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再見霍非煙
我發現我在水下可以遊動的非常快，有幾次我都是在和水下的魚類暗暗比賽，並且勝算還真的不少。我幾乎相信我自己是一個水下天生的王者。
在水下遊了很久，我似乎沒有任何疲憊的感覺，反而是汐若璞，遊了一陣子，漸漸地有些跟不上了，她倒也不是十分著急，一直慢慢的跟在我身後。我也不知我們到底走了多遠，離五行陣的距離還有多久，汐若璞突然叫住我。
“蝤蠐，你來看看！”
“什麽？”我順著汐若璞指使的方向看去。
那是什麽？是眼睛麽？我感覺我距離那東西的距離大概有五十米以上，但是我感覺那像眼睛的東西足足有天安門城樓那麽大，它好像真的是眼睛，並且它是半閉的。
“那是什麽？好像是個眼睛？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鯤？~”我疑惑的看著汐若璞。
她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看樣子他似乎……死了？但是之前你明明說過它動了？難不成它是剛死不久？”
“三天而已……”
“如果說它死了三天，難道不會被別的東西吃掉麽？”我知道動物世界的故事都是弱肉強食的，當生物在自然界死去後，所有一切有用的東西都會被大自然重新利用，如果這東西真的是傳說中的鯤，那麽他難道不是該被別的動物吃掉麽？可是這裏雖然有大量的魚類，但是竟然沒有魚類吞噬他的肉。
“它的精魄還沒有遠離他，所以暫時還不會，不過等我們走了……這個島很快也就會從地球上消失了！”
我突然聯想到她給我的那個赤紅色珠子，我感覺那像是死掉的紅珊瑚，難道那就是鯤的精魄？
汐若璞看向我，搖了搖頭，“赤色珠子早就沒了它的精魄寄存，但是他的精魄還真的沒走遠……你真的想知道麽？”汐若璞看了看我，我像是被人下了迷藥一般，點了點頭。
“哎，他的精魄一直在你身上啊！他就是甲~”
“什麽？他是甲？”我此時真的詫異了，“你是說他是被困在九楞山內兩千年的精魄，然後鬼使神差變成了我身上的一件護體絲甲。再然後我穿著甲來到了這裏，而這裏居然是他身體變得！”我感覺我所有的毛孔都被嚇得張開了，我側目一看，周圍所有左近的魚兒聽到了汐若璞和我的對話，都定定的看著我們，之前如果說所說與他們無關，但是當汐若璞說道由這些魚兒守護的這個小島很可能隨著甲的消失，徹底的消失於人類社會進程中。
這些魚兒仿佛像明白了一般，一個個湊到大魚的眼睛處，紛紛過去用嘴碰了碰他。
“所以，你叫我從水下過去，其實也是想讓我確證這個島是鯤？！”
汐若璞點了點頭，“其實我並不確定這裏就是他的最後埋骨地，畢竟他都被關了兩千年，很難想象居然仍舊矗立在此。”汐若璞雙手合十，對鯤鞠了個躬，有的時候是這樣，他再世的時候可能是混世魔王，但當他徹底湮滅了，別人又會隱隱的生出惻隱之心。
雖然我和汐若璞都知道，當他的精魄被我所吸收後，他也就不再有任何機會複生了，甚至也不存在轉世投胎。就好像是一張破碎的麵具已經被打碎了，而這張麵具的碎片，重新在我的身上被組合，成為了新的組合。
我跟在汐若璞的身後，也如她一樣的給那個不知真名的大魚鞠了個躬。或許當我真的轉身離去時，他龐大的軀殼也會沉入深深地海底再也不複出現。又或者他的堅若磐石的肉變成了微生物的食物逐漸的轉化成其他的生物，成為構成生物身體的物質，最終以另外一種形式完成生命的下一個輪回。
隨後，我跟隨汐若璞，重新遊向了陸地，返回離五行陣最近的海邊。
此時的海水並不算是波濤洶湧，甚至來說平靜的有些讓人感到安逸。我和汐若璞並肩走上岸，但是互相都沒有交談。說實話即便那一刻甲處心積慮的想要戕害我，但此時此地，我卻對他抱有同情之心。
五行陣離海岸並不遠，我們沒走多遠就看到瘸著腿的小狐狸正在奮力的揮著自己的手臂。霍非煙和霍蒔蘿分別站在他兩邊，霍蒔蘿依舊像個黑衣人一般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霍非煙的臉色慘白，少了平時那種妖嬈的表情，倒是多了些空靈。
雪馳是最快跑到我們麵前的，看的出來他也受了傷，隻不過他看起來並不在意，衣服上的斑斑血漬證明著他曾經經曆了非常困難的時候，但是滿臉的笑容似乎在告知我們，他成功的在他的勳章牆上掛了一枚新的勳章。
“你們終於來了，怎麽從海裏來的？”雪馳看了看我們兩人。顯然他很詫異我的狀況異常的好。“不是聽說你也受傷了？這才遲遲返不回？”
“雪馳大哥，我是遭受了點意外，不過好在克服了，你們收集到了精魄碎片了？！”我其實不知道在二霍麵前如何描述我之前經曆的那場麵。
“收集了一些，隻是不全，都在大老板那裏，陣法都準備好了，再用一刻鍾，我們就能回去了！”雪馳看起來也很開心，畢竟難得在經曆了這麽些苦難後，終於可以回家了。他臉上的笑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你回來了？！不過這女人怕是沒法和我們一起走哦！我們五行陣我和蒔蘿姐姐都受了傷，無法合體，所以……”霍非煙的話倒是很直接，看得出她對汐若璞的厭惡更加劇了。
我剛想說話，但是汐若璞拉住我，直接麵對霍非煙道：“霍老板，陣法你們自己擺就好，我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放心走，不用擔心我！縱橫四海我汐若璞什麽陣仗沒有見過，並不需要你的陣法！我隻不過把你的人送過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說完汐若璞轉身走了，我還想伸手去夠，但雪馳連忙拉住我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