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山外有山（2）
童將我領到了一個非常幹淨的院落，這裏結構很簡單，並不像以前電視上看到的園林一樣，但是花草樹木倒是不少，跟剛才在山中的情形大相徑庭。
我不知道這裏的裝飾風格算是什麽，但是很顯然有別於之前古典的亭台樓閣，雖然很簡潔，但是看得出做工很精巧，屋內沒有任何裝飾壁畫之類的東西，桌椅床都是木質的，聞起來還有淡淡的清香，床上有紗幔，看起來顏色有些淡黃色，但是聞起來有股薑的味道，牆壁還有些花椒味。
我的，難不成這裏現在還在用這種原始的方式防蟲除害不成？我四處找了找，沒有看到有電的樣子，我有些疑惑，不是第四家實際上和外界有溝通麽？怎麽會在這裏這麽封閉？過的居然是古代的生活？那我不是約等於穿越了？這真是……一言難盡啊！
突然之間，我的腦海中好像出現了一本書，這本書似乎是用篆寫的，但是我無法判斷出這本書的成書年代，我的腦袋裏就好像自動翻動一般，這本書上的字開始一字一句的出現在我“眼前”。
我試圖翻譯這些文字，並想要記住它們，但是我突然覺得根本做不到，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真的是令人抓耳撓腮。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狀態之下，房門被突然推開了！居然是第四澤明，他向前一揖，道：“門主大人，剛才可是在讀《展登訓》？”
“什麽？”
第四澤明笑道：“是了，看來門主大人尚不知《展登訓》，若門主大人不介意，可否聽我一言？！”
我有些莫名其妙“請講！”
“這《展登訓》乃是第四家曾經的一位家主第四展登所作，意圖告知所有家主自己的使命和規則，條目甚多，更重要是為第四家的門人樹立做饒道理。每個進大宅的家主進屋第一件事便是背此訓，這也是家主的責任。因你並非生於第四家，故而，這《展登訓》您還不太知道，若是任何一個第四家出生的人，若是不知道此訓之名，大概早就被父母家主嚴厲責罰了！”
“您的意思，這《展登訓》是家規咯？”我問道。
“倒也不是家規，隻是家主們應當了解的事情規範等，除了各家家主其他人並不知道此訓的內容。”
“哦，對了，之前聽大家要爭的是第四家的家主，上了山崖之後，有聽是虛空門的家主，這裏到底哪裏有紕漏？”
第四澤明頓了頓，接著解釋道：“都沒錯，這第四家一共又分了三門，虛空門，墮影門，丞空門，第四家所有的世間事物皆有虛空門主管，這墮影門嘛就是管法度，丞空門則是祭祀，這兩門皆沒有家主，所以世間所有溝通往來都是虛空門主管，我們丞空門和墮影門都是長久以來為虛空門擔任保障的。”
“也就是，你是丞空門的老大？那墮影門老大是誰？”
“老大？！這個稱呼倒是不常用，不過倒也沒錯，其實到底我們第四家之所以那麽多年不受曆史影響可以長期存在也都是因為有這個製度。所有的虛空門門主皆通過丞空門祭祀之後獲得上的示下之後才能擔任，墮影門則執行家法，幾千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我的老，這大概有點像三權分立？雖然名義上虛空門家主為老大，但是實際上墮影門和丞空門各管一攤，互相掣肘，誰也無法一家獨大。如果這個家規是從古有之，倒也是非常先進的一種思路呢。
“那墮影門的人在哪兒？我怎麽從來沒見過？”我看了看第四澤明，問道。
“墮影門隨時都在，也隨時不可見，除非真正有不法發生，否則沒有人見過墮影門的人，實話，我執掌丞空門也有三五年了，從未見過墮影門的人……”
蝦米？如果沒人見過，那他們真的存在麽？我有點不相信，我想努力從他的表情和神思中找到一些紕漏，可是仔細端詳了他的眼睛，他這番話居然並沒有絲毫的隱瞞。
難道他真心是來告誡我？幫助我熟悉自己的工作的？我有些不信。這地方有些奇怪，但是我又不很清楚。
“那……澤明先生，我這麽稱呼您可以麽，還是祭酒？”我有些不確定了。
“家主您隨意！澤明乃是我名，家主可以稱我的字，慧章。”第四澤明此時話語氣格外謙和，甚至有些委曲求全的意味。
“那好，我看您大我些年歲，還是叫您慧章兄吧！”第四澤明點零頭，我繼續問道：“慧章兄，剛才您提到的《展登訓》是先祖所創，隻有家主知道內容，我一入此門眼前便浮現出一道竹簡，隻是我並不太認識這篆，並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難道就是此物？”
第四澤明一聽我此言，頓時瞠目，“家主您已然看到《展登訓》？果然是選之子，乃是我第四家改換日的契機，難怪，禾稻仙師讓我不可怠慢，果然我眼拙，不該一進門便禮數不周，實在罪過罪過！”
奇怪，難怪這第四澤明此時和剛才的表現大相徑庭，看來是剛剛有人和他了些什麽……
我不要意思的歉然一笑：“那個！禾稻仙師是什麽人啊？怎麽我從來沒有聽過？”
“哦，仙師乃是我丞空門的一位長輩，修煉百年，隻有在更換家主時偶然露麵，此次因你非第四家之子卻選入我家主之位，虛空門諸位長老聯名讓禾稻仙師出來主持，卻不想剛才他力排眾議，力主您上位，之前我還有幾分疑惑，但是這《展登訓》既然已經出現，想必這也是命定的緣分。這虛空門諸多事物您暫時不可一一明了，待祭祀之後，會有各位長老及執法之人告知，但家主既為選，想必承襲也不是什麽難事。”
我勒個去，這個什麽《展登訓》我根本沒看明白，他就一通瞎高興，我這到底該怎麽辦啊？我怎麽處理的了這裏的彎彎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