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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露鋒芒

  看著田大方驚詫的眼神和如此巧合正好落在自己身後的賊王白鴿,譚非心中略有所念。他清晰的記得那個自稱王二的男人說過,沒有進入真正的王家之前,田大方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而田大方此刻突兀的出現,讓譚非對這兩個人看似無意的同時出現產生了質疑。


  田大方看著譚非眼中的喜悅被冷靜和質疑取而代之,難免心中不快,這個詹誠朝似乎故意有意為之!


  田大方知道詹誠朝在這,自己不便多說,便對著譚非說道:“我爹讓我出來辦事,我的走了!一切小心!”她咬了咬嘴唇,轉身便禦劍而去。


  詹誠朝嘴裏叼著煙,斜靠在牆上,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覃兄弟,還不知你來這王家是為何?”詹誠朝看著譚非的雙眼,問道。


  “我…我也為了這金甲令而來!”譚非對詹誠朝已有戒心,隨意編道。


  “哦?覃兄弟不知金王,卻識金甲?”詹誠朝有些玩味的說道。


  “過去不知,現在知了,過去不識,現在識了。”譚非見賊王白鴿有意逼走田大方,便不打算跟詹誠朝糾纏下去了,想要盡快脫身。


  “那好吧,看來覃兄弟對我有了疑心,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詹誠朝已經大致知道了金甲大陣的入口位置,也利用譚非試探了金王的底,方才故意出現逼走田大方,現在也該換了方法讓譚非更有利用價值一些!

  “保重!”譚非抱拳之後,便跳瓦而去。


  “你們去推他一把!”詹誠朝對著陰影說道。三道陰影一閃而逝。


  一個身形消瘦,但與詹誠朝相貌極其相似的人走了出來,此人真是詹誠朝的弟弟詹城聖。他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手中拿著一個用舊了的米色手帕,捂住嘴猛的咳了幾聲,似乎剛才憋住了好久,像是要把肺從身體裏咳出來。


  詹誠朝看著那個米色的舊手帕,神色緬懷,心疼的看著臉色蒼白,因為劇烈咳嗽才使臉上有些血色的弟弟,說道:“我會盡快!”


  弟弟詹城聖張嘴想要說什麽,咳嗽不止,隻能捂嘴咳嗽,不再多言。此人已病入膏肓,時日不多矣。


  離開詹誠朝的譚非,心裏想著如何破解王家大院的入門之法,不知不覺的按照賊王白鴿帶著他跑到屋簷跑了一圈,他驟然停下,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當初跟著白鴿拚命的追,太過關注白鴿的身型和腳法,隻覺得屋頂蜿蜒崎嶇,在白鴿腳下如履平地,心中羨慕!但是譚非有一個過人的本領,能記得走過的路。重走一遍,才發掘賊王白鴿有意帶他先跑了一個王字,又豎著沿著邊界又跑了兩回,最後回到了王字的中間。


  天色漸暗,這一日的夕陽又要落山了,那一輪巨大的太陽緩慢的掉到群山之下,猶有餘暉映射這片小天地。


  此刻的譚非現在王家大院中軸線附近的最高點,從最高的屋頂勉強能看清楚這個大院的概貌,餘暉泛在那一個個暗灰色屋頂,像是藏著一個又一個被排列組合過的秘密。


  太陽終於落山了,大地歸於一片清冷。是夜有雲,縈繞月間,月影若影若現,似有話想說。


  此刻的譚非,認清了那個田字,賊王白鴿帶著自己跑的是一個田字!譚非回想起田大方的父親卻是王姓,單名二字,王字加二便是田字!原來這是給自己的一個近乎作弊的暗示。

  但是賊王白鴿如何得知?譚非其實一直不相信,賊王會在廟中與自己巧合相遇,更不相信賊王會看護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個晚上,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賊王意不在己卻為何跟著自己,又是何時跟上的自己?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賊王最早盯上的人是田大方,田大方進了王家,賊王隻能等待,待他看到自己王二父女的對話時,才轉向接觸自己這個給跟王家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人。從金王和賊王白鴿還有田大方父女兩人的談話,譚非判斷王二應該就是金王了!那金王跟自己又是什麽關係呢?為何那個聲音如此熟悉?如果金王就是王守仁的話,為何用這樣的身份與自己相見呢?

  就在譚非被一個又一個疑問困擾的時候,忽然漫天的飛鏢射了過來!

  有人要殺我?!譚非心中一驚。趕忙落入院子,減少飛鏢在空中的優勢。


  譚非剛剛落入院子,猛的一陣拳罡撲麵而來,譚非應接不暇,隻得單腳落地,腳步不穩,便腳尖點地再起,瞬間彈回空中躲閃拳罡的衝擊。啪的一聲,那一記快要凝成實質的拳罡,頓時打碎了譚非身後的一大潭清水,小宗師境武夫!

  譚非趕忙抬頭望去,竟是一個身穿黑色旗袍的年輕女子拳師!再往上看,房沿之上輕輕落定一個身著灰黑色麻衣的老頭,身材矮小,臉色蠟黃,笑聲不止,像那深夜中偷吃的老鼠聲音,尖銳刺耳,擾人心神。令人過目不忘的是,老頭的左臉上有一個圓圓的疤痕,好像被巨大煙頭燙傷所致!

  那個年輕女子拳師,留發遮眼,看不清楚神情,身高平常,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四肢肌肉分化,肉眼可見。老頭聲音又起,女子拳師也同時而動,她不在乎衣服的護體多少,抬腿一記掃膛直撲譚非麵門,老頭的飛鏢也直攻譚非中路,上下配合,同時攻擊。


  大事麵前,譚非總是能保持超乎尋常的冷靜,他並未閃躲這一記重擊,而是迎著女子拳師的腳心打了一拳,他要以拳力硬杠腳力!拳腳相抵,竟是小宗師境的女子拳師沒有穩住身形。譚非看準時機,一下子抓住女子腳踝往下猛砸去。


  眼看著老頭的飛鏢就要射入女子白皙的腿上。砰砰砰,伴隨著紙張燃燒的味道,幾張黃色道符落在飛鏢之上,飛鏢被炸飛別處,還有第三個人!


  譚非扭轉女子腳踝,順勢往前一推,借著女子拳師短暫的不穩定,譚非迅速後撤,貼住院牆,這才仔細打量周圍的第三人。這人就站在女子身後的陰影處,身材高大偏瘦,頭發油光後背,穿著灰色西裝打著紅色領帶,一手握著打火機一手握著一張黃色符籙,竟是江湖中許久未聽聞的符籙師!


  容不得譚非多想,隨著崩的一聲巨響,譚非身後的院牆就已經被炸開了一個洞,牆邊還有為燒盡的黃色符籙殘餘。


  譚非心中暗道不好!這是事前埋好的符籙大陣,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不由分說,炸出的大洞是譚非麵前唯一的出路。


  跳出大洞又進入了一個新的院子,老頭早就飄到新院子的屋頂,雙腳貼住屋簷,以一種非常人所能的姿勢,倒掛在屋簷之下。又是一陣老頭像老鼠般刺耳笑聲,四麵八方的飛鏢又朝著譚非而來,譚非隻能被動回避,連續躲閃空中的飛鏢。

  剛要喘口氣時,一道黃色道符已至身前,譚非防不勝防,起手胸前,雙手由掌變拳,雙腿微微下蹲,拉開馬步,收拳在腰,卻出拳極慢,兩拳累之後,黃色道符並未爆炸開來,隻是自燃而盡。


  這一拳,大有玄機,兩拳累加能讓對抗之物威力減半,隻是譚非從小學習的拳法之一,譚非並不知其中奧秘。


  遠處一直觀察的賊王白鴿微微眯起了眼睛,而更遠處的金王則開懷大笑,這一招應得好!頗有我當年風範!


  道符雖未炸裂,但是燃燒仍有味道。女子拳師對著道符燃燒的位置,一拳就打了過來。譚非雙臂交叉在胸前,擋住這強勁一拳,重重倒退貼在院牆之上,接著院牆炸裂,依然是燒不盡的符籙大陣。


  然後譚非的神情放鬆了下來。如此反複的走過了五個大院,譚非印證了自己猜想。他們不是要殺自己,而是要逼自己去往某地,這是田字從中間西北方向,傷門金屬,看來是震三宮!原來在那!


  而且譚非每過一個院牆都仔細琢磨對方的招式和出招之前的細微變化,牆隻有重撞才能引發設定好的道符。


  而老頭實則是戰鬥的主要指揮,擅長飛鏢但是出拳之前都會低聲笑,笑聲延綿便是漫天飛鏢,笑有間隔就是直攻下盤配合拳師。


  女子拳師雖打鬥不斷,但是她卻一個瞎子,靠著老頭的笑聲判斷攻擊還是等待,在通過符籙的煙燒味道判斷攻擊方位。


  而最令人琢磨不透的是符籙師,似乎很在意符籙大陣燒出來洞的形狀,每次洞口都會對洞口的形狀留心,心思不在戰場上,更像是在做實驗。


  譚非從小喜歡觀察細小變化,養成了對人從細微處觀察的習慣。


  譚非已經應對自如,開始打著自己的盤算。表麵上是被追著打,實際上譚非在等,當月亮出現!他覺得月一定是進入真正王家的關鍵所在!

  就在此時,月亮初顯,譚非輕輕貼住院牆,手中玉簪滑出,猛然屏氣凝神,玉簪劍指彎月,天下懸劍!


  在遠處一直觀察的詹誠朝兄弟不由的大吃一驚,譚非隻是與金王的一個照麵,居然學會了引月術!詹誠朝暗道不好,趕忙飛速移動前來救人!

  更遠處的金王已經不在了,入口即將現世,他也要去做準備了。


  而觀戰的,豈止寥寥數人!

  此地便是天圓地方的方形田字的震三宮!

  譚非看著麵前三人麵對滿天的懸劍不知如何應對,手中玉簪調轉角度,玉簪引著月光照在譚非身邊的每個角落。


  月光並無任何不同,忽然一個鏡麵光亮閃過!譚非猛的一個定睛,找到了!

  真是妙哉!水中月,正是仙宮入口。而王家大院真正的入口便是這月照池中水!!

  譚非看著那一襲白影已經落在屋頂老頭的身邊,悄然用力按住貼住身後院牆,符籙頓時炸裂開來!

  眾人從幻術中清醒過來,卻發現譚非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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