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黃毛不見了(1)
雪馳剛一說這話,便不由分說的拉起我就往回跑,我都來不及問他到底家裏出了什麽事。我們倆的速度可以說得上是風馳電掣。但我心裏依然有著隱隱地擔心,首先我們沒看見二小姐,其次,我根本就不知道雪馳所說的家裏出事究竟能出什麽樣的大事。
好容易跑了回家,就看見店門大敞,店裏空無一人,顯然黃毛和羌笛都不在,我和雪馳隻好將希望寄托於兩人再一次的躲進了霍蒔蘿的丹房,雖然這一次情況緊急,但是丹房有可能還是他們藏匿的最佳地點。
於是我和雪馳毫不猶豫的來到了唯一的藏匿地點。可是令我們感到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當我們步入丹房時,我倆再一次被驚呆了!
這次的丹房依然帶我們來到了玄宗逃難時的荒草地裏,沒有人知道這個荒草地下隱藏著我們的秘密,我們仔細的走進了塔,在裏麵仔細搜索了很久,除了在塔內一間非常逼仄的房間內找到了昏迷的羌笛,再沒有找到第二個人,連一直隱隱藏身的霍蒔蘿也不見了……這太奇怪了真的。
雪馳拍醒了倒地不起的羌笛,羌笛揉了揉眼睛看著我倆:“怎麽回事?你們怎麽在這?我這是怎麽了?”
雪馳看了看他,眉頭緊鎖的問道:“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應該保護黃毛呢麽?怎麽你自己一個人呢睡著了?”
羌笛環顧四周,突然發現了異狀:“不對,我怎麽在這裏,我不是應該在店裏麽?怎麽回事?這是丹房麽?大老板呢?如果沒有大老板的許可,我怎麽也不可能在這裏的。還有,你說黃毛不見了?”
羌笛一聽說黃毛下落不明,立即慌了陣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現在已經知道黃毛的重要性了,想必在這件事情上羌笛更加知道這件事的輕重,從他一腦門子的冷汗,我就知道這件事恐怕凶多吉少。
我連忙拉住想要衝出去的羌笛,說道:“你先別衝動,我們找了這周圍,隻有你,現在不光黃毛,還有大小姐也是下落不明,會不會是大小姐想把你們保護起來,但是沒想到有人將黃毛綁了,大小姐將昏睡的你先安頓在這裏,然後追出去了?!”
我自己勉強將眼前的事情串聯了起來,但是顯然雪馳並不同意,也不知道他究竟明白不明白我的安慰心理,不過我想他現在首要擔心的還是這兩個人的安危。
雪馳搖了搖頭,對我們倆說道:“這件事我雖然看不出具體的來龍去脈,但是大小姐不是個倉促行事的人,如果她真的是追黃毛的話,她一定會給我留下記號的,另外你們看這房間門栓已斷,我在想,會不會是黃毛帶著羌笛一起躲藏在這裏,但是外麵有人闖入將黃毛擄走?!”
我又看了看一臉迷茫的羌笛,很顯然他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見他也搖了搖頭:“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我記得的最後一個場景是,黃毛正調著一味暖胃的藥給我,因為我今早胃裏有些不舒服,她說她新的了個方子,說能暖胃,我喝了好像就睡著了……”
“什麽?藥方?你說藥方?誰給她的?”雪馳聽到這句話一下子驚呆了。
我嚇了一跳,雪馳一向沉穩,從不會沒來由的吃驚,但是黃毛不是一直和他學習配咖啡和花果茶,怎麽得了藥方居然讓他能夠這麽吃驚,我也不好發言,隻好仔細聽著。
羌笛揉了揉頭發,仔細回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她沒有細說,隻是說得了個藥方,我喝了藥就睡著了,再來就是看到你們了……”
雪馳不住的揉著自己的頭發,長籲短歎的跺著腳,仿佛遭遇了天大的危機,羌笛和我看著這樣的雪馳也不禁麵麵相覷,大氣不敢出一聲。
雪馳自己一個人來回踱步很久,突然長歎了一聲:“唉,該來的總歸會來,有些劫難是命中注定的啊!”
我和羌笛聽到此言,異口同聲道:“啥?!”
雪馳仔細的平複了一會兒,終於說了:“黃毛這麽做如果沒有人指使的話,就是有人告訴了她自己的身世了……”
我擰著眉毛:“啥?她不是金絲猴修煉來的麽?難道她也有故事?”
羌笛也是一臉懵懂:“是啊是啊,你們一直說她精魄不完整,讓我務必保證她的安全,上次她從店裏跑出去過一次,兩位老板還有意給她服下了忘憂草藥,並且也囑咐我絕不能向她泄露一個字,說真的,我一個字也沒說過。”
雪馳定定的看著羌笛:“一個字也沒說?真的麽?今天也沒有麽?”
羌笛一臉無助的看著雪馳,雪馳的臉色越來越白,羌笛的臉色則越來越紅,到最後居然雙眼都無法聚焦。但是羌笛的無助,並沒有比雪馳看起來好,雪馳的慘白臉死說明了一件事,這件事即使我這種不懂讀心的人都能看出來,羌笛泄密了。
我小聲問道:“難道羌笛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事情?”
羌笛聽到我的問話突然更臉瞬間從漲得通紅,變成雪白的慘狀,嘴裏呢喃道:“怎麽會這樣?!她真的知道了?”
雪馳沒有理我,隻是拍拍羌笛的肩膀:“這件事她總會知道的,你我包括老板都瞞不住,現在的首要事情,就是等兩位小姐吧!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
我還是似懂非懂的,不過也已經明白,此事一經不是隨便猜猜就能解決的了,或許連黃毛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會向什麽方向發展,而一直保護她的羌笛卻始終無法釋懷。
等了一會兒,突然霍非煙身上帶傷的跑到了塔裏,她一進門,就看到我們幾個,她四下找了找似乎就已經明白了出了什麽事,她一臉嚴肅的問著我們仨:“現在是黃毛跑了對麽?大姐呢?你們見過她麽?”
我們仨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這件事真的很難懂,就算是雪馳和羌笛已經知道了大概,我還是什麽都不知道。我非常希望霍非煙給我一個明確的指向,好讓我真的理解究竟此時發生了什麽,最壞的結果是什麽,還有就是最好的努力方向是什麽?然而很顯然我的考慮是不值得她關注的。
她仔細的掐指撚訣,雙目緊閉,我很想問問到底她知道些什麽,但是顯然我也明白此時我的打擾並不能對她有絲毫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