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切都沒了
我雖然有些顧慮,但是還是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憑借診脈來知道精魄的存在情況的,其實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其實很少見我,即便是非常必要的場合霍蒔蘿都會盡可能減少和我的接觸。但是今天她例外的表示了她的想法。
她捏了捏我的左手,順著我的左手緩慢的捏著,在我看來這可並不是什麽號脈,這更像是斷層掃描,又好像是在我的手掌和手肘之間尋找什麽東西。她捏的力度起初還是不大的,但是滿滿的力度越來愈大,直到力量達到我感到極其疼痛時,我隻好忍不住的叫了出來“嘶~大小姐,疼!”
霍蒔蘿聽到了我的這聲喊疼,突然也停下了動作,她整了整儀表,突然之間在我一串肌肉的中間狠狠的夾了一下,這一下疼的我嗷的一聲叫了出來,但是我還沒有哭,就看見她的兩行清淚倏忽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那靜靜的流淌的眼淚居然有一種淒然的美。一瞬間,我感覺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口中呢喃著,似乎在說著什麽,我正想細聽,可卻又什麽都聽不見。這時候霍非煙跑了過來,她看到蒔蘿失魂落魄的樣子,忙問我道:“我姐她怎麽了?!”
我雙手一攤搖了搖頭,“她大概觸景生情了,我覺得她想起鯤了……”我還想追問一下這個像捏骨術的動作到底怎麽知道鯤是否在不在時,她已經扭頭看向霍蒔蘿了。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在意,便追了前去。我也不知道她們姐妹倆究竟會說什麽,而且究竟是什麽我也已經不在意了,此時此刻,我雖然不明白剛才的小狐狸到底是真還是假,但是他至少為我們這次的“實踐”真正會對以後的日常文化是有幫助的。
我接著想要喚醒小狐狸,但是他始終處於半昏迷安的震蕩中,按照霍非煙的說法這個狀態下恢複是需要10天半個月的,按照目前最好的辦法,我們應該是在包打聽的指引下順利的走出這裏。
但是此時此刻丁巳門這座院落卻已經人去樓空,根本找不到包打聽。這座院落建築麵積不小,如果沒有使用障眼法,那麽根本就不可能保持安靜平和這麽多年。
但是解開這種障眼法,真的隻有少數的人才能做到,要麽功力深厚,要麽人際交往廣泛。暴打天屬於後者,但是按照霍非煙的說法,她和她姐姐都不屬於前者。於是乎如何從這裏走出去,到真正成了目前最重要的問題。
想到這裏,我立即將幾個咖啡館裏的人召集起來,試圖想找到一種捷徑。我說到底也有點奇怪,如果說我們要從包打聽那條小路中走過來,但是必須接受包打聽的一係列極其殘酷的要求。
可是如今包打聽人影不見,我就要怎麽聯係到他?我知道這有時候有點輕饒人所難,但是既然如此,我何不按照剛才的思路找蟲子來解決呢?
隻是當前沒有什麽戰爭,所以大家都生活在和平年代太久了,當麵對這種背叛和殺戮的時候,很多人都很苦於無法處理好各種各樣的關係。
就在我們幾個人關注霍蒔蘿時,不知丁巳門的某個人突然說了一句,“家主不見了!!鏡子也沒了!”
我回頭一看,果然,剛才巨大的鏡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周圍的人之前一直都因為我的咒語的影響都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此時此刻突然清醒之後,居然四散而逃。
我突然看到各種各樣裝扮的人從院落的角落蜂擁而至然後又各自散開,看似亂作一團,但又固定的沿著某種軌跡在跑。並且在轉瞬之間,院落便空無一物,仿佛這裏從來沒有住過人,又好像這是那種散場完了的電影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