等人卻一臉焦急的看向不遠處。
卻獨獨沒有看到唐沫。
安然立刻有些焦急了起來,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拉著白荷的胳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荷忽然被安然用力的拽住,手上覺得有些疼痛,柳眉立刻緊皺了起來,道:「疼,疼。」
安然這時才發現自己手中的力氣有些重了,立刻鬆開了手,再次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沒有看到沫兒?」
這一聲「沫兒」讓剛才還幸災樂禍的白荷微微一怔,隨即臉便立刻拉了下來,卻也沒有發怒只是指著不遠處跌倒在湖中的唐沫道:「你瞧,就是在那兒呢。」
安然順著白荷的手指瞧去,卻看到一名穿著和唐沫一模一樣的女子正坐在湖中心,而她的身旁還站著一名穿著玄色衣裳的男子。因為離著遠也看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麼。
只是安然不明白唐沫為何會跑到了那邊去。
「剛才三少奶奶被那名男子匆匆拉走了,妾身還以為三少奶奶是認得那名男子的呢。沒想到拉到了半路,三少奶奶卻忽然拖了手跌倒在那裡。你瞧現在那名男子還在那呢,想必是想把她抱回來吧。」
白荷心裡不憤怒那是假的,只是她在安然面前總是扮著善良文弱的女子,所以話語自然不能惡毒。但是這幾句話中卻隱含了許多的意思。這些意思任誰都能猜的出來。
安然劍眉皺了皺,然後也不再理會白荷,蹲下身子穿起了剛才剛買的冰凝,然後也不顧長安的阻止,站在了冰塊上。
站在一旁的白荷見安然如此,心中更加的憤怒,她拉著安然的手道:「你還不會冰戲呢,那名男子和三少奶奶應該是識得的,不然也不會拖走了三少奶奶。她自然也會被那名男子送回來。」
這等於是在火上澆油,安然轉過身一雙眼眸就像是噴了火一樣,怒道:「她一個婦道人家又只是在京城住了一陣子而已,又能識得什麼人。」
說完便摔開了白荷的手,再匆匆的滑了起來,可是越著急就越抓不住感覺,不過一會兒就跌到在地,卻又再起爬了起來。然後再試著滑起來。
這樣重複了許多次之後,終於安然也掌握了技巧,滑了起來。
站在岸邊的白荷見安然如此心中雖然有些難受,但是卻也有些歡喜。她明白唐沫再怎麼說也是安然名義上的妻子,見到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這般拉扯,就算安然再不喜歡唐沫那也會生氣。
湖中心唐沫直接坐在了冰塊上,都不願意起來。
徐子墨也拿她沒辦法又不能就這樣把她扔到了這裡,便勸道:「和你一起來的人都不會冰戲。你在這裡呆久了容易受寒。」
這個唐沫自然也知道,可是她畢竟是一個良家婦女,被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這樣帶到這裡來,又被牽回去的話,那麼她以後該怎麼做安家的媳婦呀。
就算她想要和安家脫離開來,那麼也不能背上水性楊花這個罪名吧。
所以唐沫賴在湖面上不起來。
唐沫揚起頭冷哼了一聲:「我與你根本就不認識,你這般把我帶到這裡來。讓我如何見人。」
徐子墨聞言輕聲笑了起來:「你若是不嫌棄我也可以帶你回去做我的夫人。」
「呸,誰稀罕呀。」
唐沫不屑的斜睨了他一眼,果然是紈絝子弟,強拐良家婦女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帶回去做壓寨夫人。
正在這時周圍傳來一陣驚呼聲,唐沫順著聲音轉過頭去,卻剛好看到一個人影從她身邊飛過,還沒回過神來那人影就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冰塊上。
「哎呦,我的老腰呀……」
安然摸了摸自己的腰,然後痛苦的想要站起身,卻發現怎麼站都站不起來。然後再看了看周圍,看到唐沫之後便移動著身子,對著徐子墨喊道:「你這個賊子,竟然拐走我娘子。」
這句話驚得唐沫一怔,這個出場太精彩了。
她的相公竟然摔了個王八之後,還能說出如此有霸氣的話來。
徐子墨看了一眼安然,自然也很快就認出了安然是那天在芙蓉園和他一起搶海棠的那名紈絝。
這樣的出場太狼狽了,安然為了不讓自己的氣勢再輸下去,便又喊道:「你要是再敢動她,我定饒不了你。」
唐沫額頭冒著黑線,現在是誰饒不了誰呀。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徐子墨看了一眼唐沫,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道:「這就是你相公?」
唐沫覺得有些丟臉但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