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異味

  既然老板召喚，我也隻有跟著去，不過小黃毛的話也讓我有些多想，說起來我真的有點心裏不舒服。霍非煙沒有將我帶到外麵，隻是讓我跟著她來到了丹房。我很詫異，這地方自從上次來，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而且，想起這地方居然可以窺見曆史，我竟然有些好奇。


  我看了看霍非煙，疑惑道：“二老板，怎麽需要到這裏談？”


  霍非煙歎了口氣，對我說道：“到這裏自然有我的原因。”


  “哦！”


  誰知這次進入丹房，同樣是看到那個塔，但是周圍的景物已經大為不同了，這讓我感到大為吃驚，“老板，難道這丹房可以去不同的地方？！”


  霍非煙關上了門，帶我來到了塔旁邊一處斷壁殘垣，這四周和上次來那種宮門守衛的情形早就一點也不同了，甚至來說，上次這裏可以看到華燈熠熠，如今卻隻剩下殘荷破瓦了。


  “這時候四周沒人，這地方最適合說話！”霍非煙看了看我，又怕我不明白，“這個丹房，最厲害的不是這間房間，而是這個門，隻要設定好，我可以來到這個門後任意一個時間，但是這個時間很短，也不過就是一晝夜罷了。地點就是這座塔的周圍。所以你說這個算穿越麽？也不算，畢竟我們這個咖啡店就好像是這座塔的看門人一般。隻是塔沒有倒掉的時刻，我們就隨時都能來，隻是時間隻有一個晝夜。”


  “可是這個塔看起來並不在咱們所在的這個城市啊！”


  “算你有些曆史常識，這地方在古時的長安，這座塔現如今已經倒了，所以我們到不了現在這個地方了，我們隻能輾轉在塔建成到塔倒掉的這個時間段裏，這時這座塔的一個結界，如果他不被人摧毀，大概也已經能修煉成非人了！所以我們能到這裏，大概也是它的執念吧！”


  “可是你也沒說塔到底想讓我們來解決什麽問題？為什麽我們可以來這裏？！”


  “這個事，我們以後再探究吧，不過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我並不知道他想讓我看什麽，如果有一天我參透了，我們看在他幫過我們那麽多，大概也是要幫他的吧！”


  “那，萬一他不斷的讓你們任意的來往這裏是想讓你們保住他，不讓他破碎呢？！難不成我們還得去阻止當初破壞者？萬一破壞者是飛機呢？怎麽阻止？”


  “這是個好問題，可是我現如今卻並不想思考這個問題。我來這裏實際上是想知道你在雨霖鈴裏看到的那個蒙麵小姑娘到底是誰？她如果是櫻桃為什麽不願意出現在蕭公子麵前……”


  “啥？你在咖啡館裏不是問了麽？現如今幹嘛非得到這裏問？難不成她遮麵的形象你還能通過什麽‘圖像加強’技術給把麵紗除掉？！”


  霍非煙搖了搖頭，這個我不能，我需要帶你來加強你的嗅覺，因為如果她是櫻桃，她身上會有一種你不太留意，但是卻非常重要的氣味。這個東西我可以通過加強你的嗅覺獲得結果。不過需要的是你絕對的安靜，而且不能有任何雜念。“


  正在我皺著眉頭，試圖嗅探周圍世界時，隻見霍非煙長袖一揮，周圍居然多出一張長長的會議桌，更有甚者，這張桌子上居然擺出來一係列吃穿住用。而我猜想，這個看起來很像床的會議桌，應該是用來讓我躺的。

  我無奈的指了指那個被褥和枕頭，霍非煙，笑了笑，點點頭，用口型對我說了一句，“懂事！”


  於是我默默的妥協了，直挺挺的躺在了被褥上。


  霍非煙小聲對我說，“你看你偷懶不上班，在這裏幕天席地的睡大覺，我還得付你工錢，你是不是很感動？！”


  我實在有些尷尬，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好，臉紅的像猴屁股一般，愣是半晌無語，不過好在霍非煙倒是沒有追問，隻是繼續做起了準備，她讓我閉上眼睛，仔細嗅聞。


  我也說不清現在到底是在醒時，還是在夢中，昏昏沉沉的，我好想感覺到了自己又回到了雨霖鈴的房梁之上，四肢被捆綁，更奇怪的是，我仿佛是睜著眼的，周圍有書的味道，那種味道不像自己家裏堆著的那種腐朽的書籍的味道，反倒是非常清新，書不是那種買的紙香、油墨香，更像是鬆香還有什麽不知名的植物的香氣，而且最有趣的是，我仿佛在這之間聞到了一股說不出的花香，但花香背後似乎有些血腥味。我一詫異，為什麽我會問道血腥味？！然而就那麽一下子，我發現我居然被釋放了，我回到了現實。


  霍非煙皺著眉，站在我躺著的會議桌旁，雙臂環抱，自言自語道，“你為什麽會聞到血腥味？到底是人血還是……？”


  說完霍非煙抬眼看了看我，像是剛剛的話被提問的對象是我，我一愣，突然頭腦發熱，說道：“我區別不出是人血還是動物血，我又不是法醫，我也沒有那種試紙。能聞到血腥味就很不錯了，對了，不是大老板也在當場麽？她見多識廣的，如果讓她聞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麽？”


  霍非煙瞪了我一眼，說道：“她又沒有見過那個人這是其一，再者，大姐早年長期在苦寒之地，早就失去了味覺嗅覺，即便是她想要聞到這種味道，也得有這個能力才行。現如今，隻有你們倆進去過那裏，如果你不回憶，我們的所有問題都會出現偏差的啊！”


  “啊？！大老板的嗅覺？！”我很顯然又一次跑題了，不過這時候，霍非煙還在想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在沒有新的原因呈現出來前，她也隻好還是繼續容忍我。


  “不提她了，不管怎麽樣，你聞到了血腥味，說明兩個問題，要麽，雨霖鈴裏麵有殺戮，要麽，你見到的這個人可能殺了什麽人或者動物，不管哪樣，似乎都犯了些事情。看來我得自己走一趟了！”


  “啥？！二老板，你既然叫我來都來了，我還能讓您自己一個人去不成？！”我拍了拍胸脯，叫囂到：“你看你一個女人，就算你是最厲害的一位，恐怕我也應該去，這件事，怎麽開啟的，就應該如何關閉，不是麽？！所有事情都因我而起，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身處險境。”


  霍非煙想了想，轉了轉眼珠，說道：“嗯，也好，不過我自己進店，如果我真的遇到什麽事，我會給打電話，你就隨時關注手機，我一定要你把我接出來。希望我們平安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