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的新發現

  聽了包誠的話，我似乎對非人有了全新的認識，可我依然很疑惑為什麽彌鏡一定要找到陳靜，而且陳靜的家庭狀況和彌鏡到底有什麽聯係。於是我也不怕包誠煩我，便繼續追問下去。


  “你還別說，關於這個陳靜我還真的查出來些有意思的……”包誠聽我問，便也侃侃而談。“陳靜家裏是倒騰古董的你明白吧？！”


  “文物販子？”我一時沒想到一個好詞。


  “嗐！啥文物販子，就是盜墓賊。他們喜歡自稱土夫子，可我們都知道，他們家裏的人都不是什麽正經人。”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彌鏡大概是陳靜家裏盜墓盜出來的？！”


  “這就不好說了，我見到陳靜，給她看了你說的那個彌鏡上的紋路，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但是我總覺得這跟星海一天那個地方有關係，先不說這個了，總之我就覺得這個鏡子精可能是陳靜家裏人偷出來的時候給弄碎了，陳靜家裏人又都沒了，所以他找不到別人就隻有找這個陳靜了……”包誠將自己的想法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都說了出來。


  “這可不行，你這都是猜測，沒有證據。況且我看那彌鏡戾氣大的很，如果我們冒然讓他去見了陳靜，難保不生成什麽事端，我們咖啡館連接人與非人，鐵律就是不可人與非人相傷。否則就是犯了規矩，你也知道規矩是什麽！”霍非煙聽到包誠的解釋非常不滿意。畢竟沒根沒據的就說是陳靜家有錯，根本沒道理。陳靜家前輩是盜墓賊，陳靜隻不過是平凡白領。如果真的因此受了不該受的罪責，實在是不合理的。


  “那~霍老板的意思是我還得查？！”包打聽眉毛微蹙，有些不情願。


  “依我看，你不光要差這個陳靜，連她死去的前夫也該查！”我一回頭發現說話的是久違的霍蒔蘿。


  “老二，包老板怕是嫌你的承諾不夠優厚，所以不願意用心查呢！”


  “沒！沒有的事兒……大老板，我知道你們都是特權階層，我是一個小小的討生活的，不過就是想躲在人間享受多些時日。如果你們能夠那啥……當然最好了……”包誠看到霍蒔蘿身體一顫，似乎是受了不小的驚嚇，根本沒有在霍非煙麵前的那種侃侃而談的樣子了。


  “大老板要查啥，我肯定都查，沒條件的查……放心，再給我兩天，阿不！一天，我明天這個時候一定會來跟兩位老板匯報！你們等我啊！”包誠見到霍蒔蘿才幾秒鍾，立刻說了一堆，馬上一溜煙兒的跑了。


  “咦？！蒔蘿姐姐有什麽可怕的麽？為什麽他這麽怕她呢？！”我向霍非煙問道。


  霍非煙掩嘴而笑，道：“能有什麽，這個大姐姐什麽樣你沒見過麽？很凶悍麽？！”霍蒔蘿聽霍非煙這麽說臉色倒是沒變，隻是用眼斜著瞟了她一眼，甩手走了，臨走留了一句話。“小心說話！”


  霍非煙聽了也是肩膀一抖，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兒，但是終究還是被我看到了。我心道，難道作為霍蒔蘿的妹妹，她居然還會怕自己的姐姐？！隻是這顯然是霍非煙的秘密，我猜她一定不會想告訴我。


  不過這也難不倒我，畢竟雪馳還是個願意分享的同事，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果不其然，這種對霍非煙羞於啟齒的事情，雪馳還是願意告訴的。


  “你問為什麽二老板怕大老板？！”雪馳知道我好奇兩個老板的關係，一點也不意外，反而很樂意告訴我一般，“你猜猜我看看你知道多少？！”

  “難不成是因為霍蒔蘿年紀大？”我故意說出一個錯誤答案，好引得雪馳鄙視之下好多說寫有意思的料。


  “當然不是咯，她倆是一胎生的，說誰大誰小還不是她們的媽隨便說的，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啦！”


  “她倆是雙胞胎？可是長得不像啊！啊，也不對，霍蒔蘿受傷了，如果不受傷是不是長得一樣呢？！”我是見過霍蒔蘿在九楞山上的樣子的，在哪裏霍蒔蘿顯露的據說是她本應該的樣貌，我清楚地記得，她雖然長得很美，但是和霍非煙截然不同，不說她們之間的姐妹關係，我猜我肯本不會往這邊聯想。當然回到人世間，霍蒔蘿卻隻能以傷著的臉示人了，因此我一度以為她是因為怕被人恐懼而總待在房裏了。


  “她們就算是都是最初的樣子，也是不一樣的，大老板是金色的，二老板是銀色的，她們毛色就不同，所以幹的事情本來就不一樣。就好比你知道的赤翎和雪球，從一出生，就被定了軌跡，大老板和二老板之間也是這樣的。”


  “說到這裏，你們都沒有人告訴我大老板和二老板究竟原來是什麽？”我裝作有些生氣的樣子。


  “誒？！你還不知道麽？哦，也對，你不是非人，看不出來，我明白了……你沒見過他們的本體對麽？”雪馳是個很耐心的人，很顯然他很早就已經把我當做自己人了。雖然我們出身不同，但是他從來沒有因為我們之間存在差異而短視於我。


  “她們是很少見的一種大型貓……我聽說她們那個族群好像和你們叫做雪豹的那種非常接近。不過我不是什麽生物專家，反正就是大致長得那麽個樣子吧！”


  “啥？！你說她倆是雪豹？！那種總喜歡叼著自己尾巴的毛茸茸的家夥？！”我眼前突然浮現出動物世界裏那種看起來軟萌但在自然界裏超級霸道的動物。“所以她們倆是雪豹化身的？！”


  “不不不，我們沒有你們這種劃分方法，我隻是想說，她們沒有變成非人以前，曾經以雪豹的類似形態存在過……恩，好像我這麽說其實應該還是挺客觀的……”雪馳說完仿佛強調一般的對著自己說道。


  “所以？！她們是獵食者？所以大家都怕她們？！”我試圖整理出這麽一個邏輯。


  雪馳看著我，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到底對不對啊？！”我問道。


  “我的意思是對也不對！”雪馳遲疑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存在著弱肉強食的生物鏈，所以你要是說她們曾經是獵食者，一點錯也沒有。可是你說大家怕她們是因為這個原因，則是不對的了……”


  “為什麽？難道食物鏈低端的被高端吃不是符合生物鏈邏輯的麽？所以這種低怕高的行為很正常不是麽？”


  “當然不是咯！所以邏輯錯誤就在這裏出現了……我明白了，你還是沒有理解……包誠包括我們這些非人，對於大老板、二老板並不是你所說的怕被吃。如果要是你說的這樣，每個生物鏈頂端的成員更應該害怕一樣東西。”


  “什麽？”我問道。


  “就是你們所說的那種細菌啊……微生物啥的！你別看他們小，隻要是生命體沒有不怕它們的！”雪馳摸了摸腦袋，笑嘻嘻的說。


  我聳了聳肩，“好吧！你說的沒錯，所以你們成為非人，也就是脫離了生死，不再有這層顧慮咯？！”


  雪馳笑了笑，沒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